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主意?第一百四十八章 大婚之日
天刚刚亮,苏情婉就被自己的丫鬟给拉了起来。
她揉着眼睛,心中有些无奈。两辈子加起来,苏情婉都没有起的这么早过。
几个奴仆端着嫁衣,头钗等物,恭敬的围在了自家小姐床前。
忘川火燎燎的赶了过来:“小姐,稍微垫垫肚子,就得梳妆打扮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匆匆忙忙的把一小包点心塞在苏情婉的手里。
是喜福斋的点心。
看着几个丫鬟喜气洋洋的样子,苏情婉也只得乖巧的坐在铜镜旁,任由众人替她梳理头发。
似乎是有些感慨,忘川轻轻叹了口气:“小姐今日过后,就只能梳夫人髻了。”
苏情婉轻轻笑了一下,她倒是觉得嫁人是个新鲜事,至于什么发髻并没有太大关系。
摄政王也算是有心,给自己未婚妻请来了京城中赫赫有名的蒋夫人。
蒋夫人看着苏家三小姐的模样,心中有些触动。她也算接触过不少女子,却无一人的容貌和气度赶得上这苏家的姑娘。
端详了一会,蒋夫人才抬起双手,细细的在苏情婉的脸上描摹了起来。
烛光下,苏情婉身穿大红色嫁衣,娇艳的脸蛋散发着动人心魄的魅力。
忘川都看呆了:“小姐,您今天可真美。”
平日里苏情婉并不怎么喜欢打扮自己,总是素面朝天,可今日被这蒋夫人摆弄了一会,居然美丽如天人一般!
这化妆也不是个容易的事情,蒋夫人足足花了半个时辰,才止住了动作。
几个丫鬟挤眉弄眼的看着自家主子:“小姐,就凭您这模样,那王爷绝对会拜倒在您的石榴裙下。”
听了几个丫鬟的话,苏情瓦有些出神的看着镜子,原主的确是有一张好脸蛋,自己这算不算是捡漏?
蒋夫人收拾了化妆的物品,站起身子,眼神里满是赞赏:“三小姐算是我在京城里见过最好看的女子了。”
闻言,苏情婉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红颜易老,女子的美丽总是很短暂的,倒不如多学点东西,有了本领,日后也不怕受到冷落。”
这话让几个丫鬟听的有些怔愣,只有蒋夫人感叹了起来:“想不到您小小年纪,倒是看的很长远。”
忘川摸了摸自己的头,气鼓鼓的说道:“小姐,您就是七老八十了,也是最好看的婆婆。”
“哈哈哈哈哈。”众人都笑了起来,苏情婉心中更加无奈了,这群小姑娘恐怕还没意识到封建社会男子对女子的压迫。
尽管现在摄政王看着是个好相处的,可难保日后他不会变心。
苏情婉是个坚定且有主见的姑娘,若是以后叶流云真的不喜欢她了,那和离便是。
第一丝晨光出现了。
忘川着急的扶着苏情婉,朝着一旁的小丫头们呵斥道:“都长点眼神,吉时快到了,还不赶紧扶着小姐出去!”
几人慌慌张张的扶着自家小姐,走出了雪院。
今日老夫人也难得的起早了一次,毕竟孙女出嫁,是要由长辈来盖上盖头的。
拐杖在地上一下又一下的击打着,等了许久,才见到三小姐被扶了出来,围着的几个嬷嬷这才舒了口气。
春捂秋冻,虽然天气暖和了些,可还是不适宜老年人出门活动的。
苏情婉进了家庙,朝着自己亲生母亲的灵位拜了拜。
她叹了口气,占了原主的身体,心中总归有点不是滋味。
毫无疑问,今天是京城中最热闹的日子。
叶流云身披红袍,骑在一匹黑色的骏马上,向来严峻的面孔上此时竟充满了柔情。
“十里红妆也不过如此吧。”一旁看热闹的姑娘们纷纷有些酸牙。
苏墨染背着自家妹妹,一步一个脚印,朝着摄政王身前走去。
日光下,这苏家三小姐身上的嫁衣闪闪发光,让围观的百姓都倒吸了口气。
摄政王结婚,作为哥哥,皇上也不得不来出席婚礼。
叶流云耐心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直到苏墨染把苏情婉放下,他才伸出了手。
皇上看着看着,只觉得眼睛像是被什么刺痛了一般,紧紧攥住了拳头。
莲贵妃心中也有气,明明自己的地位比这苏家三小姐高了许多,却在婚礼上硬生生的矮了一头!
