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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道理他是袁军位列于鞠义之上的第一大将,结果十天前竟然被一人一骑给羞辱了,甚至一度被剥夺兵权。
现在,主公将他从压力较大的易京城南,掉到了压力很小的易京城塞北段,实在让他轻松不少,也方便他好好思考,以后该如何制衡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本地士族、将领。
“不好啦!不好啦!”
亲卫头领哭喊般地跑了进来,歇斯底里地慌乱呼喊。
淳于琼怒道:“搞什么!你也是跟随我多年,见过朝廷大世面的亲卫,如此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亲卫哭喊道:“那个人,那个人又来啦!”
淳于琼年纪已过五十,一般不会去想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暂时跟不上亲卫的脑回路,不知所云。
他说道:“你这稀里糊涂地说什么呢?!什么那个人,又不是上次的……”
“啊啊啊!哇~”
他从亲卫的眼神中竟然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吓得他霎时间失语,也无法正常讲话了。
赵云这次从易京城塞北门出发,又撞到淳于琼守卫的方向,不得不说这是造化弄人啊。
幸好淳于琼觉得北边都是痛恨公孙瓒的幽州乌桓、鲜卑各部,他们肯定不会往北突围,所以守备松懈,让赵云轻松通过。
淳于琼当然想装死狗似的假装不知道,可是跟在他身边的还有马延、张凯二将,这两个人如果得到消息,肯定会把他置之不理的情况报告上去,但时候就没法混了。
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身穿三层铠甲,待四层护心镜,带领五十亲卫,假装做追击的样子。
可是,在他们要出营门的时候,偏偏凑巧的是,马延、张凯竟然也统领了数百人马要和淳于琼一同追击。
淳于琼作为主将,也为了掩盖他假装追击的情况,命令道:“那人刚刚逃过去,而且只是一个人。你们有步兵,而且易京实在是重中之重,尔等统领兵马,给我盯紧了,我们五十个人追击就足够了。”
马延、张凯见淳于琼说得句句在理,只得遵从命令。
淳于琼欲哭无泪,带领五十亲卫,即可出发,去追击那恐怖的家伙。
约莫追出十余里,他们见后方肯定看不到这么远的距离,不由自主地减速慢行,商量如何是好。
亲卫头领说道:“将军,我们追到这个地方,应该没人能看到了,我们要不然就回去,说那个人马匹太快,不见踪影了。”
淳于琼怒道:“笨蛋!这么多年你都学了些啥?”
“我们如果空手回去,那马延、张凯肯定会向上面打小报告。主公虽然不会责骂我等,可要是让那沮授、田丰知道了,保不准要弹劾于我。”
亲卫说道:“那怎么办?我们怎么也不能再去追击了啊?”
淳于琼说道:“我穿了这么多铠甲,快累死我了。前边有片树林,我们先去那边歇息,大不了耗些时间再说。”
他们赶快到树林下马休息,那淳于琼见赵云早不见了踪影,把那一层层铠甲胡乱脱了,四层护心镜早一个个扔在地上,省得搁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