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散毒。”乔川字正腔圆又重复强调了一遍。
“什么意思?王衡不是中毒的人嘛,他怎么散毒?”段燃神色紧张。
乔川不紧不慢,转头对我说:“索菲亚,请你去吧台取我的红酒。”
我会意,乔川这是在案情重演,此刻他就是王衡。我马上起身,按照当初的速度,估算着当初的时间,往吧台而去。
到了吧台,我忙转头望向酒桌那边。吧台那里看不清楚,我便变换位置,我必须要看清楚那边发生了什么。
只见乔川正在吸烟,他吐出来的烟圈正好飞到段燃的面前散开。散开,散毒!我顿时恍然大悟,乔川说的散毒竟然是吸烟,也就是说,王衡吸的烟里有毒!
我赶回酒桌,坐回自己的位置,我的表情跟在座所有人一样,瞠目结舌。
段燃问:“乔川,你的意思是,王衡是被毒烟给毒死的?”
乔川点头又摇头,“王衡的确中了毒烟里的毒,但他却不是被烟毒死的。王衡中的是砒霜,这一点法医已经确定,相信法医应该也在王衡的胃里检测出砒霜,所以王衡的的确确喝下了砒霜。”
“那,那毒烟是怎么回事?”段燃更迷糊了。
“毒烟是烟雾蛋,也可以说是砒霜的毒药引子。简而言之,王衡先是中了毒烟的毒,然后产生一定的中毒反应,状似被白酒呛着,因为他当时是一边吸烟一边喝酒。”
“没错,”我回想起了当时的场景,附和说,“我回来的时候,三位老板和王衡,每人手上都有烟,他们都在吸烟,除了王衡只吸烟之外,三位老板都是一边吸烟一边喝酒。后来白酒来了,王衡也是一边吸烟一边喝酒。”
乔川指了指他手中的烟已经燃尽的烟蒂,“如果毒被下在这里,那么王衡在吸烟的最初便已经中毒,毒药被他吸进肺里绝大部分,呼出来一小部分,不幸被刘洋吸入。而等到索菲亚回来,有毒的部分已经吸玩,所以归来的索菲亚坐在距离王衡最近的地方,却没有任何中毒症状。”
段燃震惊之余继续分析提问,“接下来,三位老板或者喝或者粘唇,或者没粘唇王衡的白酒,绝大部分白酒都被王衡自己喝了。那么白酒里,到底有没有毒?”
乔川摇头,“白酒里根本没有毒。”
“可是,法医化验过,白酒里明明有毒啊。”段燃反驳乔川。
“白酒里的毒是在王衡离开酒桌上楼休息之后,下毒之人偷偷投放的,为的就是造成乔川是喝了白酒中毒的假象,嫁祸索菲亚。”乔川一边说一边环视酒桌上的人,“而最方便事后下毒的,就是这些人其中之一。”
“等一下,”祁平南不满地说,“乔大侦探,你也太矛盾了吧?一开始你说了,王衡是喝下砒霜中毒而死,法医也在王衡胃里检测出了砒霜,然后你又说白酒里当时没有毒,是事后被人投放毒药。那你说,王衡到底是怎么服下砒霜的?”
“祁老板,别急,我正要说到这一部分,”乔川不紧不慢地,“请大家看看酒桌上的物品,不觉得少了些什么吗?”
“少什么?”祁平南下意识低头去看,嘴里依旧不依不饶,“卖什么关子,少什么就直说!”
我也不知道第几次去观察酒桌,经过乔川的提醒,我终于如梦方醒,“哎呀,少了那只水杯!我以为王衡被白酒呛着,所以给他喂水,之后我就把水杯放在了王衡白酒杯旁边,现在不见了!”
“大惊小怪,”潘凤白了我一眼,“你们走之后,我就让服务生撤下去了。”
乔川马上揪住潘凤,“潘小姐,既然你让服务生撤水杯,为什么不干脆让他把白酒瓶白酒杯也一并撤下?你们这些人,不是都很嫌弃这白酒吗?”
潘凤哽住,不知如何回答。
万展翔清了清喉咙,为潘凤解围,“是我不让撤的,万一一会儿王衡酒醒了,再下来呢?我们把他的酒撤了,王衡的颜面……”
“哦?万老板很在乎王衡的颜面?”乔川打断万展翔。
万展翔耸肩,不再开口,一副“随你怎么想”的样子。
段燃已经平复了情绪,毕竟也是见多了案件的警长,他马上便明白了乔川的意思,“也就是说,王衡是先中了香烟里的毒,毒发时造成了喝酒呛着的假象,随即被端来的白水里才是真正被投放了砒霜的毒水。于是王衡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索菲亚喂下了毒药。”
我脑子里一片混沌,一直不愿去思考得出这样的结论,如今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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