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爹打量了一番灰衣人,漫不经心的问道:“听说阁下出十万两的镖利,不知是保红货还是人身镖,又是送往何处?”红货是指金银细软、古董字画等贵重玩意,人身镖则是指护送一个人去目的地。”
“灰衣人摇头说道:“都不是,只不过是送一些寻常衣物给大秦京城的一个朋友而已。””
“经他一说,咱们镖局的人都愣住了,送几件衣物就花费十万两的代价,还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爹当时想都不想直接拒绝了,说道:“阁下,这镖咱们不接,你还是另请高明吧。”见爹拒绝了这种天大的好事,我当时就急了,如今回想起来,爹不愧是老江湖,看的比我远,想的也比我透彻。”
“姜还是老的辣,这话还真没骗人。”温玉心中暗叹不已,也不插嘴,静静地听着。
韩远山说道:“灰衣人也想不到我爹会拒绝,当时明显愣住了,过了半晌,冷嘲热讽道:“都说威远镖局如何了得,想不到竟然是一群胆小如鼠之人,可笑啊。””
“听他辱及镖局,我心中怒火上涌,爹却极为平静的说道:“韩某不是毛头小子,阁下的激将法对韩某无用。”灰衣人收敛笑意,问道:“难道是张某的镖利出少了?””
“爹说道:“不是太少,而是太多了。”灰衣人又是一愣,可能他想不到世上会有嫌银子烫手的人,问道:“韩总镖头什么意思?””
“爹说:“你只是送一些寻常衣物,花个百十两银子请一两个身强力壮的挑夫足以胜任,何必要花十万两银子的冤枉钱请咱们威远镖局,咱们威远镖局可不是挑夫。”我听了爹的话,这才心生疑惑,看来事情绝非灰衣人说的那么简单。”
“灰衣人笑道:“韩总镖头洞若观火,张某佩服,实不相瞒,张某所托之物关系着天下气运,非同小可,若不然张某也不会花费这般代价。””
温玉插嘴道:“那人前面说的极为轻巧,后面又说的那般严重,想必都不是实话,只是不知他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韩远山点头说道:“爹听了灰衣人的话后,嗤笑道:“关系天下气运,嘿......既然这般厉害,我看阁下也不是寻常人,何不亲自送去大秦京城?””
“灰衣人苦笑道:“不是我不想去,而是我去不了。”我当时实在是忍不住了,讥笑道:“大秦京师虽在千里之外,但我看阁下并不是娇贵之人,这舟车劳顿之苦还能难住阁下?””
“灰衣人只是看了我一眼,并没有动怒,而是看着我爹说道:“韩总镖头,此事关系重大,咱们能否找个清静的地方说道?””
“爹稍作思量,带着灰衣人去了书房,我心里好奇对方究竟保的是什么镖,也跟了过去,谁知道到了书房门口,灰衣人把我拦在门外,让我看守,说是以防有人偷听,其实我心里明白,他是不想让我知道。”
温玉说道:“远山哥,你偷听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