苏情婉被叶流云拉上了马车,她头上蒙着头盖,眼前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
但手心里那温暖的触感,却让其心中砰砰跳了几下。
“启禀皇上,王爷,吉时已到!”宫中的太监拖着尖细的嗓音,跪下了身子。
摄政王府的礼堂早已布置妥当,苏情婉和叶流云跪在地上,仿佛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
“一拜天地。”两人纷纷俯下了头。
“二拜高堂。”
摄政王的父母早已去世,而苏丞相作为臣子,也是受不起叶流云的跪拜的,这二拜也不过是走个形式。
唯独“夫妻对拜”,才真正让叶流云跪的心服口服。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作为大顺的战神王爷,叶流云从不肯轻易下跪。
可面对的对象是他心爱的姑娘,他却心甘情愿。
在大红色的盖头下,苏情婉的眼神微微闪烁了下。或许她现在还未对摄政王产生爱意,却不得不承认自己亦是同意了这场婚事的。
“礼毕,送入洞房!”太监的声音响彻在礼堂中。
这摄政王毕竟身处高位,并没有人敢闹洞房,苏情婉便也舒舒坦坦的坐在了铺满核桃瓜子仁的婚床上。
喜娘悄悄的塞给她一本图册:“王妃,趁着王爷还没来,您先看看吧。”
这一声“王妃”叫的有些突然,苏情婉愣了一下,才接过了画册。
只翻开了第一页,她的脸就“唰”一下红了。
这……竟然是春宫图!
喜娘看着苏情婉的窘态,倒是毫不在意,她细心的叮嘱了一句:“王妃可要好好把握住男人的心啊。”
不过她心中嘀咕了句,这苏府的三小姐实在是长的太过貌美,即便是随便做点动作,估摸着都会把王爷迷的找不着东西南北。
想到这里,喜娘也不再多说,她悄悄退了出去。
“王妃稍等片刻,王爷一会便来。”
第一百四十九章 一夜旖旎
吉日良时做大小,夫唱妇随入洞房; 相敬如宾家兴旺,永结同心心相同。
坐在喜庆红艳的婚房里,苏情婉手心使劲的揉搓着,这种感觉……让她觉得有些不适和奇怪。
床垫下的花生瓜子有些硌得慌,她忍不住挪了挪屁股,隔着红色的头盖,对着王府房间中的门窗发起了呆。
许久后,苏情婉才回过了神,这是有人进来了。
有些艰难的抬起头,她心中暗暗的叫了一声苦,这新婚娘子头上戴的东西未免也太沉重了。
苏情婉摇晃着脖子,像一只舒展身体的鸵鸟一般,全然不知道自己这副滑稽的样子已然落尽了叶流云的眼中。
一个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婉婉,今日本王终于娶你为妃了。”
不知怎的,苏情婉的脸烧的通红,她忍不住骂了一声:“真是个胆小鬼!”
不就是成个亲吗?只是想起了那画册上的内容……她脸上的表情又僵住了。
许久后,苏情婉才听到了自己酸涩的声音:“王爷,我们现在是要上……啊,一起睡觉吗?”话刚说完,她就懊恼的闭上了嘴巴。
这话差点把叶流云给逗笑了,他眼神中一片水意,隐藏着震人心魄的爱意,只可惜苏情婉低垂着脑袋,没能看见他的样子。
“婉婉,本王真高兴啊。”
说着,叶流云就走上前,慢慢的把苏情婉头上的红色头盖掀起,两人的眼神瞬间在空气中碰撞到了一起!
