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念大学的时候,不会是走后门了吧?”
“我不是心理学专业的。”伏特加的质疑让琴酒的眉角直抽抽,“总之,凡事都要试了才知道。”
小兰有些犹豫,琴酒带她来这里的目的居然是让她恢复记忆?
可现在恢复是不是有些早?她还什么都没学到呢。
“别想太多。”富江一眼就看穿了小兰的心事,佝偻身子将嘴贴到她的耳旁,“选虚拟射击,你会知道好处的。”
小兰本能的相信了富江,接受了他的建议,选择了虚拟射击,使用的枪械就是手中模拟用的突击步枪。
但在开始射击之前,她首先需要学习一下突击步枪该怎么上膛,换弹,以及射击的姿势。
基安蒂伸手要过小兰手中的突击步枪,给她演示了一遍。
“你在听吗?”
她注意到小兰一直在看她脸上的纹身。
“噢,只是一道疤,我用纹身遮挡一下,反正也不会更丑了。”基安蒂随意摆了摆手。
既然会用纹身遮挡,那显然还是介意的吧?又有谁会真的不在意自己的脸呢?
“谢谢。”小兰微微扬起下巴,“我叫毛利兰。”
没想到眼前的少女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真名,基安蒂愣住,嘴巴动了一下用很小的声说出了自己的真名。
小兰没听清,歪了歪脑袋。
“没事,叫我基安蒂就好。”基安蒂嘴角上扬,勾着小兰的肩膀,“你很真诚,我很喜欢你。”
她写了一串号码递给小兰,“以后谁要找你事,给我打电话。”
小兰将名片收好,“你好,基安蒂。”
基安蒂点了下头,指了指身后低头不说话的看起来像个小老头,还戴着黑色圆片护目镜的男人,“那是科恩。”
“你好,科恩。”小兰淡淡的打了声招呼。
科恩低着头不说话,开始组织起语言,并预测小兰的各种回复,准备好应对方式。
如往常一样,他没能成功打起招呼,在心中对小兰产生了深深的歉意。
当小兰懂得如何射击和更换弹夹后,其余人上了楼梯。
周围的场景开始变换,变成了婚礼宴会的现场。
琴酒选择了和小兰当时遭遇危险时最相似的环境。
“你的目标是美国总统凯文,一个优秀的商人,合格的政治家,无能的总统。”
“凯文是谁?”小兰皱起眉头,她不认识这号人。
在琴酒告知她目标是谁之前,小兰摇了摇头,“算了,无所谓。”
在她说出这句话的瞬间,琴酒突然觉得有些不妙。
果然,他的预感灵验了。
小兰端起突击步枪,瞄准了宴会的宾客,开始了扫射。
哒哒哒哒......
不规则跳动的枪口喷出了火光,谈笑的宾客们躺在地上继续谈笑。
随着那唯一对子弹有反应的方脸男人拼命逃向出口,小兰那失忆后一直处于死寂的眼眸开始复苏。
她的瞳中第一次带上了光,她松开端着枪的左手,以一个更舒适随意的站姿,单手拿着突击步枪,凭借强大的腕力随意让枪口随着子弹飞扬。
啪哗,突突突,炸裂的花盆和碗盘,拼命地向枪口反方向逃窜的男人,残破不堪还在地上谈笑不断的诡异宾客,一个普普通通的幻象训练好像一场娱乐游戏。
然而当晃荡的枪口终于靠近凯文,即将扫过他的身体时,琴酒关掉了投影。
突然消失的场景让小兰怔了一下,眼中的神采虽然波动了一下但却更加凝实。
“怎么了?”
“你的任务是,杀死凯文。”琴酒冷冷的说道,“如果是现实,你已经死了。”
“这只是虚拟。”小兰反驳道。
她又不会在现实中做这么疯狂的事。
“虚拟?”琴酒嘴角动了动,“那可不一定。”
他看向富江,这里可是有着一个杀完人后会说‘那只是人体模型’的疯子。
再这样下去,他甚至能预测到小兰的未来。
法庭上,被判了终身监禁在疯人院的疯狂杀人魔小兰冤枉的大声喊道:“那些只是虚拟的!”
