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夫妻一场是缘分,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而她的爸爸却验证了什么叫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郑欧兰从小感受到了父母之间淡若如水的感情,而她也成为了父母这段婚姻的牺牲品。
从小到大,她从没感受到过家庭的温暖,每次他们吵架,不是摔杯就是砸碗,吓的她躲在自己房间偷偷哭。
之后就是爸爸重重的摔门声,争吵声停止,随之而来的就是她妈妈撕心裂肺的哭喊。
那时,她什么也不能做,只是哭,还有恐惧,担忧和无助。
陷入沉思中的郑欧兰想了很多,她再次朝着窗外看去,外面已然是白茫茫一片,雪下的更大了,只是张阳已经不在了。
张阳想认错也找不到人,这心里烦乱,工作上也没法安心,出去送邮件,失神想事情,他骑车不慎掉入沟里,被路人救了抬到医院。
经过检查,张阳胳膊摔骨折了。
韩筱霞是听郑欧兰说的,她当时没说啥,随后张阳的家人得知消息都赶来了。
张裕锁这才知道上回小两口吵架后回家到现在一直没和好,还闹矛盾呢。
看过张阳,张裕锁跟老伴去找韩筱霞。
他们对韩筱霞那是没说的,都当姑娘看,自然是不想让小两口因为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影响夫妻感情。
韩筱霞看到门外站着的公婆二人,心里很诧异,不过,还是喊了一声爸妈。
“筱霞,”张裕锁看向神情严肃的韩筱霞说道,“张阳在屋里哭呢,我们谁说也不听,还不让护士打针,要不,你去看看。”
来之前,张阳是在闹情绪,他这样,也影响病情回复,所以,张裕锁也豁出去了,厚着脸皮来求韩筱霞。
“是啊,”韩筱霞的婆婆韩英也在在一旁符合道,“张阳都这样了,你就念在他是念北的爸爸份上,去看看他。”
韩英说完后,这老两口就眼巴巴的看着韩筱霞,希望她表一个态。
看着老人来求她,韩筱霞心又软了,毕竟夫妻一场,他还是念北的爸爸,就算恨他,他罪不可赦,现在两人还没离婚,他受伤了,她该去看看他。
随后,韩筱霞和她公婆又去了病房。
韩筱霞神色忧虑的推开病房的门,开门的声音惊到了躺在床上发呆的张阳。
“筱霞!”张阳一看到韩筱霞,竟然激动的叫了起来。
看着门口站着的张裕锁和韩英,一个劲的跟他使眼色,张阳当然都明白了。
“筱霞,我错了,我不是人,我不该打你,你原谅我吧。”
韩筱霞回头一看,张裕锁和韩英已经走了,她犹豫了一会,还是进去了。
病房里有两张床,那位病人不在屋里,由病人家属陪着到医院后面的花园散步去了,所以,屋里只有张阳一个病人。
韩筱霞依旧面色清冷,就像是来巡查病房的病人一样,双手插在口袋里,目不斜视。
张阳胳膊骨折,打了石膏,缠上了绷带,然后用一条白色的纱布挂在脖子上,所以,他右手不能动,吃饭和穿衣都需要人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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