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母亲到荆州避难。
今其母已去,孝顺的他带着灵柩返回故土安葬,自此就在家中守孝。不想又碰到李郭之乱,京兆童远辖区以外,十室去了五六,余者也在生存的边缘挣扎。
他的好友张时临危受命,接下烂摊子,当然也邀请杜畿协助帮忙。杜畿因此被征召为京兆功曹,协助张时应对时局。
然而昔日的好友变成等级相差巨大的上下级,河东士族与京兆士族也互相不服气,再加上张时过于严肃,导致两人难以合作得来。
张时批评杜畿“阔达而不助留意于诸事,过于荒废做不好功曹。”
杜畿只得私下发牢骚道:“我虽然当不好这个功曹,但绝对可以做好张时家乡的太守。”
正好,四海商帮以促进商旅,保护百姓为名,做了不少有益的事情。张时等人迟钝,自以为家里在河东有所参与,就不想现在的局势,可是杜畿一眼就看出来了。
杜家作为名门早就听说渭阳君、郃阳侯用人不拘一格。
杜畿本人又与河东士族交好,时常感叹冯翊、河东发展得今非昔比。在他前瞻之下,杜家作为京兆有名的杜家,看到四海商帮的魄力,觉得此时正是展现价值,主动投靠的时机。
与历史上弃官改去许昌不同,杜畿就没有前往天子暂居的弘农,而是在京兆任职的同时,加入四海商帮,协助河东物资转运售卖的事宜,暗中协助新西凉军布局京兆。
又有一京兆名士,叫做韦康,字元将。
他是凉州牧韦端之子,此时年方二十就已经生得八尺六寸之高。他为人有度量并且有志向,并以仁德而闻名。他正在京兆郡担任主簿,算得上长安著名青年才俊。
而因为他父亲镇守边疆的原因,韦康又与多数士子不同。
他高度关注边事且热衷这方面的见闻,对民生、外族事务很是上心。也恰恰因此,对董白、童远的光复并州之举,暗自佩服。
可是,他作为京兆名士,当然认为长安之乱始于董卓与西凉军,所以只是心中佩服,不会付诸行动主动投奔。
此时,他因为李暹、李别毫无行政建树而愤慨,听说冯翊、河东物资贩来也是欢欣鼓舞。
记得他父亲给他说过,这边境不同于三辅,粮产艰难,汉胡杂居,治理起来非常有挑战。可是,这董白、童远竟然不仅能镇守开拓边疆,还能将物资源源不断地支撑时局,实在是难以想象。
抱着想要了解了解冯翊、河东等地的心态,以及给父亲提供帮助的孝心,他也主动接触四海商帮,渐渐建立了一定关系。
童远前世基本不知此人,所以并没把他当做重要人才。后来从张录等人那里了解到,其人志在边疆与百姓,才逐步重视挖掘。
几年下来,董白、童远虽然不可能让绝大多数士族理解支持他们,但点滴的行动,也犹如水滴石穿,渐渐将那些关注民生、接触生产、略有远见的“聪明人”聚集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