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延荣触景生情,不由一声叹息,当下也不用门子领,自己便熟门熟中的到了正堂,孙延荣立在厅中四处打量,见着家俱如旧,连那墙角的梅瓶都未换过,却是久久说不出话来。
上头坐着的人便问道,
“你这人好生奇怪,跑到人家里来四下打量,难道是偷儿不成?”
孙延荣这才转过头来见上头坐了一个年轻的女子,生得大眼浓眉,虽装束与汉人女子相同,但说话的腔调有些怪异,孙延荣走南闯北自然听出端倪来,
“原来女主人是西夏人么?”
女子点了点头,大方正道,
“你倒是眼利,我确是西夏人,你是何人?”
孙延荣应道,
“鄙人姓孙,是这宅子早前的主人!”
素圩娃闻言瞪大了眼,却是笑了起来,
“你是这宅子早前的主人……这宅子的主人不是一位老夫人么?”
孙延荣应道,
“那位老夫人正是家慈!”
“哦!原来如此……那你来我这处做甚么?这宅子我可是正正经经买下来的,可没有诓骗老夫人呢!”
孙延荣应道,
“女主人不必疑心,您是正正经经买宅子,官府里是有备册,孙某自然不是因着这个而来。中前头是因为家母急需周转的银子,才将这宅子卖了出来,今日孙某前来却是想将这宅子再买回来!”
素圩娃一听瞪大了眼,
“你想买回去?”
孙延荣点头道,
“正是,当时小娘子花了多少银子,孙某愿出双倍的银子!”
“双倍银子?”
素圩娃以手托腮,眼珠子滴滴溜打着转,沉思半晌却是连连摇头,
“这宅子我喜欢的很,不想再卖出去了!”
孙延荣又道,
“孙某愿出三倍银子!”
素圩娃还是摇头应道,
“我说了,很喜欢这宅子,打算在临安长居于此,不想卖呢!”
孙延荣想了想又道,
“这座宅子乃是家母的陪嫁,于孙某意义不同,不如孙某另买一座大些的宅子,与小娘子交换如何?”
素圩娃闻言想了想还是摇头,
“不要,我就喜欢流水巷子里的这座宅子!”
这流水巷子位置是极好的,往东走便是西湖,往西走便是皇城,那处集市最是热闹,巷子里的宅子又是闹中取静,建得是小中见大,这一地段的宅子有钱也难买,三倍银子也买不回来的,换也换不了这么可心的!
孙延荣见状知今日怕是不能成事,只得叹息起身,
“孙某乃是诚心想买回宅子,小娘子可再细想想,若是愿意了,便派人去八宝楼寻孙某人就是!”
素圩娃应道,
“不必啦!我是不会卖的!”
送走了孙延荣,素圩娃贴身的小丫头才说话道,
“娘子为何不卖这宅子,三倍的银子可买个更大的,要不然让他换一个大的宅子,这买卖实在划算!”
素圩娃想了想摇头,
“这天上掉馅饼的事儿切切不可信,慢说三倍的银子他能不能拿出来,便是他真给了银子,说不得还有后手等着,小心有命收银子没命花!”
更有那人说话举止,瞧着到是知书达礼的人,只素圩娃见着此人莫名觉着,后脖上汗毛倒竖,只怕并不是一个正红人,还是少打交道为妙!
当下便叫了门子进来叮嘱道,
“这几日门户紧闭,小心进出,小心闲杂人等!”
门子点头应着依言退了下去。
隔了两日果然被她料中,又有人前来叩门,还是那姓孙的男子,依然还是想买宅子,只素圩娃一来实在喜欢这宅子,二来越发不信对方是真心要买宅子,便又打发他走了。
又隔了两日却是又来敲门,这一回素圩娃连门都不开了,不许门子将人放进来。
孙延荣立在门前,面色有些无奈,一旁的付有诚道,
“主人何必与她这般客气,这京城之中主人也认识不少朋友,不如使个法子将宅子弄回来就是!”
这一个单身的女子在外头置大宅子,不是旁人的外室,就是半掩了门的女昌女支,只要查一查底细,想个法子逼她交出来就是!
孙延荣想得却不同,摇头,
“来了几回都见着只一个女主人在家里,想来这家中并无男丁,单身女子敢独自在这临安安居,背后必是有靠山的,且……若是她背后没有靠山,我也不好欺负妇孺!且再等几日过来,同她商量商量吧!”
孙延荣自然不是那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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