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拿刀来刨开看看里头是怎么长的!
只恨虽恨,却还是舍不得他痛,颓然道,
“罢了!你不说也罢,我去取些伤药来给你敷上!”
当下果然去取了伤药来,小心给他敷上,大腿处的伤口瞧着血呼呼的十分吓人,只穆红鸾下手极有分寸,虽划破了皮肉但未伤及筋脉。
四丫小心给他清洗了伤口,又仔细包扎好,其间两人都是低头不语,只一个看着他的伤,一个却是趁此时会痴痴盯着她头顶可爱的发旋,嗅着那一股子淡淡的甜香之味儿。
事毕四丫低低道,
“不管如何,我总要想法子救你性命的!你且等着我就是!”
当下便收拾了东西要走,细封延瞅着机会伸手抓了她的腕子,细细的手骨上包裹的是一层柔软细滑的皮肉,捏在手中绵绵地,嫩嫩地,十分舒服,他忍不住多捏了两下,被四丫红着脸甩开,只这脸可不是羞红的,乃是气红的!
“你即不在乎我另嫁他人,又为何在这处动手动,你是想怎样……!”
说罢气得东西也不要了,起身快步跑走了!
留下细封延面对一地凌乱的东西与自己的手发愣。
明明心里想着离她远些,怎得一双手变得不似自己的了!
他们这般各怀心思,又不肯说明,便将穆红鸾惹得恼了,今日一见着这小子手又痒了起来,不过念着自家妹子便强忍了心头怒火应道,
“你说得倒也是,你乃是敌国将领生死自不是我能决断,不过你害得我那傻妹子日思夜想,为君憔悴,蹉跎了青春,浪费了美貌,我却是巴不得你早早的死!”
见细封延垂头不语便又凤眼儿微眯,冷笑道,
“想让你活很难,让你死却是极容易,一杯无色无味的毒酒下去,判一个伤重不治,再高明的仵作都验不出真伪来!”
见他仍是垂头不语,
“总归你是条汉子,我夫君对你也十分欣赏,便留你一个全尸吧!”
说罢拂袖离去。
第二日待到长思夫妻前来奉茶之时,众人却是都笑着打趣新人,宝生上去问长思道,
“敢问长思兄,今日乃是几月几日几时啊?”
这新婚奉茶都是第二日,从未第三日来的,长思兄倒是特立独行!
长思自知他是揶揄自己,倒也是脸皮颇厚只是应道,
“常言道只羡鸳鸯不羡仙,前有古人入山修道,出来时言山中一日,世上千年,今日吾洞房亦有同感,只恨道行太浅,修行不深,要不然也来个洞房一日,世上千年才是人间美事!”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方娘子却是羞得无地自容,穆红鸾见状笑道,伸手拉了方娘子往那正厅而去,
“不必管他们,今日设了家宴,我们一家人好好吃一顿才是!”
席间长思与杨大强、宝生闹酒闹得不亦乐乎,付二娘子与紫鸳跟着起哄,穆红鸾与绿绣、方娘子微笑着窃窃私语,只四丫却是一脸苍白,神思不属的坐在那处,酒杯捏在手中,一杯接一杯却是连一筷子菜都不吃。
穆红鸾虽与旁人说着话,只眼角却挂着她,心中暗有计较,待得一席散罢,众人行礼要走,穆红鸾却是将长思夫妻留了下来,
“长思,你且等一等,我有事与你商量!”
长思虽吃了酒但只有三分酒意,吃上几口茶便神清气爽了。
穆红鸾看了一眼等在一旁的方娘子,又看了看欲言又止的四丫,目光沉沉的道,
“四丫你陪着方娘子在一旁说说话吧!”
当下支了两人去一旁的花厅,穆红鸾便对长思问道,
“老道士可有教过一些制毒的法门?”
她学得乃是道门正宗,一些旁门左道的手法倒是长思学得多些。
长思闻言变色道,
“大师姐是要除掉甚么人么?”
穆红鸾目光在花厅处转了一圈,口中应道,
“确是有个人想除掉,只不想弄得声势太大,无声无息才是最好!”
长思想了想应道,
“当年学那些法子时曾向老道士发过誓,决不用来害人伤人,不过大师姐要用必是有大师姐的缘由,我自当为你配制!”
穆红鸾点头又问道,
“配制需多少时间?”
长思应道,
“府中的药材齐全,要配制不过一二天的事!”
穆红鸾点头,
“你刚新婚本不应烦你,只此事宜快不宜迟,还是快些解决为好!”
长思点头道,
“费不了多少功夫!”
又隔一日果然给了穆红鸾一个瓷瓶,言道,
“此药剂无色无味,只不过两三滴便可致人于死地,且不易被查出来!”
穆红鸾接过来找开闻了闻,对他笑道,
“师弟好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