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找郑武,但我们却没有方向。赵鑫扶着我,谨慎的在小区里移动着。最后回到了郑武最初带我躲藏的、商业街上的那间小仓库里。
赵鑫关上门,坐到我身边,看着躺在地上的我,问道:“老马,好点吗”
我微微点头,虚弱地说:“死不了。”
赵鑫闭上眼说:“x,也不知道那姓郑的哪儿去了。咱哥俩没准一辈子关在这里了。”
我没说话,郑武现在是我们唯一的希望。可我们出来这么久,也没找到他的行踪,我真怕他已经出了什么意外。但这想法也只能憋在心里,真要说出来,就等于承认没希望了。
“你说那姓叶的是人么”赵鑫讲着话,分散着注意力,“他怎么长那样叫人打我时候,他还是个挺正常的人啊。”
“哎,虽然当时我觉得丫就是一娘炮,可也没想到丫还是一怪物那孙子,他妈的拳头还挺沉的”
“大哥,安静会儿吧。”我听赵鑫说个没完,有点烦了。
赵鑫闭上嘴安静了一会儿,揉着肚子说:“我x,不说话饿呀”
我看着他那样,笑了一下,“你说话就不饿了缓缓劲吧。一会儿还不知道怎么着呢。”
赵鑫又叹了口气,不再出声了。
过了一会儿,赵鑫的呼吸渐渐沉重起来,但每次将要变成呼噜声的时候,他都努力的醒一下。我知道他现在也怕呼噜打起来把“引渡者”什么的给招过来。可想而知,他现在的神经绷的有多紧。
慢慢的,我感觉胃不是那么疼了,就试着坐起来。
还行,事情还是有好的地方的。我能靠自己的力量走动了。我暗自庆幸,也许一切开始好转了。
突然,手机的铃声打破了这个世界的安静,躁动的拨撩着这空间的警戒线,刺激着我们紧绷的神经。
赵鑫一下跳起来,警惕的扫视了一圈,瞪大眼睛看着我说:“电话哪来的电话”
我一开始也被这铃声给弄惊了,还以为引渡者开始唱起歌了。等赵鑫说出电话,我才反应过来那铃声来自我的裤兜。
我跟赵鑫就像没见过手机似的,直勾勾的盯着被我拿在手中,屏幕不断闪烁的手机。
我看着屏幕上出现的张楠两个字,怀疑着自己的双眼,却听赵鑫再次反应过来,对我低声催促道:“接啊”
“喂”我就像秦朝人第一次看见飞机一样,小心的把手机放到耳边。
“马良你在做什么啊打你电话不通,短信也发不去什么意思”短暂的电子干扰音后,张楠的声音从另一个世界传来。虽然带着情绪,但在此时,却治愈了我的伤痛,让我再次抓住了活下去的信念。
“没,没什么。”我敷衍着,同时开始在脑中飞快的思考如何把这件事告诉她。因为我突然有了一种如果想要逃出去,就需要借助她力量的感觉。
“现在都下午三点了。不是说今天出来吗你在做什么”张楠似乎克制着情绪,平静的说道。
机会我急忙道:“我在镜子里你信吗”
张楠充满疑问的“啊”了一声。
“我说我在镜子里你信吗”我重复了一遍。
张楠的情绪被我再次点燃,“玩笑开过了就是挑衅了你以为你是谁我多待见你”
完蛋了我开始胡言乱语道:“祖宗,你先冷静求你了冷静一下我知道咱们俩就见过一面。可你知道那次对我来说多重要吗我的人生有了方向我知道我活着的意义我马良发誓,我要是逗你玩儿,我现在就死这儿你千万冷静,别生气”
“那你说你在哪儿”张楠的情绪被我控制住了。
我快速的想了一下,说:“你记个地址”,我捂住话筒,快速的问清赵鑫家的详细地址,告诉了张楠。
等了一会儿,张楠说:“嗯,记下了,怎么了你在哪儿”