看到苏情婉的那一瞬间,叶流云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艳,他心中想起了一句诗:“芙蓉不及美人装,水殿风来珠翠香。”
这二人的容貌都是男女里的佼佼者,实在是般配的很。
苏情婉看着一身红衣的叶流云,心中难得的有些别扭。她一直都把摄政王当作在这个世界上很好的朋友,乍一下嫁给了对方,心中一时都没回过味来。
心中一横,苏情婉咬了咬嘴唇,明媚的眼中闪着水光,她一下躺在了床上。摄政王不主动,那就只能自己主动了。
“婉婉真是个急性子,我们交杯酒都没喝呢。”叶流云笑着,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的妻子这是被吓傻了吗?
似乎是感受了对面男人的嘲笑,苏情婉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她有些气恼的把头扭向了一边:“这不是忘记了吗?都怪嬷嬷没有说清楚。”
见到自家妻子这么理直气壮的把原因都推在嬷嬷身上,叶流云再也忍不住了,他俯下了身子,声音轻轻在苏情婉耳边响起:“其实不喝交杯酒也是没有关系的,直接下一步也可以。”
苏情婉有些好奇的睁开了双眼,如同葡萄一般晶莹剔透的眼珠中倒映出了男人的身影:“什么?”该不会又是什么繁冗礼节吧?
却不料下一秒,叶流云嘴里的词让苏情婉整个人都呆若木鸡。
“那就圆房吧。”
苏情婉的脑子中瞬间一片空白,叶流云却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而是左手扯住了自己的腰带,一个翻转,两人对视在了一起。
“啊,王爷您干什么啊?喂……!”苏情婉这才反应过来叶流云的动作,只是无奈她再怎么反抗,也抵不过男人的力气。
叶流云轻轻笑了一声:“婉婉一会就知道了。”
古人都说,人有三喜,分别是:金榜题名时,他乡遇故知和洞房花烛夜。叶流云自认为不是好色之徒,可是今夜和心爱的姑娘在一起,个中滋味却是无比销魂。
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屋子中充满了暧昧而奇异的气味,帘子后面,两个身影不断的交织在一起。
门外,暗一和暗二偷偷笑着,忘川则气鼓鼓的站在一旁,没好气的盯着两个人。
“你们再偷听,我明天就告诉王爷和王妃。”
暗一不屑的朝天翻了个白眼:“切,我家主子才不会这么小气呢,你这个小丫头不要多管闲事。”
暗二也摸了摸鼻子:“忘川,我们这是在保护主子和王妃。”
两人说的信誓旦旦,险些把忘川给气了个半死。
翌日,苏情婉赖在床上,一下都不愿意动弹。
叶流云侧身望着自己身旁的女子,眉眼的弯度显示出了他此时愉快的心情:“婉婉还要不要再多睡一会?”
苏情婉有些没好气的看向了叶流云,猛地把头钻进了被子里面。许久后,沉闷的声音才传了出来:“不要了,我想静静。”
她实在是有些气恼,早知道自己就不嫁给这个男人了!男人的嘴都是骗人的鬼,昨夜里明明她都喊了不要了,王爷怎么就跟耳聋了一般,硬生生熬到了天明。
日上三竿后,苏情婉才懒洋洋的从床上爬了起来,伸了个懒腰。
忘川挤眉弄眼的看着自家主子:“小姐,啊,是王妃,昨夜过的可好?”
这话瞬间让她想起了昨夜那副旖旎的场景,苏情婉的脸瞬间变得通红,不住的挥着手:“忘川闭嘴!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作为二十二世纪的新新人类,明明她才应该是最开放的一个,却未料到这大顺的人也不如自己想象中的保守。
苏情婉把头埋在被子里,如同一个鸵鸟一般,声音都有些闷闷的:“小忘川,我要洗漱。”
忘川憋着笑,点了点头:“奴婢早就准备好了,只是小姐起的太晚了些。”
苏情婉默默的给自己点了个蜡烛,这哪里能怪她?
这边苏情婉刚洗漱完毕,几个侍女就端着盘子迎了上来:“王妃,王爷说了,您昨夜费了不少力气,特意让厨房做了点补身子的东西。”
话说的实在是太过于浅白,苏情婉只觉得自己脸烧的火辣辣的,她伸手接过了盘子:“知道了,你们退下吧。”
说罢,掀开盖子,赫然是鸡汤人参等补气血的汤药。
“哈哈哈,小姐,您大概昨夜是太累了,姑爷这是担心您呢。”忘川瞬间秒懂,捧腹大笑了起来。
苏情婉顿了顿,才一字一句的把嘴里的话给吐了出来:“叶!流!云!”
