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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苍道主返回彼岸,目光闪动,低声道:“华道主此獠将我放出来,无非是打算让我做他们的替死鬼。他故意让我收走先天四旗,但我却将这四面大旗送给许应他们。如今我再回彼岸,他们便无法知晓我的下落了。”
他飘然而去,悠悠道:“华盛成,林传庭,罗世宗,你们想要我的命,还差点火候!”
他潜入彼岸,藏匿踪心道:“这一次,谁暗算谁还说不定,说不得,我还能与其他道主,联手干掉你们!”
另一边,华道主也自循着感应,追击项堃道主,项堃道主原本被他镇压在大阴宫,数年前设计,让项堃复生。
项堃临走时夺走了用来镇压他的先天灵宝天阴宫,不知所踪。
但对华道主来说,项堃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注目之下。
他此次便是追寻天阴宫而来。天阴宫被他祭炼了不知多久。其中暗藏自己的烙印还是轻而易举。
华道主微微皱眉,打量澜沧林地,别人不知沧澜禁区是何地,他却一清二楚,这座禁区还是他打出来的,当年他在这里斩崖主,将其尸身镇压在此。
“项堃怎么会来到此地?”
他心中疑惑,走入林地。
这林地中隐藏着他留在此地的先天灵宝,为的就是要防备外人走进来。
他自然是畅通无阻。
那声音正是渡崖道主的声音,这道主死而不僵,突然吭哧吭哧的笑了起来,道:“是了,你不是来寻我的,你是来寻项堃的!哈哈哈哈,你道我如何知道?项堃告诉我的!”
他讥笑连连:“项堃还说,华老鬼故意让他收走先天灵天阴宫,以此来诈他,试图确定他的方位,但他怎么会这么傻?”
华道主眼角料动。
渡崖道主躺在林地的石棺中,石棺汩汨的,外流着黑水,形成一片黑水潭,冒着森森寒气。
石棺中声音悠然道:“所以他就跑了过来,把天阴宫沉入我的黑水潭中。他很想看一看你华老鬼的臭脸,但他知道,他如果躲在附近定会被你发现,所以他就丢在我这里让我看看你的臭脸。”
华道主脸色阴沉,缓缓从林地中走出,来到黑水潭旁边。
石棺中传来拍打棺材壁的声音,渡崖道主的尸体在棺材里笑得忍不住,连连捶棺材笑道:“果然摆着一张臭脸。”
华道主怒哼一声,探手抓去,只见黑水翻涌,过了片刻,天阴宫缓缓浮出水面。
“脸更臭了!”渡崖道主的尸体笑道。
华道主脸皮乱跳,几乎无法挂在脸上,带着天阴宫转身离去,背后传来渡崖道主肆无忌惮的嘲笑声。
“我还不能毁尸灭道,因为我要留着这混账的、为将来的劫运作足准备!”华道主磨牙道。
他搜天索地,四下寻找项堃道主留下的踪迹,同时感应项堃的大道,似他们这等道主级的存在,倘惹调动自身大道一定会极为醒目!
然而,他始终未曾寻到项堃道主的踪迹。
“难道项堃也如纪苍一般,去了其他宇宙?”
华道主只觉自己的劫运当头不免心烦意乱,又动用神算,推算项堃道主的下落。然而还是没有收获。
他自身大道与彼岸的天地大道相连去查每一个人,还是没能找到项堃。
这时,林道主寻来,道:“道兄,你寻到项堃下落了么?”
华道主摇头,道:“道友是否寻到桑清道主的下落。”
“不曾。”
林道主道,“我去寻他,不料他将我赠予的牛天灵宝,丢到赤黎那里去了,赤黎见我寻来,还在棺材里嘲笑我一通。”
华道主微微皱眉,他们两人遭遇几乎一样。
“如今劫运当头,若是再不转嫁出去,只怕我们两人都要遭劫,我们收集的那些先天灵宝,恐怕都无法抵挡劫运!”
林道主目光闪动,道,“如今之计只有一种办法。”
华道主闻言、知道他要说什么,眉头皱得需紧。
林道主道:“因果、劫运、杀代,三种至强大道一脉相承。通天掌握杀代,一个人是否有劫运,劫运是否足以爆发,他看得一清二楚。由他来寻项堃、桑清,定然马到成功!”
华道主没有说话,眉头紧锁。
林道主劝道:“我知道你与通天有仇,但为你我身家性命,这点委屈算得了什么?”
华道主只得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比,我便随道友跑一趟。”
林道主大喜,II人当即启程,赶往碧游宫。
II人刚刚动身,便见罗道主寻来,道:“两位道兄通天欺我太甚!他将通天道主斩杀端木道主,夺他气运一事说了一番,恨恨道,通天又取走我那先天灵宝鸿蒙道树,当真是小人行径,睚眦必报!”
林道主道:“如今我们丢了项堃、桑清Il个祭品,不得不求他帮忙,否则定然寻不到他们。罗道友,你的事也不是什么大事,最多再释放一个道主,将劫运转嫁给他”
华道主道:“我与通天也有深仇大恨,此刻还不是要与他化干戈为玉帛?若是被项堃、桑清逃出,逍遥在外,这两人必然会试图解救其他道主,要我们性命!轻重缓急,罗道友要清醒一些!”
罗道主闻言,只好称是,道:“我与你们一起前去见他,与他化解干戈。”
三位道主当即联袂前往碧游宫,通天道主接待三人,道:“三位道兄,如何有兴趣来我这苦寒之地?”
林道主将原委说了一番,道:“渐愧。两位未能找到项堃、桑清下落,只好来求道友。”
罗道主也道:“天地风雅塔中的两具道主之尸逃脱,的确是我管教不严,我也向通天道友赔个不是,还请道友见谅。”
通天道主肃然,连忙起身,道:“三位道兄言重了。我并非咄咄逼人之人,既然三位有请,不能不帮。”
三人大喜。
彼岸凡间天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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