作为组织在东京的负责人,琴酒认为自己有义务阻止这类事情发生。
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同事不是疯子就是怪胎。
他已经很累了,真的不想再操心一个新增的精神异常者。
虽然小兰有些不服,但琴酒的话她多少还是能听进去一些的,这是她记忆中仅存的二人之一。
“这么做很好,很解压。”她小声嘟囔了一句。
没有记忆的无助感,随时可能被杀的恐惧感,在这一场胡乱的破坏下都消散了。
在富江的提议下借着虚拟环境发泄一下平时无法宣泄的情绪,着实让她轻松了不少。
琴酒用手指操作了一下机器,“命中率12%,有效射击62%,你最好告诉我你是故意的。”
“一场娱乐该看的不是结果。”富江的眼睛不似好意的弯了起来,赞赏的看着小兰,“兰,你做得很好。”
这场游戏太过不智能,没有把场景破坏带来的爽快感和游玩者的心情起伏以及肾上腺素的喷发算在成绩里。
“组织花大价钱开发的虚拟练习设备不是用来玩的。”琴酒的额角隐约有青筋滚动。
要是那位先生知道你们个个都把这东西当游戏来玩,怕是得气的两腿一蹬撒手人寰。
富江嘴角微垂,眼神也认真了很多,“不是用来玩的?你否定了它的第二价值,否定了那位先生花一份钱就同时满足了训练与娱乐两种需求的高明策划?不会吧,琴酒,虽然早就知道你没有一点经济头脑,但没想到你居然会认为一张钞票只能花一次。”
先手扣帽子曲解原意,然后偷换概念,最后完成重心转移,现代穿越者自带的辩论连招属实是被他玩明白了。
作为一个不擅长和人争论的老实杀手,琴酒无法也没理由去反驳富江对那位先生的赞扬,也拿不出事实做证据来反驳富江说他没经济头脑。
他手下产业发展的确实只是中规中矩,而自从格拉巴进了组织后,虽然东京这边的资金是越来越紧缺了,但这才年中,年总收入就已经创了新高,上面表示十分满意。
他冷冷的瞪了不会被他的气势吓住的富江一眼,“一张钞票可以花两次?”
“无论是字面意思还是内含的意思,都只有一个答复,可以花无数次。”富江五指并拢,眼睛扫向伏特加。
意思很明显,你要觉得我说的有问题,你问问万能的伏特加啊。
“大哥...”对经济学有所涉猎的伏特加挠了挠头,“我们不跟他讲了,讲不过的,他空手套白狼的事没少干,同一份代价也换走无数好处了。”
别的先不说,就格拉巴那医院吧,现在米花町都给整垄断了,还在往外伸手,等四井财团搞垮了,那又是一大笔利益。
这个过程中,这格拉巴可是一円钱都没从手指缝里溜出去啊。
因为和格拉巴商量好了,医院要作为分基地,也是秘密研究院,所以建设的钱是组织出的。
最初的一批医疗人员也是拿组织工资的研究员顶上去的,后来购入医疗设备的钱也是宫野明美废了老大力抢来赎回妹妹的钱。
甚至后来搞医疗垄断的时候出的那批钱,都是医院发展好,钱生钱给弄出来的,他报上去的还说是为了帮组织建设基地,他无偿付出。
整到最后,一分钱没花,自己成大富翁了,成天游手好闲的躺在劳斯莱斯和别墅里哼歌,今年的业绩都快赶上苦哈哈干活的琴酒了,朗姆都成天叫着多学学格拉巴给他省心,好话没少给那位先生讲。
这哪止一张钞票花两次,这是随手捡了张钞票花了一万次。
伏特加虽然心底老实,但也算是看明白格拉巴了,没因他过人的能力和骇人的气势而被表象所迷惑。
这人回组织,纯属是嫌打工又累又没出路,跑回来白嫖的。
琴酒细细回忆了一下富江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好像明白了些什么,看他的眼神有些变了。
不是看卧底老鼠的那种眼神,而是看另一种同样在组织里爬来爬去,打不到拍不着的某种脏东西的眼神。
坏了,组织被格拉巴给寄居了!
“说起来,兰也从来没学过枪,不仅突击步枪,连手枪都没碰过,命中率较差很正常。”
富江摆着一张没有任何欲望的死人脸,随口转过话题,好像之前说的钱什么的不过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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