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能攥钱!我也养的起咱这一家子,我这葫芦是舀多少……”
“哎哟,你小声点我的祖宗!你生怕外人不知道你能攒钱是不,你显摆啥显摆!”
杨氏说着又过去揍了阿牛一下,“不管咋的,丑橘丫头不能进咱家门……”
“娘!”
“闭嘴!娘还没说完哩,丑橘丫头不能进咱家的门,除非让她自个儿上咱家说亲来!”
杨氏说完这句,连看都不看阿牛一眼就出去了,她知道自个儿儿子这会儿铁定愣着哩。
要说从古至今,还没哪个姑娘上赶着到别人家里说亲去,要是这个丑橘敢腆着脸说亲来,她保管羞得她出不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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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喝药了。”
丑橘端着一碗药来到里屋,王氏正收拾出个炕桌放到床上,把饭菜碗筷摆上去。
李来福靠着墙头坐着,他这会儿还下不来床,只能直起腰来坐着。
一瞧丑橘端了药来,那脸就皱巴下去了,“咋又喝药啊!”
王氏没好脸的把碗往李来福跟前一放,“啥叫又喝药啊,午晌那阵你不是哭着喊着不喝么!这会儿给你留到晚晌了,你还想咋的!”
“她娘,你咋说话哩,啥叫我想咋的?这、这劳什子又不是我念着喝的!”
李来福啧了一声,偷偷瞧了丑橘一眼,背地里埋怨王氏,他闺女还在这儿哩,这婆子咋不寻思给他挣脸哩。
王氏知道李来福那点心思,她直言道,“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这不伤到不扭到的时候还好,还像个老爷们,一磕着碰着就越活越回去了,喝个药跟哄小娃儿似的!”
丑橘暗自一笑,佯装啥也没听到,把药给李来福端过去,“爹,这药娘可是温了好几趟了,你再不喝的话,就对不住娘让柴烟熏到那几回了。”
李来福这听着还像那么回事儿,撇撇嘴接过了碗,瞧着那黑稠稠的药汁,哭丧着脸一仰头把药喝完了。
哎哟,这下可把李来福给苦的,鼻子眼子都快挤到一块去了。
王氏瞧着冷哼一声,使着勺子在一旁的糖罐子里舀了一小撮糖给送到他嘴里,不忘埋怨几句。
李来福龇牙咧嘴一番,止不住的打了几个寒颤,总算是缓过那股子苦味。
“哎哟娘咧,这玩意儿,给多钱都不喝哩!来来来,赶紧的,吃饭吃饭!”
“越说越没边儿了,谁没病花钱喝这劳什子啊!”
李来福说了这话,不免又惹来王氏几声抱怨。
丑橘在一旁舀饭,听着这俩口子拌嘴还真是有趣,以前听老辈说过,要瞅这俩口子处的好不好,就得听他俩拌嘴。
拌嘴完了要还在一个锅里吃饭,那就是糯米团子糊了锅,怎么扒拉都扒拉不开的。
就像这会儿,她爹伤了腰下不来床,除了解手就一直在床上待着,前儿自个儿一个人吃饭总是叫唤,嚷嚷着太冷清啥的。
王氏嘴上念叨他事儿多,可也依着他,这不,今儿就把炕桌寻摸出来,一家子在一个桌上吃饭了。
一家子吃饭少不了扯闲唠,李来福开春那阵就赶镇子去了,算起来也有四五个月不在家里,要扯唠的就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