第一百五十章 苏清欢获罪
“王爷。”苏清欢穿着一身淡红色的衣裳,柔柔弱弱的跪在了地上,一派娇羞的模样。
这苏丞相也是做的好打算,等自家三女儿和王爷圆了房,就匆匆把苏清欢塞到了摄政王府中。
这妾室不同于正妃,是不准穿大红色的。苏清欢心中虽有不满,却知道这是自己目前最好的选择,她忍下了心中的一口恶气,决定日后再找苏情婉的麻烦。
看着面前这个矫揉做作的女子,叶流云目光平静的看了她一眼:“有什么事吗?”
这话差点把苏清欢给噎个半死,很明显摄政王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却非要装成一副不懂的样子,这让她怎么开口?
只是两人这么僵持着也不是办法,趁着自家三姐在外的功夫,苏清欢只能厚着脸皮回答:“是……父亲让,让妾身过来做陪嫁的。”
“哦?”叶流云挑了挑眉,眼神中一片淡漠,如此平静温和的样子却让苏清欢感受到了隐藏在其中的杀机。
她忍不住后退了一步,面上满是惶恐之情:“王爷,王爷您?”
却未料叶流云忽的一下直起了身子,伸手攥住了苏清欢的脖子,目光猛地一缩:“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若敢对婉婉不利…… 你心中有点数!”
暗一在一旁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这个苏家五小姐和王妃比起来,真是差远了,明明都是一个府里出来的!
只是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眼神中闪过了一丝冷意:“王爷,叫个嬷嬷进来看看吧。”
王爷多年来系心战场,对男女之事了解的不够深刻。可暗一是什么人?在江湖中执行过不少任务,早就对这种事情摸得透透的。
刚才他还没瞧见,如今仔细看来,这苏清欢身上散发的魅意是骗不了人的。就连那青楼里的姑娘,只要还未接客,都不会散发出这种气息。
暗一掩饰住了眼中的冷意,如今事情还未完全断定,还是找个熟悉的嬷嬷靠谱些。
叶流云眼中划过了一丝冷意,暗一平日里虽然喜欢胡闹,但在这种事情上从来不会开玩笑。
他思索了一会,面色沉了下来:“把宫里退的张乳母请过来!”
这张乳母曾经哺育过不少宫中的皇子公主,对于男女之事自然是熟悉无比的。
苏清欢心中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她哆嗦着腿:“王爷,您要做什么?”
“做什么?”暗一忽然笑了起来,歪头看向苏清欢。
“五小姐,哦不,姨娘,您还不知道吧,张乳母最擅长验身的事情。”
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却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让苏清欢整个人都愣住了。
或许摄政王还不知道,可苏清欢自己可是明白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即便苏丞相找了点江湖术士在她身上动了手脚。可也难保不会被看出来。
暗一看这苏清欢的模样,心中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叶流云修长的手指敲着桌面,语气淡淡的说道:“五小姐既然当了我叶流云的妾,自然是要验明正身的。”
那张乳母倒也来的很快,她年纪不算太大,体态很是丰盈。
她朝着摄政王拜了拜:“王爷,您找奴婢?”
还未等叶流云开口说话,暗一已经抢先回答道:“张乳母,麻烦你验验这苏五小姐的身子。”
这话说的很直白,张乳母秒懂,她看向了一旁的苏清欢,眼神中闪烁过一丝奇异的光彩。
“这五小姐是已经圆房了吗?”
此言一出,满室皆惊。
这张乳母从来不说没有把握的话,暗一心中得意了一番,暗自夸了夸自己的眼力。
叶流云“啪”一掌拍在桌子上,眼神十分的冷酷:“张乳母,这话可当真?”
面前的女子被摄政王的眼神给震慑住了,她想了想,仔细端详了一下苏清欢:“这绝对不是处子!奴婢敢以生命保证。”
苏清欢到底是年岁还小,被几人吓的瘫软在地上:“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清欢不是故意的!”
