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猴王便在宋国,与惠施学习起了学问。
惠施的学问乃是百家中的名家,名家者,形名、正名、取辩。
既然要正名,那就要知天下名。因此,名家俱都是饱学之士。诸子百家学派不同,虽因青羊、稷下学宫而出,且都奉行大道,但是却思想迥异,相互对立、辩驳的也不乏少数。
唯有名家,溯文逐学,解其意,却无有偏见。力求从正而论。
而惠施,更是天下大贤,被称作惠子,他自己对天地人有着十分精密严谨的看法,且学问出众,通晓古今,被称作“学富五车”。
猴王在惠施家中,读了五六年书,惠施只讲百家,不论见解。渐渐地它懂了很多学问,以往的疑惑都少了许多。可是它仍旧走不出烦扰心的困境,在生与死的妄心之间无法窥破。
忽然有一日,惠施对猴王说:“我的学问你已经都学会了,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疑问?”
不知觉已五六年,惠施与猴王建立了深厚的情谊。他从未见过猴王这般聪慧的人,很希望猴王能够继承自己的理想。但是他并不自私,从没有把自己的思想灌注给猴子,只教学问,而没有灌注偏论。
但惠施已年迈,直至今日,他感觉到不久后或许大限将至,何况猴王也的确将学问都学的全了,所以他才会发问。
猴王道:“回夫子的话,我只有一个问题。”
惠施道:“即问来。”
猴王问道:“何为心?”
惠施一愣,没想到猴王会问出这个问题。他仔细思索了半晌,道:“万事万物为理,一人一行为心。”
猴王道:“那是学理重要,还是修心重要?”
惠施道:“都重要。”
猴王又说道:“禀夫子,我自出生来,便自由自在,称王称霸,安然快乐。突然有一日,身边有亲人死了。我便痛苦不已,失魂落魄。一方面是舍不得亲人,另一方面也是一直的无忧无虑,让我想要长生,不想寻死。可是,自从我来到南瞻部州,看到了世事的艰辛与困惑,知道了繁华的另一面,被烦扰所惑,陷入泥潭,就终日感觉痛苦,我即想到若是长生,恐怕要经历更多的痛苦,如此还不如死了更好一些。”
惠施点了点头,道:“你想的很深远,这个问题吾却是不好回答。不过我有一个朋友,或许他能够回答你这个问题。”
猴王道:“何人?”
惠施道:“此人姓庄名周,字子休。乃天下大贤也!”
惠施谈到了庄周,话变得多了些。仔细地讲了许多故事,他说庄周原本是漆园吏,后来辞官不干了。楚威王请他为相,他也拒绝的很干脆。
又说自己与庄周认识的也很凑巧,在魏国做国相的时候,庄周过来,自己嫉贤,以为他要过来抢夺自己国相的身份,派人搜捕了三天三夜,结果自己眼中的国相在庄周的眼中不过是鸱得腐鼠而已。
猴王问,庄周为什么能回答自己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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