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谷雅撅着嘴轻声嘟囔。
沈伯庸瞥了她一眼,继续说道:“既然如此,母亲和表妹准备何时启程出发?”
徐宁一咬牙,索性瞪着谈知意,身子挺起,板着脸道:“自从你父亲去世以来,知意也不来我房中请安了,在家里能和我说话的人都没有,我看谷雅不错,便想把她留在家里……”
谈知意心中翻了个白眼,每次去请安,徐宁都阴阳怪气,对她或怼或罚,忍了几天没回怼,便找理由不再去请安,没想到徐宁还会安排这么一出。
“这可不行。”谈知意锤了一下手掌,柳眉蹙起,摆出了一副苦恼之色,“好歹也是表妹,怎么能让她入府中,做母亲贴身的侍女呢?”
徐宁一口老血梗在喉咙:“你……谷雅自然是不能做侍女的,现在沈家大业大,伯庸不用到处跑着做生意!家中子嗣凋零,你身为当家主母也该多考虑一些……”
“我和夫君自当奋力,为沈家开枝散叶。”谈知意不等她话说完,轻行一礼,又对沈伯庸抛了个媚眼。
沈伯庸脸一红,别过头不自然得轻咳一声。
“你!”徐宁脸色涨得通红,指着谈知意,一口气上也不是,下也不是,谷雅立刻上前拍着她的背部,“小姨莫气,表嫂不容我待在家里,我走便是。”
徐宁闻言,拉着谷雅的手:“你走什么?!你和伯庸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本就应该在一起。”
徐宁转头看向沈伯庸:“不是母亲说话难听,哪个有钱有势的男人不是三妻四妾?而谈知意五年来就只为你生过一个孩子!为了沈家家业,你必须纳妾,谷雅对你情根深种,为了你至今也未定亲,是一个不错的人选,必须选一个好日子,把她们娶进门!”
谈知意心中冷笑,当着自己儿媳的面这样说,也真是够不要脸。
沈伯庸脸色阴沉:“一个就够了,母亲要是看不过去,明天就和表妹一起回老家,如此也有贴心为你说话的人。”
“我看你就是被这个狐狸精迷了眼,才会对你母亲我如此的不尊敬!”徐宁气得浑身发抖,“你今天要么纳谷雅为妾,要么休了她,不然我就去死!”
谷雅眼圈通红,低头咬着牙 。
“母亲,你和父亲感情多年不和,便是因为父亲纳柳氏为妾,当父亲纳妾之时,你大吵大闹说会纳妾的男子都没出息,如今却怂恿夫君纳妾,是何意?”谈知意冷哼一声。
“那不一样!”徐宁怒目切齿,“你父亲……你父亲……”
她的眼神中带着极深怨恨,显然是想起了这些年的屈辱。
谈知意脸上笑着,语气不急不缓,掀开徐宁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当年父亲宠妾灭妻,让夫君和您受过不少委屈,你死也不可能忘记,如今,您看我和夫君感情和睦,就想硬塞一个妾进来,让夫君和当年的父亲一样,也来一波宠妾灭妻,如此一来,你会有一个,不会忤逆你的儿媳,对吗?”
那些生出的恶意被揭穿,徐宁脸色青紫,气势全无。
谈知意勾了勾唇 目光凉凉得落在表妹身上:“表妹,你知道柳氏的结局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