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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的任务,完成了么?”琴酒的声音低了好几度。
“当然完成了,我前天才向您汇报,您忘了?不会吧?这可是近期的事啊!”
卡尔瓦多斯张大着嘴,像是不敢相信琴酒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一件事给忘了。
“这样?....行。”琴酒憋屈的打算挂掉电话。
可恶,他居然把任务完成了,该死,没理由报复了。
“不是说....改天,再做吗?”科恩犹豫了一下,抬起头提醒道。
卡尔瓦多斯是不是忘了自己没做任务了?他得提醒一下,防止琴酒老大以为卡尔瓦多斯骗他。
“哦?”琴酒低沉的声音重新提了起来,“没完成,是吗?”
“啊?哦,您说的那个任务啊,我还以为是另一个呢,哈哈,在做了在做了。”
卡尔瓦多斯强笑着回答道。
“你本月执勤次数不够,奖金扣掉。”琴酒挂断了电话。
卡尔瓦多斯的头颅重重垂下,陷入了和科恩一样的自闭。
基安蒂刚想嘲弄几句,但看到卡尔瓦多斯的神情,眼神一软,拍了拍他的肩膀,正欲安抚。
卡尔瓦多斯突然抬起了头,烦躁的用手搓着脑袋,棒球帽都掉在了地上,露出一头小学生发型。
“可恶啊琴酒这狗比,又扣我钱,这样下去我该怎么活啊?我的工资才刚花完诶,可贝尔摩德还要口红,静子也要新款的包包,优米子想要一件新裙子!”
卡尔瓦多斯摘下蛤蟆镜,用通红的眼睛看着未央,“呐,格...玛茵啊,你一定懂我吧?和琴酒那种单身汉不同,我可是得养一群人的啊!”
未央还没开口,基安蒂的拳头就已经锤了下去,“谁都不会懂你的,被女人骗钱的窝囊废!”
“我哪里被骗钱了?我只是给女人花钱,想让她们感受家的温暖罢了。”卡尔瓦多斯双手捂头反驳道。
“给女人花钱和被女人骗钱有区别吗?女人想要什么不会自己挣钱买吗?”
基安蒂往桌子上拍了一沓钞票,“我最看不惯那种缺钱就和男人要的家伙了,真女人就该像我这样自己挣钱自己花。”
“你也叫女人?”卡尔瓦多斯皱鼻子撇嘴的小声念叨了一句。
“嗯?你说什么?”基安蒂两眼一瞪,把桌子上的餐刀拿了起来,耍了个刀花。
“没,什么都没说。”卡尔瓦多斯连忙举手摆了摆。
他觉得,作为一个曾经的优等生,不该和基安蒂这个在学校里就打架斗殴的坏学生一般见识。
这可不是他怂了,这是从心,从心懂吗?基安蒂打架经验更丰富,所以他退一步,这是理智的选择。
未央坐在科恩的左手边,两手抵住下巴,静静地看着聊得火热的基安蒂和卡尔瓦多斯。
他们喊她过来是做什么的?
吃狗粮吗?可这狗粮味也不对啊?难道说这就是酒厂味的狗粮?
“哎,格..玛茵啊,你说我和基安蒂谁说的对?”
卡尔瓦多斯见吵不过基安蒂,连忙呼叫救兵。
同为男人,且同为大帅哥,至少曾经是大帅哥的桑格利亚·玛茵一定认同他吧?
未央没什么兴致的瞥了他一眼,她向来不喜欢回答小学生问题。
“如果不熟,我倾向让对方花钱,如果很熟,那付出尽量对等。”
与男女无关,这是她与人相处的准则,和谁都一样。
“你看,你看,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基安蒂来劲了。
“切,他也没认同你啊。”卡尔瓦多斯小声嘟囔了句。
“所以,你们找我来到底是干嘛?”
未央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
“哦这事啊,其实是...”基安蒂向科恩扬了扬下巴。
“科恩,你怎么了?把稿子拿出来啊。”卡尔瓦多斯也走到科恩身后,双手搭住科恩的肩膀。
所以,还真是科恩有事找她?
未央挑了挑眉,歪头看着身旁的科恩。
科恩低着头,从裤兜里拿出一张明显反复折叠了很多次的信纸,然后像是怕弄破了一样小心展开。
未央注意到了最上方的几个大字。
‘致格拉巴的道歉信’
好家伙,还惦记着这件事呢?都过去起码几个月了吧?
未央还隐约记得,最初和科恩见面时,科恩因为没能和她打招呼而心生愧疚。
后来又在健身房活动那次,接连两次道歉未果,最后还是龙舌兰开的口。
按理说,那事不该直接过去了吗?
难道一定要亲口完整庄重的道完歉?
科恩磕磕绊绊的走到门口,用后背把门堵住,举起稿子,一词一顿的念着。
开始的十分钟,未央安静地听着,基安蒂和卡尔瓦多斯时不时在科恩连续的念出大段词句时鼓掌鼓励。
接下来的十分钟,未央安静地听着,但右手时不时摸向筷子,试图吃一些东西,然后强行止住。
又过了十分钟,刚好半小时整,科恩念完了自己的三页写满了正反面的稿子。
念完后,他鞠了一躬,帽子掉在了地上,露出了头发有些稀疏的头顶。
他本能反应般快速捡起帽子扣回头顶,坐回了自己位置。
吃饱喝足的卡尔瓦多斯和基安蒂鼓励的拍起手来。
“谢谢,你,耐心,听完。”科恩低着头说着。
“不用谢,这是礼貌。”未央摘下黑色执行者手套,拿起筷子开始进食。
每盘菜都留了二分之一,基安蒂和卡尔瓦多斯并没有抢光所有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