我一口气说道:“这是我好哥们儿家的地址,我们现在就困在他家的镜子里,证据就是你去他家,他大门没关,你看镜子里茶几上的杯子喂听着呢吧你如果愿意相信我对你的心,一定要去看一眼我”
不出所料,我话没说完,张楠就把我电话给挂了。
我想拨回去,却只听见一片忙音。
我无奈的看着赵鑫,笑着摇了摇头。
赵鑫呆望着我,问道:“谁呀”
我又拨了两遍,依然是忙音。看向赵鑫,回道:“我姑给我介绍的女朋友。”
“哦,你有病啊”赵鑫突然冒了这么一句,“你他妈这么说谁能信你人没骂你都不错了x,好好一机会,被你给祸祸了”
我刚要说话,就听见仓库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吧嗒”声。
我惊恐地看向赵鑫,发现他此时也同样的看着我。
“发现咱们了”我俩几乎同时小声喊了出来。
“吱扭”一声,仓库的门被缓缓地打开。一个跟我腿一边高的小“引渡者”出现在门口。
它那三只红色的竖眼睛眯缝着,好奇的盯着我们。脑袋微微侧着,随着长脖子慢慢伸进门里。它的手使劲抓住门框,细长的腿试探性的伸进门里,又退了回去。嘴里发出很轻很尖的“哈哈哈”的笑声。
赵鑫突然对着那“小家伙”大叫了一声。它三只眼睛瞪得老大,似乎被吓的不轻,本已伸进门里的小脑袋,也退回门外。
“我x这小玩意儿有点意思啊”赵鑫笑着指着门外的小“引渡者”说:“看小爷我吓死他”
说罢,赵鑫走近门口,对着它又大叫了一声。
没想到它这次没有害怕,反而把头伸进来,对着赵鑫就发出了极尖锐的“嘶嘶”声,吵的我头都快炸了。
它叫完,歪着脑袋,示威般的看着赵鑫。谁知赵鑫抬手就是一记冲拳,把小”引渡者“的头打出了门外。
赵鑫回头对我笑道:“老马,准备出门吧看小爷我给你先来个余兴节目”
说完,赵鑫又一脚踹向正双手捂脸的小“引渡者”的身子,把它踹到了街上。同时骂道:“小兔崽子还敢跟你爷爷我这儿递葛”
我跟在赵鑫身后出了仓库门,边跟他说:“三斤,你真是见着怂人压不住火。”
赵鑫对我咧着嘴,笑道:“你没看它叫起来也不怂么我这是见着不服的压不住火”
我俩嘻嘻哈哈走出门,一下就傻了。
只见商业街上,一只成年“引渡者”在用手抚摸着被赵鑫踹飞的小“引渡者”,似乎在安慰着它。而在它们身边,还站着另一只“引渡者”,它正瞪着我们俩的三只眼散,散发出熊熊的怒火。
赵鑫收起脸上的笑容,恭恭敬敬的对着那三只“引渡者”鞠了一躬,说道:“对不起啊下手重了点儿”然后拉着我转身就跑。
身后,传来了“引渡者”们那独特的愤怒“嘶嘶”声。紧接着“吧嗒”声就响了起来。
我回头看去,那两只成年“引渡者”明显是被赵鑫的举动惹怒了,甩开那细长的双腿,张牙舞爪的追着我们。
“你大爷你没事踹那小东西干嘛呀”我边跑边抱怨着,“我他妈胃刚好点,你就害的我又跑”
赵鑫不服气的说:“x谁知道它还找家长啊小兔崽子”
好在赵鑫对这里熟,带着我在商业街七拐八拐就跑到了小区地库里,跟那三只“引渡者”始终保持着距离。
地库的灯光昏暗,我们渐渐分不清哪儿是墙,哪儿是路了。
就在这时,我们前面传来了一个熟悉的低沉声音:“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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