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电话。
“喂”
对方一阵沉默,然后挂了电话。
于戈辉走进卧室,里面只有一张单人床,一个小衣柜和一张书桌。于戈辉走到书桌前,桌子上摆着台灯,旁边是一个笔筒。桌子正中间放着一摞书,最上面是一本马克思哲学导读。他拿起书翻开第一页,上面居然写着和安倩日记本上字迹相似的几个字:意识决定物质,基因可以是意识的产物。
于戈辉不禁皱眉,既然读的是马克思哲学,为什么还要写出这样的话。他放下书,在哲学史下面有一封信。他从信封中抽出信,上面的字迹很新,“倩收”两个歪曲的字让于戈辉很是不舒服。“这是古新月给安倩的信,她的字迹怎么和安倩日记上的笔迹一模一样呢”于戈辉满腹疑惑的拆开信。
安倩:当你看到这封信我对不起你的时候快离开不要我已经死了它出现了管我快##
这封信到此就没有了,下面只是一副像画又像是涂鸦的东西,署名日期也没有。于戈辉仔细看着乱七八糟的线条,这些线像是心电图似的锯齿状的线,可以推断画这幅画的人的手在剧烈地颤抖。画的上半部分是一团线条,画画者极力想要描绘它的形状,但还是有点乱,中间部分像是两个叶子,最下边是两根长长的线条。
于戈辉把画拿在手中,伸直手臂与自己视线相平,将画离自己一臂远,眼神忽地一瞥,看见马路对面的电话亭前站着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他似乎刚刚拨通电话但马上又挂掉了。就在拨通的时候,客厅里的电话响了起来。于戈辉一愣神,风衣男人匆匆离开了。于戈辉立即冲出旅馆到马路上,电话亭旁已经空无一人,大街上早已经不见了那风衣男人。
“谁的电话”他回到屋里问刘尘。
“不知道,我一接他就挂了。”
“该死,刚才我看见一个和老板娘描述相似的男人在对面电话亭打电话。”
“你是说他往这儿打电话,看清楚了吗”
“没有,我刚出去就不见人影了。”于戈辉坐在椅子上,把信往桌子上一扔。
刘尘拿过信,奇怪的表情跃然纸上。“这乱七八糟的东西像一朵花。”
“花”于戈辉惊道。
“你看,如果这个是花朵的话,这个就是叶子,这两条线就是花枝”刘尘拉把椅子坐在于戈辉边上。
“玫瑰花”于戈辉颤声道。
“可能是别的东西,不过第一印象还是有很大可能的。”
“那么这个它就是指的这束花吧”
“写信的人告诉安倩它出现了,叫她快跑,这个东西这么可怕吗”
“这个说不准,不过现在我们有两件事要做。第一是找到古新月,第二个就是查处那个风衣男人。”
“那个医生怎么办”
“他就在这条线上,这要把古新月和风衣男人找出来,医生自然会出现。”
“嗯,我刚找到一个古新月的电话号码,我去电话局查一下。”
两个人走出小旅馆,外面的太阳暖暖的照在这个城市里,但还是有太阳也照不到的地方,那里正散发着罪恶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