这就是变相承认了事情的真相。暗一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这苏五小姐可真是不惊吓,只不过诈了一诈,就套出了她嘴里的真话。
若是这苏清欢态度强硬一些,或许王爷还拿她没办法。
只是眼下,暗一看向自家主子,叶流云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暗一知道。这苏清欢怕是连命都要保不住了。
暗一看着面前的景象,如同在看催命符一般,对苏清欢问道:“那五小姐是承认了这件事情吗/”
还未等暗一把话问完,一个冷酷的声音响彻在众人耳边:“苏府五小姐婚前出墙,张乳娘,按宫中的刑罚应该怎么处置?”
张乳娘想了一下,才毕恭毕敬的回复道:“回王爷的话,这五小姐按理应当乱棍打死。”
“呵。”叶流云突然轻笑了起来,可浑身上下透露出了是一股嗜血的气息。
“本王心善,苏府的五小姐年纪还小,乱棍打死属于重刑,本王不忍心,不如换个刑罚吧。”
苏清欢这才舒了口气,她现在已经不奢望得到摄政王的宠爱了,东窗事发,只要保住自己的命就很不错了。
却未料到下一秒,叶流云的话让苏清欢彻底昏死了过去:“本王虽然心善,可却是最重视规矩的人。”
“来人啊,赐苏五小姐三尺白绫!”
叶流云的身上透露出了暗一从未见过的冷意,猩红的双眼仿佛是要把这苏清欢给吃了一般。
看着地下昏死过去的身影,暗一忍住了眼中的嫌恶,把她给拖了下去。
他心中暗暗一叹,闪过了一丝担忧:“王爷……这事情是不是做的有些太难看了?”
毕竟苏清欢也是苏丞相的女儿,这三女儿刚过门还没有几天,庶女就被自家主子给处死了,面子上实在说不过去。
只是叶流云却轻轻的笑了一声:“暗一,你忘了吗?这苏清欢可是苏丞相送过来的。”
“于情于理,都是他苏老狐狸的错!”
第一百五十一章 回府省亲
书房中一片宁静。
苏丞相面色有些不太好看,只是他还强装着笑:“情婉和王爷恩爱就好,想不到苏清欢竟然干出如此下贱的事情,王爷处置了就是,本相也没有什么话可说。”
只是他内心中却隐隐发痛,痛的倒不是自己的女儿失去了性命,而是一个上好的棋子被毁掉了。
摄政王脸上却很是平静:“这苏五小姐的尸体不知道是留在本王府中,还是归还相府?”
苏丞相眼中划过了一丝恨意:“王爷,这中贱人是没有资格下葬在我苏家的墓地之中,您随意找个乱葬岗埋了便是。”
这话说的实在有点狠辣了,连暗一这种见惯了生死的人,都有些啧啧称奇。
从未见过谁家的父亲这么狠心。
其实在场的人都明白,苏丞相早就知道了自家女儿失身的事情,如此做不过是挽回自己的一点颜面罢了。
门外传来了丫鬟禀告的声音:“王妃来了。”
苏丞相和马氏不得已跪在了地上,马氏暗暗的咬着牙。如今这小贱人顺利的嫁给了摄政王,身份比自己和老爷都要高一层,难道以后他们见到这贱人都要下跪吗?
