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嘴里呵呵呵的一阵冷笑,抬头望着房梁,一声不吭。
“今晚吃红烧肉,慈音和初墨都有,但你没有了,”苏御直接撂下一句“狠话”。
事实上,最喜欢吃红烧肉的,是景来。
果然,景来一听这话,双手紧紧握拳,怒视着苏御,气的直跺脚。
满屋子里,就初墨一个糊涂鬼,只有她什么都不知道,也听不明白。
不过她看得出,景来是有什么事情瞒着阿哥,才会惩罚他不准吃红烧肉。
于是她胳膊肘顶了一下景来的腰,小声提醒道:
“阿哥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一顿红烧肉吃不到,不要紧的,怕的是以后都吃不到。”
景来听了,更是气的哇哇大叫,嘴角直抽抽,牙齿咬的咯咯响,
初墨又补刀道:“你要是欺瞒阿哥,以后就算天天打扫庭院,都么得工钱了。”
景来一愣,心理防线彻底被击溃,他可是全指着工钱买糖葫芦吃呢。
“景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是咱们家的家规,”初墨这个小狗腿,几句话帮着苏御把景来给收拾了。
“多么科萨拉木,”景来像是斗败的公鸡,一脸沮丧的冲着初墨叨咕几句,比划了几个手势。
初墨点了点头,看向苏御:“他需要画下来,准备笔墨纸砚吧,还有五串糖葫芦,晚上的红烧肉他要吃三碗,否则他不交待。”
“准了,”苏御大手一挥,朝秦清使了个眼色,后者赶忙出门,买回来五串糖葫芦。
景来倒是也够意思,他吃三串,初墨和慈音也跟着沾光,都有份。
初墨屁颠屁颠的给景来搬来凳子,
景来踩在凳子上,瞥了一眼书桌上那张长约三寸的宣纸,一脸深沉的摇了摇头,
初墨在一旁翻译道:“纸太小,不够!”
秦清一愣,赶忙返回清雅小筑一趟,取来一幅长三十多尺的空白画轴,
景来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提起笔来,琢磨半晌后,跳下凳子,将笔递给了慈音。
苏御嘴角一抽,感情你小子在这跟我装犊子呢?
我就说嘛,你那会画条蛇都能画成﹣~~~~~~这德行,还不如我呢。
慈音先是将凳子搬至书桌最左边,然后将最后的三颗糖葫芦一口气塞进嘴里,这才鼓着腮帮子趴在画卷上,一点一点的勾勒起来。
这一画,直接就画到了傍晚,慈音的午饭,都是秦清拿勺子,像是老妈子一样,在旁边一口一口的喂下去的。
整个过程,苏御和秦清都被震惊到无以复加。
按秦清的话来说,慈音的画艺,已经完全不输画坛巨匠吴真卿。
更让人吃惊的是,慈音画出来的巨幅山水大观,其中只有零星几处,与那幅霞举洞天内的景色重合,至于其它地方,简直匪夷所思。
“呼~~~”秦清呆呆的站在书桌旁,视线从未离开过那幅画卷,整个人如同雕塑般一动不动,
苏御鼻子一动,闻到了红烧肉的香味,
“饭做好了,孩子们先去吃饭吧,”
这话一出口,景来直接一个飞奔就往门外窜,慈音也不甘示弱,毛笔往笔架一搁,跳下凳子就跑。
苏御诧异的看向动作慢吞吞的初墨,
“迟了就没了,你不着急?”
刚走到门口的初墨回眸一笑:“阿哥放心,他们抢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