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吐出来的东西,心里说不出的恶心厌恶。同时,由于酒精的原因,本来摔落在地的痛感却很快就消失了。
我感觉自己又在地上翻了好几圈,当我终于停下的时候,我整个人是趴在地面上的。我的脸紧贴着地面,胃里的东西在刚才已经吐了个精光,不过此时还是不停的打着嗝干呕。
我想着自己身上沾满了呕吐物,想要站起身冲回屋好好洗个澡,可无奈刚才的呕吐实在耗费了我太多的力量。此时疲惫与睡意早已席卷了我的全身,我也越来越没有力气去撑开自己的眼皮。要说现在唯一好受一些的地方,就是一阵一阵掠过我身体的凉爽的微风,以及我闻到的那阵潮湿泥土的芬芳。
在我迷迷糊糊即将睡去的时候,我看到一个穿着黑色西装,四肢长的离奇的男人正背对着我蹲在地上。
这是哥们儿是打篮球的么我心里思忖着,就要合眼睡去,却发现那个穿着西装四肢奇长的男人正快速地站了起来,回身向我走来。我再次看到那没有五官,没有毛发的白色的脸。
我的眼前黑了一下,但我马上强弩着力气又把眼睛睁开。因为我的耳中在此时突然响起了“嘶喇,嘶喇”让人烦心更让人心里发毛的声响。
我看着那个没有脸,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在向我靠近的同时,他的双臂也好像蜘蛛腿一样伸展开,同样白皙的双手手指既像枯树枝又像节肢类动物的腿,伸向了我。
我的心底涌起一丝惧意,想要爬起来,身体却毫无行动力。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那一双诡异的大白手离我越来越近。
就在此时,他的左肋突然出现一个泛着金属光泽的物体。我还没看清那是什么东西,这个没有五官穿着黑色西服的人就平着飞出了我的视线。
我耳中跟着响起了仿佛尖锐物体划黑板时发出的噪音,arcus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那哥们儿谁呀”我问了一句。没有得到答案之前,赵鑫就摇晃着从arcus身后闪出来,飞快的冲到我身边把我从地上扶了起来。他一边扶,一边抱怨道:“我x老马,你丫身上怎么黏糊糊的什么味儿呀”
我从地上被搀了起来,右臂挂在他的肩膀上,左手无力的摇了摇,笑着说道:“那我不能告诉你,不然你丫不管我了”
赵鑫脸上的神情显得很古怪,努力形容的话,就是一种懒散的焦急与恐慌。我现在很难以理解这种表情,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赵鑫正要回答我,“嘭、嘭”的枪声就在山谷间回荡起来。
突然响起的枪声让我一下子清醒了不少,瞪大了眼睛,努力抬起头想要看个究竟。arcus却在此时冲过来挡住我的视线,他从赵鑫手里接过我,把我扛在肩膀上,回头大喊道:“roy,尽力拖延一会儿,一个小时后e5789见”
roy大声答应了一声,枪声更加密集的响了起来。
我感觉到了一阵颠簸,两边的景物飞快的从我眼前划过。我仰起头看了一眼跟在我们身后奔跑着的赵鑫,咧嘴笑着说了句:“跟住啊”然后头一沉就合上了眼
我感觉自己仿佛进入了漫无边际的黑暗中,大脑也似乎早已停止了转动,不用去想任何事情,心里感觉无比的惬意。
不知过了多久,我似乎听到了齿轮转动的声音,黑暗也逐渐离我远去。随着模糊的光亮逐渐在我晕染开,我脑中划过了沈雁雪名字,眼前闪过了沈雁雪死时的画面。
“不要”我大叫一声坐了起来。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张木板床上。赵鑫在另一张床上睡的昏天黑地,arcus则神情严肃、紧张的透过一扇没有玻璃的窗户向外观察着。
我迅速环视了一遍房间,发现这是一间很简陋破旧的平房,墙上刷的白灰早已随着时间而脱落,露出灰色的石砖。房间里除了靠墙摆着的两张没有铺任何被褥的木板床和三把破旧的长着毛刺的木马札之外什么也没有。
我的头因为昨晚的宿醉而感到刺痛,眩晕感也没有完全消失。我浑身也疼的厉害,尤其是右肩膀,说不出的酸痛肿胀。我感觉嘴里干的仿佛被烈日晒了许多年的沙漠一般,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开口用沙哑的嗓音问arcus道:“咱们在哪儿”
arcus回过头,双眼布满了血丝,也哑着嗓子说道:“在一处临时安全房。”
听到这个答案,我有些茫然,疑惑道:“咱们为什么来这儿”
“咱们昨晚被袭击了”arcus憔悴地看着我,“被无脸男袭击了”
在“无脸男”三个字通过微型同声翻译器传入我左耳的时候,我没戴翻译器的右耳听到了一个很熟悉的,经常出现在欧美都市传说里的英文单词“slener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