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打马往临安而去,只没走上两里后头却是有人呼叫,
“大郎!大郎!刘大郎!”
几人停下马看,才看到远远有两辆马车追来,走近了一看竟是刘家的二老与两个兄弟,杨大强与孙绿绣有些不解,只那刘家老儿却道,
“大郎,往临安赶考去也不知几时能回,如今家中无有田产,宅子也卖掉了,在太原城中无无生计可寻,不如索性跟着大郎去临安……”
跟不跟的,一家老小都上了路,杨大强与绿绣也不好赶人回去呀!
当下只得同着刘家人一路往那临安而去。
只这一家子虽说有老有少,但个个都急于赶往临安,一路晓行夜宿,路途颠簸倒是没一个人叫苦,紧赶慢花了两月赶到了临安。
穆红鸾听了绿绣所言心中已是明白,当下微微一笑问道,
“那刘家的人可是说过,他们那官司现下如何了?”
绿绣想了想摇头道,
“一路上没听他们提起,二娘子也不曾说过,依奴婢想着应是已了了吧!”
穆红鸾冷冷一笑,
“只怕未必!”
却是叫了燕大过来,
“请大管事写了信到太原城中,问一问刘本源此人的官司可是了结?”
说着话在纸上写下了“刘本源”三字,交给了燕大,燕大点头道,
“夫人放心,消息用朝廷的驿站快马送去太原,来回不过十几日便可知晓消息!”
穆红鸾点了点头,
“多谢大管事!”
如此便静候了十来日,果然有太原的信送到,却是有那太原知州涂瑞亲笔信,上头写道那关老儿还在缉拿之中,刘老儿做的担保卖了良田赔付,先说是要卖宅子的,只却是卷了银子举家出逃了。
涂瑞也是个心里明白的,知晓这刘家的大媳妇乃是蒲国公世子夫人的亲妹,如今举家逃逸,他也正在犹豫,不知是应派人追缉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卖蒲国公府一个面子。
却是隔了不久有蒲国公府的人上门打听官司,便索性亲笔写了信回复于世子夫人,且看世子夫人如何处置,是好是坏总归卖了蒲国府一个情面。
穆红鸾见信眉头皱紧,便问计于燕大,
“依大管事看,此事应当如何处置?”
燕大瞧了瞧她脸色,心中暗暗揣测,
“总归是自己的妹子,这事儿多半夫人是想小事化了的!”
当下应道,
“此事倒也好办,不过些许银子,把窟窿补上便是了!”
蒲国公府远亲近戚多如牛毛,这样的事也是遇过不少,只国公爷一向不喜以权压人,更不愿罔顾王法,坏了公正。
能以银子了结的事儿,便用银子结了,似这类银钱上的纠纷本就十分简单明了,剩下不过万把两银子的事儿,还不值当动用蒲国公府的情面。
当下笑了笑道,
“这事儿不过举手之劳,便是由小的写封信给涂瑞便将事儿给办了,倒不必劳夫人烦心!”
穆红鸾摇了摇头,
“这事儿且先放一放,我自有打算!”
此事于蒲国公府自然是动动手指头的事儿,只她这世子夫人可不是刘家能使唤的,人情自然还是要由穆家来卖的!
她又在心中暗暗揣测,那刘家举家来临安说不得便是打着想让蒲国公府摆平官司的心思。如此更不能予人十分好说话之感。
依她看来那刘家人只怕品行未必好,若是不然怎得举家逃离?这类人帮起心来更要慎重,帮来帮去帮出个祸害来,岂不是自找麻烦!
再说杨三娘子自二丫那处听说了官司的始末,便寻了个机会悄悄同穆大说起,穆大与女儿却是心思一样,
“你可是问清楚了……亲家翁的官司可是了结了?”
杨三娘子道,
“我倒是没想到这一处……亲家一家即是敢到临安来,应该是已了结了吧!”
穆大叹气摇头,
“你且寻个机会问问二丫吧!”
杨三娘子果然寻到了机会问二女儿,二丫支支吾吾却是不肯说,杨三娘子一见这情形便明白了,气得一指头戳到她额头上,
“我也不知怎么生了你这么个面团儿的性子!你怎么不学学你大姐姐!”
二丫有些不服气,
“学大姐姐有甚么好?学成泼妇么?”
杨三娘子一听大怒,一巴掌打在她肩膀上,
“你不做泼妇,你不做泼妇,你就跟刘家一家子去坐大牢啊!你爹都说了……前头是财物上的官司不过赔些银子便罢了,如今他们一逃便是再赔银子,你那公爹也逃不了坐几日大牢!”
此言一出吓得二丫脸都变了,拉了她的手哭道,
“娘……那这……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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