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第三排伸出长枪刺翻在地。
可是胡人太多了,而且被逼进到十步左右,他们依然不停地放箭,逼得反击脚步缓慢。
这就是轻箭的作用,实际杀伤有限却可以持续释放,甚至能长时间将对手“钉”在原地,使其被动挨打。
“全力进攻!”
新西凉军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那位一直兑现着若言,与他们同在第一线夺回并州,逐步安定北疆的主帅。
童远出现在前线,他独自一人奔上一个小土坡,挥舞着手臂鼓舞全军盯着箭矢进攻。
他依稀记得,后世有一幅照片。
弹雨纷飞的战场上,左手紧紧握拳,右手高举手枪,在仰拍的镜头下,那位政委对匍匐在地的士兵高呼“跟我冲锋”。
即使一个小时后在冲锋中阵亡,那位基层政委的光芒永远刻进了人类历史的画卷。
童远模仿着这个动作,独自一人站在箭雨可以覆盖之处,挥舞旗帜高声呐喊“吾乃童远,全军攻击!”。
这个动作非常耀眼,却也非常危险。
百步以内有上百名敌人,他们听的一清二楚。敌军主帅就在眼前,岂有放过的道理?
上百敌人不约而同地搭弓射箭,密集的箭矢如瓢泼大雨击打在童远身上,让他几乎站不直身体。
他身上的双层鱼鳞甲足足有一百汉斤之重,虽然比宋朝重甲步兵还有轻上四十汉斤,却因为大量箭矢插在甲上,几乎无法走动了。
“哼!叫你选择这么呆的方式......”童远意识深处董威的声音响起。
董威刚才意识苏醒,想要施展一身高超武艺助其破局。
童远集中精神压制了董威的想法。
他不想用董威的方式,每次到关键时刻靠董威的意识和武艺,那童远自己永远不能突破境界,甚至会不知不觉被逐步侵蚀。
他选择好兄弟张既用过的办法,身穿两层重甲吸引敌军箭矢,鼓舞全军进攻。
很快,王异之后又多一个“刺猬人”,童远从头到脚插满了箭矢。
“吾乃童远,全军进攻!”
年轻主帅的吼声已经略微嘶哑,可依据震慑住了敌我双方。
“不是人啊!”
“这就是不死之身吗!?”
“神!他是神!”
羌氐鲜卑有不少人迷信,他们被童远的壮举吓傻了。
即使搞得清楚情况的敌兵也手臂酸痛士气低迷,不敢再战立刻逃跑。
敌军前排后面全都看到了童远“天神下凡”,主帅韩遂、猛将马超全都不在,立刻就动摇了。
“吼吼!”
童远吸引敌军箭矢,士卒身上压力顿减,他们发起密集冲锋,将轻甲敌军打得惊呼溃逃。
胡琅儿、徐俭率领具状骑兵冲锋。
人马带甲重量超过一吨,借地势加速撞击下马步战的敌军,造成了非常可怕的杀伤效果。
具状骑兵像坦克一样碾压过去,被撞击首先会飞出摔倒,然后是铁蹄践踏,漏网之鱼还有兵刃和后排等着他们。
一些悍勇胡人用刀矛轻箭反击,这等攻击就算以极低概率击中甲片缝隙也只能造成轻微伤害。
甚至还有人拼命用蛮力尝试掀倒战马,只可惜他们不是蚂蚁,无法凭200斤掀翻2000斤。
密集的具装骑兵借着小坡度向前推进,平推过去留下一地内脏残肢,正面竟然没有一个活口。
像两侧四散而逃的胡人侥幸存活,但肝胆俱裂的他们,根本不可能再组织起来反击。
童远传令全无种羌、飞熊军追杀溃散的胡人,斩杀俘获较多,也可以弥补他们今日拙劣的表现。
这两部一个畏战不前,一个鲁莽中伏,现在听说可以杀溃败敌人立功,怎能不拼尽全力。
他们不做任何保留,拼命追杀溃逃的胡人。
童远赶紧处理了铠甲上插满的箭矢,指挥无畏军、屯田军继续追杀韩遂、马超、皇甫郦等人。
西边河谷平原。
阎行部分主力中了徐晃埋伏,又被乌桓那楼急攻,情势急转直下。
关键时刻,白羌改换门庭直接在战场倒戈,投了童远。
开战之前,韩遂挖了氐王强端和乞伏鲜卑,童远也在联络颇有实力的白羌。
白羌这一战一直没出力,现在形势突变,前有张既、去卑、焦触、张南,后有徐晃、王异、那楼、徐商,他们选择立刻倒戈,争取一条活路。
阎行本来有机会突围,结果被白羌背刺,陷入重围,只得无望地固守原地。
张既见状,令去卑、焦触、白羌率领骑兵包抄追击韩遂,其余步兵跟随他与张南围困阎行。
鹤翼阵左翼大势已定,反击包抄的预报定目标也已经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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