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面的石盘边上,有一个四边形的凹陷,从凹陷处卯进一块有二十厘米长,四边形中间留着圆孔的木隼。
“帮忙一下。”翠花婶冲着吴潇也说,然后扛起一根直径有十几公分,一米多长,前边下方连接着一截也有二十厘米长的圆木。那前边圆木的下方,又是连着一根十来公分长的圆形铁头,这个就是石磨的推杆。
吴潇笑着站起来,读大学之前,他可是经常帮他妈推过的。这推杆前面那个铁头,往石磨木隼中间的圆孔里放,人推的这头,还得连着绳索,绳索就吊在斜靠着墙的竹梯子上面。
吴潇登上几级竹梯,将绳索结好了,下面翠花婶将绳子绑住推杆。这推杆靠人的这边,还横装着一根圆木,是给推磨的人双手可以抓住来回使力的。
这边的石磨,也就是专门用于磨米浆呀,豆类呀这些,比较轻巧。石盘下方垫高,差不多跟人的肚子高。这样子,推磨的人站在原地,身子稍向前俯,用腰和手臂的力量推。
翠花婶双手扶着推杆的横木,腰一伸双手也往前推,再身子一收,双臂也回。“呼呼呼”地,石磨就转了起来。
这磨米浆还得两人,站在磨盘边的芹菜婶,用勺子舀起浸着水有八个小时的大米,连水带米往石磨上面一个圆孔里倒。这样子,推磨的人要节奏平稳,放米的人就可以按着推杆,不会打到手的节奏放米。
“呼呼呼”!石磨上方的磨盘在转,白色的米浆也流出来了,然后沿着石磨下面石盘的缺口,往放缺口下方的木桶里流。
吴潇坐一边,看着翠花婶推磨的样子,忍着不笑。这村婶就只穿着宽带背心的韩版短裤,模样太过鲜活了。
“别看,本来男人就不能进来的。”芹菜婶冲着吴潇说,然后两位村婶都笑。
吴潇是领了秋兰嫂的任务的,那有不能进来之理。不过,看着翠花婶腰伸手臂动,立马就是甩起一股猛烈。身子稍前俯,更是俯出后面一片成熟的美感。
“咋回事,你还在坐着呀。”秋兰嫂双手提着两个塑料桶,一个是放着浸水的大米,一个是盛米浆用的,进来了就喊。
“他对翠花着迷了。”芹菜婶笑着又来。
秋兰嫂一听,也是“咯咯”地笑。
“想看呀,眼睛张大点。”翠花婶一说,停住推磨,拿下搭肩膀上的毛巾,一只手就往背心的下摆抓。
“别别!”吴潇笑着喊,赶紧转过脸。
这一下,祠堂里,还有另外两位村嫂在磨呢,都是笑得停住活。
翠花婶也是“哈哈哈”!手一抬毛巾也擦,吴潇敢脸往她转,她敢正面对他对碰。
“快点。”秋兰嫂走到另一个石磨边,笑着也喊。
吴潇笑着脸往这村嫂转,立马又是“喂,我还是跑了我。”
“扑……”秋兰嫂瞧他的眼睛张大,嘴里喊,转脸也顺着他的目光往另外两位村嫂瞧。这一下更搞笑,翠花婶是让吴潇避开了,那位村嫂却是被看个正着。
祠堂里,立马又是大笑声起。亲她的妈,村嫂俩字,人家一听就会想起乡土,可真的不乡土。那种温温的润润的模样,笑之时,更是柔态万千。
就是这样纠结,吴潇这个董事长,好像穿越回母氏社会的一名男奴。
还好,男人就是男人,这磨推起来就是快。搞定了,吴潇赶紧往外面跑。
好家伙!还真有手脚快的人家,已经在蒸起千层糕了。吴潇就是感觉到,一股他们大米独特的香味。
这哥们朝着村边的大榕树下走,这边过去一点,就是西边竹林边的茅屋群。
“吴董事长,怎么身上都是汗?”一位建筑施工经理,站在脚手架上,朝着吴潇笑。
“帮人家推磨。”吴潇也大胆地喊。
那些建筑工人立马就乐,堂堂一个上市公司的董事长,还帮女人推磨。
吴潇站在大榕树下,看着房子已经在铺三层封顶的模板了,挺满意,转身往西边的茅屋走。
“吴潇,有空呀?”李湘红的妈,坐在门口烧火,笑着大声招呼。
“就你手脚利索,在蒸米糕了?”吴潇看着这村婶前面的火炉上,放着一口大铁锅,锅里放着蒸笼就笑着问。
“对呀。”李湘红的妈回应着也站起来,伸手揭开蒸笼盖,将旁边放着米浆的塑料桶提起来,往蒸笼里倒上红色的米浆。
“要好了?”吴潇又是笑着问,瞧着这村婶倒下红色的米浆,就是最后一层。
山里人蒸千层糕,都是六层,分别是红黄绿和白,四种颜色。这些颜色,都是采用能染色的植物搞出来的,最上面一层,一定要红色,红色代表着吉利。下面的,每一层颜色,都是用白色隔开。
“真香。”吴潇笑一个,然后朝往这边走的李湘红瞧。
“喂,明天又有人要到我们村。”李湘红走过来了也说。
“谁呀?”吴潇也问,明天是七月十五,虽然不是法定节假日,但是山村里也是过节,谁来凑热闹。
李湘红笑一下:“发改局的,电话里说了,还有全镇各村的干部。”
吴潇眨着眼睛,这又是参观学习,可能又要他们出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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