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开发出了众多农田。
张既精于民政,对大河情况有相当程度了解。
自春秋时期起,为了防范大河泛滥,各国就在大河两岸修筑提防,甚至加高堤防让河水去淹对面。如今河水水位已经不低,对南岸兖州一带存在威胁。
尤其是滋灌兖州还是重要水运通道的汴渠,曾多次因大河水位暴涨,而发生水量过大,决口漫堤的情况。
光武时期,大河与汴渠同时决口,兖州、豫州受灾严重,百姓怨声载道。
五十年前,治河专家王景专门整治大河与汴渠,合理加固提防,将汴渠连接到淮河,如此可卸大河之水于淮河。并且在大河、汴渠提防之上,十里设一水门,必要时可以起到分流作用。
他们并不知晓,在历史上,王景治河后800多年,大河该部分未发生水患,留下“王景治河千年无患之说。”
童远等人听了暗暗称奇,可也隐隐担心,此举实乃利于千秋,但要是被军事原因破坏那就太可怕了。
这段大河与汴渠的提防,主要是保护兖州、豫州,正好是曹操统治区域。河堤漫长防备需要许多人手,如果发生意外后果不堪设想。
张既分析道:“卑职还是觉得,这是最危险的情况,但可能性很低很低,毕竟这祸国殃民,太过耸人听闻。”
童远心中的刘协是十分矛盾的,他到底是前世那个傀儡,还是演变成性格偏激又极度依赖士族外戚的人?
贾诩说道:“可能概率并不小……”
!?
众人看向贾诩,这位最有谋略,看遍世态炎凉,深知各个群体人心的军师。
他缓慢踱步,边思考边慢慢说道:“主公是长期为百姓着想,德容深知百姓疾苦,自然会觉得此事悚然听闻。”
“可是,大士族不会这么想,被大士族簇拥着的朝廷也不会这么想。士族中比较普遍,或者说热衷权力的名门,他们会怎么想呢?”
贾诩看向卫觊和法正,前者是河东士族的首领之一,后者祖父是三辅名士,对于士族内部还是十分熟悉的。
卫觊回道:“士族内务实或者专注于学术者没什么太大问题,但一些士族确实根本不在乎百姓的死活。他们整日考虑的多是与哪家联姻、门生故吏当什么官、自己家族能不能做得更大、在士族圈子内能不能留美名……”
法正说得更直白:“在不少士族眼中,除了士族宗室和寒门,其他人就是小人……”
“在一些执政大士族眼中,百姓就像野草或者韭菜,割掉还会再长出来,变乱中人口降低以后也会再涨上来。”
童远知道法正刚说的这个小人和韭菜,与后世流行的意思很不一样,但也说明了问题。
士族没有约束,结果会很可怕。
贾诩继续分析道:“所以朝廷那些士族官僚,是有可能这么做的。至于其爱惜名声,肯定不会自己直接动手,而是会诬陷他人,或者找替罪羊。”
童远越想越觉得可怕,如果真做出这种恶行,曹魏就确实完了。
几人商议,此事不同于抢夺天子或者河北,必须与曹操交流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