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那女子是认识我的?
想起那女子说甚么不许夫君纳妾之类的话。
难道……长青是曾想纳妾的?怎得我一点儿消息也不知晓呢?
不对呀!依长青的性子一不会纳妾,二来便是想纳妾必也会过明路的,怎么会私下偷摸行事?
难道是公爹那边有了这念头?
说不得是公爹那边漏了口风,老王妃那边的亲戚便得知了此事?又因着被拒过,所以她才有我善妒不许之说?
只这事儿公爹不说,自己也不好去质问呀,这事儿还是要着落在长青身上才是!
想到这处冷哼一声,
“总归无缘无故被个疯婆子骂一通,还是要找出缘由来的!”
这时绿绣也回来了,
“夫人,这些闲话却是从临安城中各医馆中传出来的……”
这却是燕岐晟大张旗鼓惹得祸,蒲国公府四处延请妇科圣手,落进有心人眼里,便有好事去打听的,只那些老成恃重的大夫自是明白干系,说话避重就轻,轻描淡写的提了两句,只说是世子夫人宫中有淤,需得调理两年才能受孕,却不知为何传来传去成了不能受孕!
穆红鸾听了更是哭笑不得,前世里这类八卦她也最是爱听爱传,却是没想到如今自己成了人们口中的主角。
这才明白这其中滋味,真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骂也不是,气也不是,寻人解释便更不是了!
“都怪长青……一点儿小毛病请了数不清的大夫,如今传出闲话来了,便是想打人都找不到正主!”
虽知这种传言最好不要理会,越是理会越是乱传,但肚子里却是暗暗憋了火正等着正主儿回来生受。
这时节燕岐晟正在演武场上大经,正打得难争难解时,莫名背后一寒,伸手在脖后一摸,汗毛根根倒竖正自纳闷间,对面人明晃晃的枪尖已到了眼前,当下忙一个后仰,膝盖弯儿一弯,人已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右手长枪往下一戳,身子还未着地,脑后马尾一扫地面,便借着枪身反震之力又弹了回来,对方此时正收枪再刺,正是新力未生,旧力刚消之时,
“砰……”
一脚踢在胸口之上,对方蹬蹬蹬倒退几步,将倒未倒之际,燕岐晟的枪尖儿已是冲着他咽喉而来,当下大喝一声就地滚倒,却无奈燕岐晟枪尖如影随形,在身后刺出一串枪影来,
“噗噗噗……”
枪枪点在沙土之中挑起漫天烟尘,滚到最后终是一个闪躲不及,
“噗嗤……”
一声枪尖刺入后背衣衫之中,燕岐晟大喝一声,两臂较力竟是将对方挑了起来,
“啊……”
这厢半空之中扎手舞脚,划出一道弧线人飞出去两丈之地,
“好!”
一旁观看的众兵士立时发出一阵排山倒海的叫好之声,
“好!好!燕都头果然厉害!”
燕岐晟哈哈大笑,双手抱枪冲四面作揖,下头朱光武、康茂等一百多兄弟冲上来,将他围在当中,七手八脚抬了往半空扔去。
“魁首!魁首!魁首!”
上头点兵台上,司徒戌抚须点头,
“好好好!宗室之中亦有勇武良才,果不愧太祖子孙!”
一旁有人拦话道,
“都指挥使大人所言甚是,此子乃是蒲国公世子,自入禁军以来,回回大比皆是魁首,如今已至都头一职,今次大比又是魁首,只怕这下军指挥使一职应有他一份儿了!”
司徒戌闻言点头,
“要做五都指挥使却不光是要勇武过人,还需得阅历经验才能服众,此子年纪尚轻还需磨练,且先压一压!”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司徒戌又笑道,
“不过有功当赏有罪当罚,即是做了魁首,总不能没有奖赏,且由本官上报官家,求一个御赐之赏!”
众人又纷纷称是。
转日司徒戌果然上报皇帝,燕守敬见那奏折之上有燕守敬之名,挑了挑眉头心中暗道,
“前头当他不过是闲着无聊,要到禁军之中解闷儿,没想到竟被他连下几城,打出了威名!”
想到这处心中却是不由泛起一丝异样来。
若说燕守敬前头对燕岐晟又嫉又妒,乃是因他独占美人儿之故,现下他心下的异样却又是不同了。
这驻扎京城的十万禁军真实本事如何,燕守敬并不得知,以前做皇子时先帝检阅禁军从不带他随行,后头做了皇帝登基不久也曾莅临拱西大营之中,只见得这营中的汉子一个个龙精虎猛,体壮如牛,演武场上操练之时呼吸吐纳,呼喝呐喊,真正是气壮山河,十分威武雄壮。
想燕岐晟一介膏粱子弟,纨绔放浪之辈,竟能在其中打出名头来,且连着几回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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