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最搞笑的便是几个被俘的爱尔兰军官,直接私下里向大顺这边的人表示:自己是秘密的雅各布派,一直隐藏在英军当中,为的便是有朝一日法国人带正统归来,他们届时便会调转枪口云云。
大顺和法国这边临走之前,给爱尔兰人留了句口号。
“要么自由贸易、要么武装起义”。
其传播之快、传播之广,当真是如野火燎原一般。
顺带还写了一封《告爱尔兰士兵书》。
大意就是,如果中法这边进攻爱尔兰,是来解救他们的,列举了英国把他们当殖民地的种种罪恶,以及禁止他们发展纺织业、必须强制从英国进口高价商品的等。
如果不来,那么英国为了自保,一定会增加在爱尔兰的征兵。到时候,参军的爱尔兰人,就应该团结、联络,结社、会党,趁着英国需要你们当兵的机会,告诉英国人如果不给你们国民待遇、不给你们自由贸易,那么你们就要起义。
这种事,尤其是军中私下联络、秘密会党结社的事,说出来就不灵的。
但大顺原本就不是要灵,而是要的就是把这件事说出来,逼着英国没法出招。
这么一搞,爱尔兰彻底乱套了。英国那边也更慌了。
爱尔兰虽不是英格兰,但法国船主的这次冒险,配合上直布罗陀被攻克的消息,必然会在英国引发更大的混乱——不只是爱尔兰的英格兰之间的互相猜忌,还有英国的金融市场,彻底完了。
登陆爱尔兰,这对金融市场的冲击,可是巨大的。
上一次雅各布派起义,有为了“彰显忠诚”的西班牙裔犹太人,购买国债、稳定了伦敦的债券市场。
结果用完之后,英国人反手就把这群人给卖了,说好了给他们入籍法的,又给取消了。
这回没有犹太人救场,甚至犹太人这一次是准备报复,如今的伦敦金融市场的乐子可是大的很,天天都有自杀的。
贸易大使听完,忍不住赞道:“古人云: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借直布罗陀天险被克,又有爱尔兰登陆之威,英人心思必乱。”
“爱尔兰既乱、苏格兰本就是雅各布派根基所在,如今英国唯差一个北美。”
“孙子云: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
“我军虽不欲取爱尔兰、亦或真的扇动十三州造反。然真所谓用而示之不用。想要拿十三州做筹码,必要做出假装要扇动十三州造反之行。”
“下官正要说此事:此番下官往巴哈马,约见豪商,约在费城相见共商大事。然而,若是殿下能派人引轻兵急袭,约法三章、约束军纪,然后再约见那些豪商乡绅,此事便可大成。”
“如今英军主力俱在北方,法军危急。我军却有海军优势,纵横往来,运兵远胜英军陆行。何不效彷昔日攻伐日本之法,登陆费城,引英军回援,再以海运向北,助法人收复路易斯堡?”
李欗闻大笑道:“参谋部正有此意,倒是不谋而合。只是,不知以你在巴哈马之见闻,粮食补给,可有问题?”
贸易大使微笑道:“殿下,这么说吧。只要拿出白花花的银子,粮食要多少有多少。他们会抢着卖给我们的,只要我们付现银。莫说粮食,便是牛羊肉朗姆酒,其价也远低于别处。”
“返回之前,我也派人跟着走私贩子去往他们海岸看了看,无甚防御。”
李欗点点头,又忽然慨叹一声,啧啧道:“当真暴殄天物。若天朝近地有此四季分明、气候宜人、平原开阔之处。而非南洋那等瘴气炎热、疟疾蚊虫多发之地……哎!”
贸易大使却笑道:“有得有失,殿下倒不必这么想。至少还不晚,这西部地,若拿出十二万分决心,拼着朝廷出钱每人补贴个百十两路费钱,花个三五千万两,垦殖屯田、聚村城镇,不消十年,百万户亦不在话下。”
李欗却道:“我非仅仅感叹此事说暴殄天物。只是感叹,若本朝面对这等情况,断不会如英国人般窘迫。所产布匹、金铁等,何需什么航海条例严管?”
贸易大使嘴上笑着应承,心理却道:“那也未必。我在巴哈马大谈自由贸易,人家反问我一句,听闻你们福建产的茶叶,也不得自福州出海,非得往松苏出海。这与《列举商品法》有甚区别?若只谈贸易,倒是简单,于朝廷而,还不是想要多几分海关税收,若四处皆可出海,走私之广,怕不是连海军都养不起?”
“更不提因着担心夺民之食、小农无业,除非东北南洋海外诸地,其余也都一如盐税一般广设钞关稽查。”
“今日事,只恐日后不好收场。届时松苏各地商人、工场主,依样画葫芦,却要国内市场、却要取缔各省钞关,要将货品沿江直上,冲击男耕女织之格局,却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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