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丞相在一夜之间,就像是苍老了十岁一般。
苏沉鱼在成为废后之前,他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希望。毕竟自己的这个大女儿实在是太多聪慧,论起才智来说她不输于任何男子,若是得到了机会,定然是能翻盘的。
更何况苏沉鱼手中还有太子殿下。
可是听到了苏沉鱼毙命的消息,苏丞相整个人都瘫软在地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陈姨娘走过来,端着一碗莲子汤,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老爷,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回首看向陈姨娘柔和的面庞,苏丞相叹了口气,只觉得有些心力交瘁:“让老夫静静吧。”
不过短短的两年时间,都发生了些什么事?他心中有些郁闷和烦躁,像是拳头打在棉花上一般,无计可施。
很显然,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巧合。苏建章既然能爬上丞相的位置,自然是懂得官场和皇宫中的种种纷争。
结合摄政王之前“清君侧”的种种古怪,他忽然恍然大悟,心中忍不住有些叹息,想必是苏沉鱼做了出格的事情,才会引发这一切。
其实苏丞相还真是猜对了,苏沉鱼的死说到底也不过是因为欲望太大,咎由自取。
苏丞相对于自己的女儿极尽利用,实在是没料到错了一步,竟是满盘皆输。一时间心中像是撒了气一般,再也没有了之前那般渴望荣华富贵的心思。
十二月十三,苏相称病在家,自此,朝中的格局天翻地覆。
以兵部尚书和户部侍郎为首的新兴士族集团和传统的贵族世家各成一派,引发了新一轮的斗争。
月亮升起来了,像是刚从冰水中浸湿过的冰盘一般,干净透彻,不染纤尘。
屋檐下,一个年轻男人身姿如竹,清朗俊秀的背影看的丫鬟们忍不住心神荡漾,苏墨染的睫毛微微颤抖了下,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精光:“妹妹可有来信?”
自从苏丞相称病在家以后,朝中的文武百官们也纷纷反应过来,原本的苏相一党此时果断的撤离出来,寻觅着党派。
只是苏墨染的官途之路却没有受到半分影响,反而是更加青云直上。虽说其中固然有他的才能所在,可苏墨染却是清楚的认识到,是摄政王一家在背后出了力。
身后的小厮点了点头,他将一封书信拆开,恭敬的递给了自家主子:“请大少爷过目。”
即便苏丞相的势力被削弱了许多,可苏家大少爷却像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一般,让人不敢轻视其半分。
只可惜这苏家大少走的路是异常的诡异,让许多人都有些琢磨不透这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历来世家大族也并非都是些纨绔子弟,寒门贵子终究是少于用金钱和势力砸出来的人才。从小生活在士族环境中的官家子弟,对于为官的一套了解的更为深刻些。
因而他们往往是选择荫庇的方式,先从一个闲散的文官做起,在慢慢的利用士族与士族间盘根错节的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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