只是两人面上都没有显露出异样的神情:“拜见王妃。”
苏情婉似乎还有些不太适应自己王妃的身份,扶起了自己的父亲:“父亲,母亲,快快请起。”
被晾在一旁的马氏:……
想了许久,马氏才找话道:“如今这五小姐做出这种事情,丁姨娘也被相爷给休了,王爷请放心,我们苏府也是有规矩的人家。”
只是这话只有鬼才会相信,马氏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只不过踩低捧高,奉承摄政王罢了。
叶流云闻言淡淡的笑了一下:“是吗?那您有心了。”
苏丞相捋着胡须的动作,也僵住了。他艰难的开了口:“王爷和情婉既然来做客,那就留在府上吃一顿便饭吧。”
说罢,他向自己女儿投去了求救的眼神:“情婉,墨染十分想念你,就留下吧。”
苏相府留给苏情婉快乐的记忆并不算多,只是这大哥确实是她心中挂念的人,苏丞相这手牌终于算是打对了。
苏情婉思索了一会,点了点头:“那……便留下吧。”
叶流云微微侧首看向了自己的王妃:“婉婉,日后有机会的话,多请你大哥来王府中坐坐吧。”
说的是“大哥”而非相府的人,苏丞相又怎会听不这摄政王的弦外之音?他明白,王爷是和自己起了隔阂。
马氏有些咬牙切齿,但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恨恨的退了下去。
一顿饭苏府众人吃的是索然无味,能说会道的苏沉鱼已经进宫了,而二姐苏月月向来和苏情婉看不对眼,自然是无话可说。
饭桌上,只有陈姨娘和苏墨染很是热情。
陈姨娘和苏情婉没结过仇,甚至还多次帮三小姐说过话,因而苏情婉也很愿意搭理她。
而苏墨染则是慢条斯理的为自己妹妹夹菜:“情婉在王爷那边过的可好?”这话明显是忽略了摄政王。
叶流云只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挑战,他心情很是不爽,抢话道:“本王自然是会照顾好婉婉的。”
苏情婉有些茫然的看着二人明争暗斗,心呼了一声“幼稚鬼”,便也大快朵颐的吃起了饭。
苏府的厨子水平还算高超,虽然比不上王府,但也让苏情婉吃的心满意足。
她拍了拍自己圆滚滚的肚皮,轻轻打了个嗝:“父亲,咱们府中的厨子厨艺日渐精进啊。”
闻言,苏丞相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女儿若是喜欢吃的话,不如就把他们带回去吧。”苏丞相心中现在十分后悔,当初自己就不应该听信马氏的话,和摄政王搞砸了关系。
可他不知道的是,即便没有苏清欢这层障碍,叶流云也是绝对看不上自己的。
叶流云的筷子停顿了一下,语气有些淡淡:“相爷,这就不必了,婉婉这是想娘家,以后会熟悉本王和王府的。”
本来还想替苏丞相解围的苏情婉愣了一下,心中忍不住偷笑了起来,自己和便宜父亲的关系,竟然被王爷摸得透透的。
苏情婉有些无奈的耸耸肩膀:“父亲大人,王爷说的是,情婉现在嫁作人妇时间还不久,有些不习惯也是正常的。”
夫妻两人竟然是合伙不给苏丞相面子。
马氏有些气恼,这小贱人自从当了王妃,翅膀是硬了吗?她终究还是忍不住心中的那口恶气:“情婉啊,你做了王妃,也不要忘记咱们相府的规矩,对待王爷还有老爷,时刻要恭敬。”
规矩?叶流云的眼神中闪现过一丝寒光,他看向了马氏:“什么规矩?婉婉只要在王府里过的开心,本王即便是把月亮摘下来又如何?”
苏情婉被叶流云的话给噎了一下,她轻轻扯住了自己丈夫的衣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那意思很明显:“还是不要做得太过分了,苏丞相是个好面子的人。”
见到自己妻子的动作,叶流云也算是见好就收,他心中嗤笑了一下,可面上还是冷冷淡淡:“本王和婉婉就不在这府中久留了。”
等把两人送走后,苏丞相气的一把将桌面上的花瓶扫在了地上,他满脸的愤怒:“想不到摄政王竟然如此不给老夫面子!”
马氏心中也很不高兴,苏情婉这个小贱人自从有了王爷撑腰,说话都不再顾及他俩的脸面。
只是……马氏看向了在屋中踱步的苏丞相,不知道怎么安慰。
不过,看着不远处满脸怨气的苏月月,马氏心中还是冒出了一个想法:“老爷,妾身倒是有个主意。”
苏丞相满脸的不耐烦,这马氏就没有出过什么好主意!要不是碍于自己妻子背后的势力,他早就骂开了。
“什么主意?”
马氏脸上带了一丝阴险的笑容:“老爷,等等把咱们苏月月送到王府中吧,就说是做客。”
苏丞相满脸的疑惑,什么?这马氏出得是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