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山边缘,冰雪神女目光幽幽,注视着两个翻越雪山的身影,心中有些好奇,低声道:“似他这般有实力的人,往往要硬闯雪山,而他却甘愿一步一步攀登,真是个古怪的人。”
她所说的那个有实力的人,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年人,個头不高不低,长相普通,服饰普通,总是一幅死人脸,没有多少表情。
这中年人对大雪山和冰雪神女很是敬重,上山时还亲自上香,毕恭毕敬的叩首膜拜。
但走在中年人前面的青年就要欢快多了,身穿青衣,系着一袭黑色披风,刚刚翻越大雪山,便站在高处穷目远眺,惊呼道:“祖师,清霜祖师!你快来看,昆仑山中的二十四轮明月,像不像您老人家的二十四皓月山河珠?”
这青年便是峨眉掌教雁空城,走在身后的死人脸男子正是清霜祖师乔子仲。
饶是乔子仲以稳重著称,远远望见自己的二十四皓月山河珠,也不禁脸皮剧,烈抖动几下,道:“呵呵,可能是有人一制的同样的法宝吧。”
话虽如此,他心中却掀起滔天怒火:
“盗墓賊人,终于露出马脚了!我还以为你永远也不用我的法宝!这一次,看你还能逃往何处?”
乔子仲加快脚步,催促道:“掌教,我们快一些。”
雁空城诧异,连忙跟上他,心道:“到了昆仑后,祖师怎么就这么积极了?”
先前乔子仲原本不打算来昆仑,哪怕峨眉已经飞升的太上祖师传下金篆仙築,他也没有任何想进入昆仑的念头。
若非雁空城软磨硬泡,他也不会陪雁空城一起赶来。
雁空城问其缘故,乔子仲只说傩仙六祖来历不正,其他的就没有多说。
“没想到来到昆仑后,祖师比我还礻雁空城心道,“大概是见到同样的法宝,觉得遇到同道中人,想见对方下都镇,许应目送那些鬼魂进入间,这才转过身来。
陆吾神庙当着他的面轰然坍塌,只剩下一尊陆吾神像孤零零的蹲在神龛上。
这座神庙承受了此次天道化身的冲击,终于不堪重负,完成自己的使命。
那尊陆吾神像还打算装成雕像,怎奈是个坐不住的性子,当即从神龛上跳下
来,围绕许应前后左右游走,反复打量许应心中有气,对他视而不见,取出一粒粒皓月珠,仔细打量。只见皓月珠
内壁又多出了许多细密的裂痕,不禁犯愁。
“天道众也不好做,想要发挥天道威力,需要上乘的法宝做底子,而且随时会崩碎。就算我这样的家业,也禁不起挥霍。”
他心中不禁感慨,心道,“我若是像那些文盲天道众就好了,他们的天道道场错漏百出,威力也小,对法宝的要不高。”
此次他祭起此宝组成天道道场,发挥出的天道威力太强,让二十四皓月山河珠遭受的压力更大。
这套法宝若是无法尽快修复,用不了多少次便会化作齑粉。
陆吾面色不快,道:“许应,宁拆十桩婚,不拆一座庙,这旬话你没听说过?我的庙被你拆了!”
许应不理睬弛,上前将那些天道众掉落的天道法宝捡起,塞到虮七口中。
陆吾眼珠子转了转,道:“我山上多金玉,你若是需要宝贝。。。。.“
虮七张开大嘴,嘴里顿时飘出密密麻麻的法宝,散发着滔滔威能,队列整齐,方便取拿。
这一刻,远在昆仑墟入口大雪山上的乔子仲也感受到自己法宝的威力威能,怒火中烧,这些法宝的威力威能尽管很熟悉,但偏偏他的烙印被人完.全杀他加快速度,向这边赶来。
雁空城慌忙追赶,叫道:“祖师等等陆吾见到虮七肚子里这么多法宝,讷讷道:“你这法宝,一看便知是从墓坑里刨出来的,来路不正,泛着阴气。说不定墓主人的冤魂,跟在你们身后哩。我山中的炼宝材料都是清清白白,质地要高出许多,“
虮七闭上嘴巴,把法宝收回肚子里,道:“阿应原本以为得到你的许诺,就成了应爷,以为自己能硬一会,没想到差
点被你害死。你还有脸说拆你的庙?人无信不立,家无信必衰,神无信必亡。
应就不该唤醒你!”
大钟道:“叫你下来打架,你哪里去陆吾道:“我说过只能应他一次,要言而有信。倘若第二次还应他,岂不是得自己便宜了?将来谁还供我香火?”
紫色仙草跳到弛脑袋上,试图插入他的希夷之域,但陆吾是神灵。,没有乖是之域。
坟头草气恼无比,暗骂弛是顽石脑袋。
虮七据理力争,道:“陆吾上神的命,只值一次愿望吗?身为上神,有求而不应,你愧为上神!”
陆吾辩不过他,笑道:“罢了,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便是。”
虮七冷笑道:“救命之恩,只值两次愿望。上神好生便宜。”
大钟劝道:“上神也看到了,我们经常有架打。你看,我便被打得遍体鳞伤。”
陆吾眼晴一亮,勉为其难道:“那就三次愿望。你们只需要唤我一声,我便可以神力直达,无坚不摧。”
许应提议道:“不如百呼百应?”
陆吾勃然,山神之威顿时自群山之冉冉升起,远比许应的夭道道场更为恐怖,背后隐约立着一尊九座山岳大的九尾虎首人面神魔,压迫得他们心肉。
“百呼百应?我是给你老许家做工么?我昆仑下都上神的威严何在?”可袍的声音从群山之中传来,宛如九座神山在怒吼,惊夭动地,“吾乃昆仑上神,九山之主,众生的主宰,为大帝守门户,你让我百呼百应,我如何收取香。
许应豁达,爽朗笑道:“好。五次就五次,一言为定。”
陆吾盯着他,沉声道:“我说过三虮七、大钟和紫色仙草只觉背后的大山在盯着他们,压迫得他们瑟瑟发抖,均皆有些悚然,虮七连忙示意许应答应下来。
许应寸步不让,道:“五次。”
虮七、大钟与草瑟瑟发抖,唯恐触短这尊上神。
陆吾盯着他,眼睛眨也不眨下许应也绝不眨眼。过了良久,陆吾和许应泪流满面,犹自瞪大眼晴。
陆吾虎目滚圆,落泪道:“四次,你意下如何?”
“成交。”许应抹去眼泪,爽快道。
陆吾抬起毛茸茸的爪子,擦去泪水,转身化作一道绚烂霞光,消失在群山之中,懊恼的声音传来:“出来看一次热闹,便平白答应了别人四次愿望,我就不应该出来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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