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犹太学校的垃圾。”
“什么?”
“起来!你他妈的给我起来!你他妈的以为自己是什么!你以为这是他妈的测试吗?你以为上帝会用一直羊,而不是你吗?!”
“帮帮我……”
在立交桥的空地下面,一个剃着光头穿着褐色衬衣的年轻人,将一个带着小白帽的犹太学生拦住,然后一拳将他打在地上,又狠狠往他身上踢了几脚。
要是以为这一个新纳粹分子在挑衅,那就打错特错了,虽然的确和这个有关系。
“干得漂亮,肖恩。”摄像机后面的导演亨利?比恩,在叫停之后大声的拍手称赞道。
“你确定?或者再来一次?”将之前打倒在地的演员拉起来后,肖恩抹了把脸又深吸了口气后,才摸着自己近似光头的脑袋问道。
“我确定,已经很好了。”已经过了55岁的老导演肯定的说道,“先休息一下吧。”
“好吧。”肖恩点了点头,随便找了地方坐下,然后接过桑德斯递来的水瓶,仰首猛的灌了一口。
“着感觉一点都不好,”他这么说道,“我好像真的成了一个充满暴力的家伙,想要殴打那些看不顺眼的家伙来发泄自己。”
“我应该不在其中吧?”桑德斯随即问道。
可惜这个冷笑话不好笑,肖恩翻了个白眼没有接腔:“最糟糕的是,我不得不在开始拍摄前投入进去,然后在拍摄结束后又从中挣扎出来,我不知道诸如蝴蝶这样的昆虫,在幼虫发育时将自己包括在茧中又挣脱出来是什么感觉,但我想和我现在的情况应该差不多吧。”
“这是你自找的。”桑德斯耸耸肩,“你之前说要休息,你也已经在休息了,却还眼巴巴的接下这个剧本,甚至投资了 万,我觉得你真的在向受虐狂发展。”
肖恩顿时干笑了两声:“亨利和马克都表示,最多四周就可以完成,就像《死亡幻觉》那样,加上又很久没来纽约了,想来看看,所以就接下来了。”
的确,虽然他小时候来过纽约,但印象并不深刻,而且基本都在曼哈顿岛转悠。而之前拍摄《天才雷普利》的时候,完全是走马观花,哪像现在,不仅在纽约县的各个区域游走,还不时驻足停留,可以让他有充分的时间观察。
整件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在和唱片公司合作受阻后,肖恩并没有放弃发行单曲的想法,反正自己花点钱录制一首歌也不是难事。但问题在于,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什么适合的好歌,所以他暂时还是无所事事,于是在咖啡馆里遇到了两个老头子,亨利?比恩和马克?雅各布森。
那天下午他和盖伦、桑德斯在咖啡馆吃点心并聊天,说着说着,就说到了还在纽约东村先锋剧场的午夜上演着的《死亡幻觉》上面。虽然这部电影只上映了四周就下线,但成本终究还是收回来了,而且录像带和dvd一直买不错,口碑依然相当好,死忠比以前更多了。
“独立电影终究是好莱坞的电影工业一环,所以就算电影公司可能亏多盈少,独立电影依然生生不息。”肖恩说到后面如此评价道。
“他到底想说什么?”桑德斯转头问盖伦。
“他的意思是,以后只要有机会,他依然会投资独立电影,依然会在独立电影中饰演角色。”盖伦摊开手。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你。”肖恩当即哈哈笑着来了段中文。
“又来了。”听不懂的两人双双翻了个白眼。
然后,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抱歉,打扰一下,请问是唐先生吗?”
那是邻桌的一个老头子,看起来五十多岁,蓄着胡子,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还有一个带着眼镜,有点像比利?鲍勃?松顿,斯斯文文的很有气质。
“是的,我是,请问有什么事吗?”肖恩随即好奇的问。
“我叫马克,马克?雅各布森,那位是我的朋友亨利?比恩,”对方介绍的说道,“我们一个是编剧,一个是导演,有几部还不错的作品,现在正好在讨论一部独立电影的剧本,也许你可以给我们些意见?”
“为什么找我呢?”肖恩有些惊奇。
“因为你之前的那些话。”雅各布森微笑着说道。
“而且我们听说你的眼光很好。”比恩随即补充了句。
这句话本能的让肖恩觉察到了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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