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不过由于方才进入河中淤泥,这只发簪也粘上了些许泥污。
蔡琰说道:“感谢壮士,这正是妾身之物。”
旁边林管家说道:“这么重要的物件你怎么丢了!这可是少主给你的……”
童远说道:“我想它应该是跌落水中了。方才干活的时候沾了泥污,我擦一擦吧。”
言罢,他就动手去抹。
“啪!”
小小的木簪断掉了,夏季炎热的下午仿佛一瞬间冻结住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只木簪就这样被谋害了。蔡琰、林管家顿时瞠目结舌,完全呆在了原地。
“抱歉啊,手劲有点大。”童远立刻转身溜走。
林管家大怒,吼道:“汝这粗鄙莽夫!可知道木簪对我家卫家意味着什么吗?跑什么跑?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杨奉的一些士卒们刚好跑到这里,刚好跑到童远附近,刚好那林管家和蔡琰距离又不远。
士卒们立刻施军礼,喊道:“拜见平北将军!吾等惭愧,竟然让将军等待我们。”
蔡琰目睹这一切又听到士卒们喊他什么。此时心里五味陈杂,有感谢此人帮忙和对自己的尊重;又有阵阵伤心,因为亡夫赠与自己的一件订情之物,就这样毁了;也有诧异之感,这人就是那为父亲正名的新任平北将军吗?
总之,这人是自己和蔡家的恩人。父亲遭难以后,自己在夫家没有子嗣,这一次赶来长安安葬父亲,不想竟然遇到了此人。
旁边林管家是河东名门卫家的管家,这次奉家主之命,表面护送蔡琰来长安安葬蔡邕,实际上是看上了蔡邕四千多卷的书籍,和大量珍贵的史料。
他们想占有这些东西后,就把蔡琰赶回蔡家。
这个时代女性太过于悲惨,没有生下子嗣,必然被受夫家歧视;一旦娘家遭遇变故,没有联姻价值后,也会被鄙视。
在历史上,丈夫早逝、父亲遇害以及之后的悲惨飘零,深深地伤害了蔡琰,但也推动她创作出了极具苦难和艺术的作品,在历史上和文化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童远看着蔡琰一行收拾行李,准备出发。他也没有多事,但也下定决心,绝不让蔡琰遭遇后世那样的痛苦命运。
童远和士卒们继续后一半路程,毫无意外,他没有尽全力就再次甩开了众人。
终于在临近申时,到达终点。
童远感叹自己好久没有这样运动了,这个时代并不流行这样的锻炼比拼,不过越野长跑确实是检验军队耐力和急行军能力的好方法。
他看到董家扈从们正在这边记录,对其中头目说道:“一会记录好后面的人,前两百人和最后五百人要单独列出来。”
“诺!”
“对了,等一会把第一名的名字告诉我,他可以升职。”
扈从回答道:“额,将军,第一名已经有了啊。”
童远觉得这人怎么这么死板,说道:“我当然不用给自己升官,我说的是杨奉部的第一名。”
扈从尴尬不已,头上直冒汗,还是壮着胆子说道:“禀告将军,第一名在一刻多钟前,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