白幻幽一挣开眼,看见眼前陌生的景象,吃惊地坐了起来。“埃里维斯?埃里维斯?”
“嘘,嘘,没事了,一切都很好。、,一位护士柔声安慰她,劝她镇定下来,接着引导她躺回病床。“没事的,我们只是要把你送到急诊室。”“但是,埃里维斯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情?”白幻幽觉得很困惑,心绪紊乱。躺回病床,她心脏狂跳的速度非常剧烈,使得她几乎能听到血液流过脉搏时所发出的声音。然而,记忆像是薄雾般阵阵飘进脑海‘狗吠声、雪地巡逻人员,获救。她抬眼注视着正在细心检查她身体的医护人员。“埃里维斯,他人在哪里?”“他们随后就到。”急诊室的医生告诉她,一手安慰地拍了拍她“别担心,你的朋友状况很好,你很快就能看到他了。”
白幻幽阖上双眼,不去理会围绕在她四周的骚动人群。急救车,护士,还有蜂涌而至的媒体以及骚动的人群。这一切有如电影或动画片里模糊不清的画面,在她眼前跳过。事情发展的速度太快,她疲倦的心和累坏的身体很难赶上那种速度。她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这一切,但是直到现在为止,她仍得不到任何机会。他们已经获救了,虽然一切仍令人难以置信。
她注视着身旁为她忙得团团转的熙攘人群,却奇怪的感觉到自己已抽离出人群,超然于他们的行动之外,而非是那团纷乱的女主角。
说起来也好笑被瞿靖估救起来之后,她几乎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昏睡中度过,所以,植皮、整形、甚至是……的艰辛和痛苦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一旁的医师和护士看着各项检查得出的数据脸色很差,而白幻幽的脑中思索的只有两件事,给哥哥和欧阳聿修打电话,还有埃里维斯现在如何了他现在觉得如何?他现在在想什么?他对这一切的转变是否也有难以面对的问题?他曾否想到她?
这么想很傻气,的确傻气但仅是知道在这〖兴〗奋喧闹如战场般的急诊室里,埃里维斯鼻在某处,而且也可能有着相同的不安,或许就能让她稍微镇定一些。
在小屋里,他是她依靠的人三他照顾她,安慰她,努力使她感觉安全。而尽管目前的情势已经改变,她发觉自己仍想奔到他面前,相互扶持,相互安慰。
她昏昏沉沉地想着听着医护人员的耳语,感觉有无数电线连接在她的四肢、心脏、头上,这让白幻幽觉得自己好像是科学怪人,也许下一秒就会被人解剖。她挣扎着,告诉医护人员去找瞿靖估,那是她的主治医生他了解她的全部情况。紧接着她感觉到皮肤上被人扎了一些,随着痛楚,倦意慢慢袭来,她终于阖上眼睛,沉沉睡去。
“小咪?”
听到熟悉的呼唤,白幻幽自枕头上抬起头张望。
她看见瞿靖估像个孩子一般穿着无菌衣站在ICU里,眼眸中诉说着恐惧和忧虑。她双手一抬,想要拂去他眼角的泪痕然而胳膊刚刚抬起一点,就重重地落下,只能任由瞿靖估的泪水洇湿她的手背。
“靖估?”白幻幽虚弱地笑着,滴滴的器械响声打着节奏,让安静中透着丝丝紧张。她断断续续说道“我还活着,所以不要摆出这么一付我马上就会归西的表情,好么?”
对瞿靖估而言,生老病死这些事看多了,再加上他本性冷淡,对于病人他只将他们看作是有病的肌体而他能做的就是尽全力为他们祜除病痛,切除病灶。然而就是在刚才,当他看着白幻幽的检测数据,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手在颤抖。原来,他已经没有能力为她执刀。他会恐惧,会慌乱,会畏惧也许会因为自己的失误而失去她。
因为清醒过来,而且病情好转,白幻幽被转回顶级病房。她精神还好,和瞿靖估诉说着有关雪崩之事,而瞿靖估也说着他如何度过每一个担忧的夜晚。
他诉说着,手紧紧握着白幻幽的指掌,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确认她是真得活着,真得在他面前。白幻幽看着瞿靖估忧心忡忡的脸,清楚地看着因为劳心和焦虑所刻画出的痕迹。她突然了解到,这个救过她,治疗她,禁锢她,也放她〖自〗由的男人,在这次痛苦的经历中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白幻幽回忆着在小屋的某个晚上,她躺在黑暗中,思索着此生令她后悔的事情。心里察觉如果不能从错误中学到教训,那么生命将毫无意义。白幻幽当下决定不再让机会流失,她要告诉瞿靖估她多年前早该说出的话。
“靖估。”白幻幽倚在枕头上,认真地凝视着瞿靖估“从你救我的那夜起,一直给了我诸多帮助。我一直都没有谢过你,也一直没有告诉你我有多感激你。瞿靖估,对我而言,你始终是……”“不要说。”瞿靖估以手指抵住她的嘴唇,双眸紧紧地盯着白幻幽,毫无松懈“如果,你对我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就不要将下面的话说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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