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现在才赶回来,追到敌人了吗?”
“弟子无能,请师叔责罚!”秦墨满脸羞愧。
“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浩真人本也不报什么期望,毕竟,太冲真人都已经陨落了。
陆尚羽一个一劫真仙,
能耐如何?
太浩真人都以为,陆尚羽在追击时已经陨落了。
“弟子一路小心跟在那魔云之后,穿过南海时,被那魔云袭击,不仅失去了魔云踪迹,自己还受了伤。”秦墨说。
这样也就能解释,他为何迟到了半个月。
“南海,不是不死国?”太浩真人有些诧异。
“没错,就是南海。”秦墨肯定说。
“哼,不过是魔道中人故弄玄虚,掩人耳目罢了。”太浩真人更加确信,此事定是不死教所为。
只是,
不死教什么时候出了那么一个厉害人物?
联想到玉虚宫情景,太浩真人也就释然,作为超级宗门,底蕴深厚,内里不乏一些不为外人所知的隐修之士。
又是以有心算无心……
“师叔,您一定要替我师傅报仇啊。”秦墨神情悲恸。
“仇,自然是要报的。”太浩真人目光灼灼,“只是.....这已经不是私仇,而是公怨,要报,那就要跟不死国开战。”
事关重大,
太浩真人还要再次请示宗门。
“只要开战,弟子甘愿效犬马之劳。”秦墨抱拳。
“你先下去吧,早晚有要用得到你的时候。”太浩真人摆了摆手。
“诺!”
秦墨顺势退下,在一位峨嵋弟子安排下,住进了一处临时洞府。
…………
玉虚宫太冲真人被魔道击杀之事,虽然玉虚宫百般遮掩,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被传了出去,很是震动了地仙界。
已经很久,
没有三劫真仙陨落了。
更不用说,死的,还是玉虚宫的一位长老。
而从玉虚宫磨刀霍霍的架势上,显然也没有偃旗息鼓的意思,目标直指不死教,摆出一副大干一场的架势。
才刚平静不久的中大陆,眼看着,又将起波澜。
不死国。
玉虚宫来势汹汹,作为事件另外一主角,不死国却是一头雾水。
“怎么样,掌教那有回复了吗?”
问话的,是不死教镇守不死国的另外一位三劫真仙——烈煞魔君。
“回了,”主持不死国事务的幽冥魔君,却是表情古怪,“掌教说,并没有派人去袭击那个什么太冲真人。”
“啊?”
烈煞魔君目瞪口呆,“那会是谁干的?能将那太冲真人斩杀,可不是寻常三劫真仙,我寻思,应该是持有上品法宝才对。”
而上品法宝,
基本都把持在超级宗门手中。
“会不会是哪个跟玉虚宫结怨的散修所为?”幽冥魔君也不太确定。
“我可不认识,南海散修之中,有如此通天手段的存在。”烈煞魔君面色古怪,因为哪怕是他出手,也没有战胜太冲真人的把握。
更不用说斩杀了。
“那这件事情就非常古怪了,保不齐,是谁想要挑拨我们跟玉虚宫之间的仇恨,好坐收渔翁之利。”幽冥魔君面色阴沉。
这种被算计的感觉,显然并不好受。
“会不会是冥河宗,或者天魔道宗?”烈煞魔教下意识就想到他们。
想想也是,
放眼整个地仙界,怕也只有另外两大魔宗,有实力做成此事了。
“没有证据啊。”
幽冥魔君苦笑摇头,“听说玉虚宫的人在玉龙雪山发现了幽冥之气,也不知道,幕后之人谋划了多久……”
想想就心寒。
“那,掌教的意思是?”烈煞魔教眉头皱起,“我可是听说了,玉虚宫正在加紧抽调弟子赶往蜀国,摆明了是要跟我们开战啊。”
这种时候,
不死国总不能站出来辩解,说不是他们干的吧?那么做,不仅有损魔道威风,最关键的是,难道说了,玉虚宫就会信吗?!
正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仙魔两道之间,仇恨实在是积攒了太久太久,别说现在有把柄,哪怕是没什么由头,都有可能引发大战呢?
谁还怕谁啊?
“还能怎么办?”幽冥魔君目光幽深,“玉虚宫既然认定是我们干的,那也没理由认怂。他要战,那便战好了。”
怎么说,
玉虚宫已经先折损了一位三劫真仙,不亏!
“我明白了。”
烈煞魔君咧嘴一笑,身上战意盎然,“我们不死国也该秀一秀肌肉了,不然,一直偏安西南,都快被世人遗忘了,拿什么去争人皇之位?”
“掌教也是这么个意思,”幽冥魔君目光灼灼,“既然要跟玉虚宫开战,那就战个彻底,调动一切可调动的力量,争取,一战定乾坤。”
“好!”
烈煞魔君身为三劫真仙,都有些热血沸腾了。
“当然了,因为这事蹊跷,很可能有人在背后捣鬼。既然要开战,那谁都别想在一旁看戏,要想办法,将冥河宗、天魔道宗一起拖下水。”幽冥魔君说。
这样一来,
不管是谁设下的陷阱,那都得一起往坑里跳。
谁也别想好过。
“这个主意好,我喜欢。”烈煞魔君嘿嘿一笑,“就当是仙魔两道之间,围绕着这人皇之位,进行的一次大决战了。”
“所以,我们就更不能掉以轻心了。”作为不死国镇守者,幽冥魔君却没那么轻松,表情有些凝重。
可以想象,
真要是打起来,那整个中大陆就要乱套了。
一场大混战之后,成王败寇,谁将脱颖而出,谁又将黯然退场?比拼的可不止是硬实力,还有各自的排兵布阵。
甚至包括外交、韬略等等。
烈煞魔君嘿然一笑,“动脑筋的事情就拜托师兄你了,我只管到时候冲杀便是,保准将那些仙道鸟人杀个落花流水。”
这么干,
不是说烈煞魔君真的傻,不懂什么韬略计谋。
只是本心不同而已。
烈煞魔君所追求的,是最为纯粹的杀伐之道,讲究的是一往无前,根本容不下一丝的犹豫、软弱之类的情绪,也不懂什么厉害取舍。
极于道,而成于道。
说的,
便是这么个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