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以诚来到他面前,右手倏然飞探而出,直取咽喉。
劲风扑面。
秋棠柏瞳孔收缩一瞬,双臂其振,雄浑真力沛发,崩开了身上的锁链,身子一斜,倏忽间,人贴地滑出,来到任以诚背后。
“来吧,老子等了六年,终于能解脱了。”
秋棠柏放声狂笑,右手在腰间一抹,掌中已握住了一件长约两尺,两头带头尖刺的奇门兵刃。
混天刺!
秋棠柏的成名兵器,真力灌注之下,迸发出凌厉气劲,伴随破空声响,闪电般刺出。
他话音落下的同时,人已攻至任以诚背门。
“噗”的一声,混天刺透体而入。
但随即,任以诚整个人突然应声消散。
秋棠柏目光一凝,惊骇间,忽觉脑后生风,一股刺骨的寒意直透脊背。
任以诚不知何时,已出现在他身后。
但秋棠柏毕竟是纵横江湖数十年的绝顶高手,非是易与之辈。
就见他头不回,身不转,听声辨位,混天刺反手从右肋下向后刺去。
任以诚身形微侧,右手翻掌之间,探囊取物般扣住了他的手腕。
秋棠柏只觉手腕似被大铁钳夹住,心下骇然,同时右腿起脚,往任以诚小腹丹田踢去。
蓬!
任以诚后发先至,腿出如风,秋棠柏招出未半,便已被他踢中后膝。
长生气凝如钢铁。
咔!
腿骨应声而断,剧痛之下,秋棠柏不禁发出惨叫。
任以诚却是动作不停,右手运劲一拧,登时又是一道清脆的骨骼碎裂声音响起。
秋棠柏的右臂随之断裂。
当啷!
混天刺脱手坠地,擦出点点火星,四射飞溅。
秋棠柏惨叫连连,不断运劲挣脱,却徒劳无功,任以诚的劲力就仿佛一座大山屹立在眼前,无可撼动。
“你饶了我吧,龙珠已经足足折磨了我六年,每天都在让我忏悔,我知道错了,你高抬贵手,放过我……”
“放过你?呵呵……”任以诚忽然露出了莫名笑意。
秋棠柏无端端只觉心头一寒,疑惑间,胯下突然传来一丝凉意,跟着就是钻心的剧痛。
“啊——疼、疼死我了……”
任以诚在左手剑指上,轻轻吹了口气,戏谑道:“同样得到了龙珠,上官云功力暴增,建立了忠信堂的基业,孟百川返老还童。
再看看你,却弄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你就不好奇是什么原因吗?”
秋棠柏犹自哀嚎不止,一张老脸已经挤成了一团,黄豆大汗珠,一滴一滴不断掉在地上。
“爹,您怎么了,快说话……”秋若枫焦急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秋棠柏无暇理会,强忍着剧痛,咬牙切齿的问道:“是,是因为那个女人?”
任以诚哂道:“没错,这就是龙珠给你的报应。”
秋棠柏用没断的左手捂在两腿之间,但血还是止不住的泉涌如注。
“既然仇报了,龙珠你也拿走了,你可以放过我了吧?”
任以诚奚落道:“沦落到这般田地,你活着还有什么脸面去见你那些老朋友,还不如死了的干脆。
孟百川在下面已经等你很久了。
不过在这之前,你得先告诉我,当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情,除了你们得到龙珠,剩下的都去哪里了?”
秋棠柏闻言脸色一变,旋即突然大笑起来,眼神中充满了怨毒,面目也狰狞了起来。
“既然左右都是一死,那我凭什么要告诉你,有种的你就杀了我。”
任以诚眉头一挑,悠悠道:“孟百川和你是老朋友,他的看家本事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秋棠柏当然知道,脸上的笑容立刻变得僵硬。
“我之所以要告诉你,就是要让你死也不得痛快,憋屈着吧。”任以诚说着,双目中闪烁起了碧绿色的光芒。
秋棠柏身躯一震,心神顿失。
在任以诚的引导下,将当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