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随便将药水倒在绷带上的富江动作顿住,从物品栏里拿出“信任”。
他没有感知到什么恶意,这可太离谱了。
要不是“信任”发挥过不少次作用,他都好怀疑这所谓的“恶意感知”是假的了。
在富江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或理解错了的时候,金麦继续说道:
“不过该后悔的果然还是他,他恐怕想不到在他和我断绝隐秘的联系后,我立刻就去找到你准备杀了他。
“只是你拖延了许久,让他白白多活了几个月。”
富江扯开嘴角,“这可真是个大秘密,金麦,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呢?”
“我猜有不少。”金麦打了个响指,“比如,告诉你是‘让我死’煽动酒井太郎袭击楠田陆道的。”
金麦叹了口气,“本来我以为那会让组织和那帮小动物们立刻发起冲突,没想到反而耽误了自己的事。”
“还有吗?”富江缓缓转头,看向拉帘外的人影。
“有,你回想一下,酒井太郎有承认过他开车撞了楠田陆道吗?没有吧?”
金麦咧开嘴,“其实,那是我撞的,用酒井太郎的脸,在贝尔摩德的帮助下。”
金麦搓了搓手,“那个装腔作势的表子,一副了不起的样子,但也不过如此,被我威胁几下后,乖乖的就帮我易了容。
“说起来,她应该有遵守诺言,没将这件事透露给你吧?如果有的话,结束我们的事后,我就该去找找她了。”
富江回想起来了之前的事。
难怪在楠田陆道出事后,贝尔摩德就打电话约自己出去喝酒。
还在喝的烂醉后,强行耍赖订了一个要求富江无论如何都不许伤害她的约定。
原来是发现给金麦易容后,直接惹到了富江头上,吓的连忙试图挽回局面。
仔细想来,当时确实触发了危险预感,贝尔摩德隐瞒着没敢说出口的某件事,会给他带来危害。
“我猜应该还有几件事。”富江眯起双眼,回忆着和金麦有关的任务。
“柴崎金太郎别墅里的人可真多啊。”金麦嘿嘿笑了两声,“当然,我压根没指望他们给你们造成什么麻烦。”
果然如此,当时柴崎金太郎在看到自己儿子的脑袋时,情绪崩溃明显要说些什么时,金麦立刻杀了他。
但因为金麦本身就是个滥杀的疯子,琴酒和富江都没有对此怀疑。
“真奇怪,你这样的性格,居然会是FBI的人,詹姆斯也堕落了啊。”
富江从物品栏中取出烟盒,用恶魔之火点了一根烟。
“詹姆斯?不不不,我和他没什么关系,是那个叫海伦的,在监狱里和我说,只要我给他们做点事,就能减刑。”
金麦将黄药水随手丢在地上,液体溅在地面上,向四周扩散。
“减刑?我根本不在意什么减刑,哈,她的态度让人不爽,说得好像能把我再抓回去一样。”
金麦咧着嘴笑道:“答应她的条件,只是因为我喜欢混乱,FBI与一个跨国神秘组织的斗争,这太有意思了,我可不想错过。”
三言两语下,迷雾揭开,富江穿好了衣服,“组织在洛杉矶的银行....”
“是我透露的。”金麦耸了耸肩,“本来以为这会造成FBI和组织的冲突,没想到组织忍下了,真遗憾。”
金麦突然笑出声,“不过也不算太遗憾,至少,这成功让我认识到了你,我的兄弟。”
富江终于察觉出了问题所在,知道了没能从金麦身上感知到恶意的原因。
因为金麦自始至终对他,都没有半点恶意。
而金麦接下来的话也印证了他的猜测。
“该结束了,我的兄弟,两个对杀人毫无负罪感的疯子,经过龙争虎斗,最后留下来的,才是真货!”
在金麦看来,他不是在杀富江,而是在竞争,比拼。
他是真心实意的将富江当做自己的兄弟,但这丝毫不影响他接下来的行动是杀死富江。
富江废了很大力气才跟上金麦的脑回路。
金麦忠于组织,但这不影响他为了制造混乱刻意挑起组织和FBI的冲突。
金麦重视富江,但这不影响他为了验证自己的实力而杀死富江。
从初衷上,他对组织和富江都没有恶意,尽管在结果上,会造成对组织和富江不利的影响。
“你会失望的。”富江视线低垂,“因为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你没有胜算。”
换做他刚刚认识金麦的那个时候,那或许确实会是一场激烈的争斗,而赢家大概率会是金麦。
但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你重伤了,实力大不如前,而我,找准了最好的时机。”
金麦的嘴角缓缓咧开,富江的眼眸愈发幽暗。
富江抬起手腕,十字弓直接从物品栏转移在了手中。
砰砰砰......
拉帘被弹丸撕扯开裂,富江脑后的玻璃崩成碎片,拉帘的挂杆断裂倒在地上。
十二声枪响,金麦瞬间打空了手中两把左轮的子弹。
富江举着十字弓的身体向后仰倒在床上,脑袋向后垂落在床沿之外耷拉着,烟灰飘落到地上。
洁白的被单染成了红色。
金麦转了转两手的左轮,将它们插回了扬起的大衣内侧。
大衣内侧挂满了武器,四把左轮,两把短管霰弹枪,六根炸药,十二把飞刀,还有一大堆子弹。
这是一个被崩一枪甚至有概率引发爆炸的疯子。
突然,富江的手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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