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凶手当时一定就在上方,广告牌的后面,当时尹萌萌的父亲没有注意到吗?广告牌上没有什么线索吗?案发现场附近的监控没有录到凶手离开吗?”高朗连珠炮似的发问。
“我们在三楼天台发现了疑似凶手的脚印,42码的男式球鞋花纹。广告牌被人破坏,而是是利用工具长期破坏,最后一次,凶手可以很轻易地让广告牌坠落。除此之外,没有找到任何他遗留的线索,监控也没有发现可疑分子,至于说尹萌萌的父亲,他当时近乎于疯狂,根本想不到去楼上堵截逃跑的凶手。”易文翰解释完后,又看了吉时一眼。
一名侦查员说:“如果只有一次,可以解释为凑巧,可是两起案件,凶手都选在死者18岁生日当天下手,这绝对是故意为之。”
“是的,我猜想,当然,只是猜想,”易文翰把自己刚刚产生出的想法拿出来分享,“凶手有个原则,不杀孩子。”
高朗摆手,“我觉得不是,凶手如果只是不杀孩子,也不必要非得杀刚满18周岁的人。我觉得,他是对能够活到成年的人有一种偏执的憎恨。会不会,凶手的孩子就没能活到18岁?或者死在了18岁生日当天?”
易文翰嫌弃地瞪着高朗,“高朗,你得了失忆症了?”
“啊?没有啊。”高朗不明所以。
“为人父的大叔,能够当18岁尹萌萌的男朋友?”易文翰无力地问。
“那不一定,有些女孩子就喜欢大叔。”高朗不服气。
“好吧,那么苗睿的那六个朋友,也就是眼下案件的六个嫌疑人,其中三个是男的,你看哪个像是当爹的?”
高朗挠头,回忆了一下,自己嘀咕:“我记得他们三个分别是17岁,18岁和20岁,要说能当爹……不对,两年前当爹的话,就分别是15岁,16岁和18岁……”
易文翰无奈地闭眼休息几秒钟,等待高朗自己想明白。
“对了,应该是凶手18岁生日那天发生了什么,所以他才对这一天情有独钟。”高朗对这个猜想非常有自信。
“现在猜测这些没有意义,接下来我们的排查分三条线,一方面,排查苗睿那六个朋友的背景以及跟苗睿的关系;另一方面,查苗睿和尹萌萌之间的交集;最后,重启尹萌萌的案子,查她的男友。”
“我懂啦,”高朗的思路也很快跟过来,“如果两个死者的交集就是那六个人其中之一,那么他就是凶手!或者说尹萌萌的秘密男友就是那六个人其中之一,那他就是凶手!”
易文翰苦笑,真要这么简单还好了呢。但警察的直觉告诉他,绝对不会是这么简单,凶手隐藏得很深,搞不好根本不在那六人之中,这一次,他又是遥控杀人。
可是用什么方法能够不在现场遥控苗睿自己坠楼呢?易文翰自认为自己想不到什么方法。
而且动物卡片也是案件中极为关键的一点。易文翰刚刚查过,类似的动物卡片一套从十几个到几十个不等,要是这个凶手真是个随机选择目标的变态,莫非他要齐集一整套卡片?
凶手为什么要在死者身上塞动物卡片?凶手为什么要选在被害者18岁生日那天杀人?凶手是随机选择18岁的目标还是针对尹萌萌和苗睿?凶手下次犯案会间隔多久?
一切都是谜。
“吉老师,”易文翰眼神飘过吉时,见他还在出神,便伸手在他眼前晃晃,不满地问,“你上课的时候有学生溜号,感觉如何?”
吉时回过神,不好意思地笑笑,“易队,我没溜号。”
“是吗?那你说说,我刚刚布置的三个侦查方向是什么。”易文翰很享受这种教育老师的感觉,相信在座各位也同样乐在其中。
吉时脸色一沉,心虚地尬笑。
“还说没溜号?”易文翰板着脸。
吉时清了清喉咙,难掩兴奋,“我刚刚,好像是发现了了不得的事情。”
“哦?愿闻其详。”易文翰没有展现出多少兴趣,仿佛面对的真是一个要转移矛盾点的顽劣学生。
吉时自信一笑,面向大家,声音铿锵有力,“根据我的推理,凶手还会第三次犯案。”
“多新鲜啊,连环凶手,如果不被抓到,大概率会继续犯案。”一名侦查员不屑地说。
“我的意思是,这个凶手的目标只有三个,现在他已经杀死了两个,只剩最后一个。”吉时补充说明。
易文翰问:“你的意思是说,两年前我们没能捉住他,他才犯下这苗睿的案子,如果这次再让他逃脱,那么他就会再杀第三个,也就是最后一个目标。如果我们还是没能逮到他,他就会偃旗息鼓,自此不再杀人,永远逍遥法外?”
吉时还是摇头,“不是。”
“不是?”易文翰觉得自己的理解能力还可以啊。
“我大胆预测,但是也是很有把握的预测,凶手在杀完第三个人之后,就会主动露出马脚,或者主动投案。”吉时笃定地说。
“不是,吉老师,你何出此言啊?”高朗问出了所有人心中最大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