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鼻子骂,她哪里受过这委屈。
王慧敏就是要走,张裕锁一时犯了难。
这田玉梅是他大儿媳妇,也嫁到张家五六年了,虽然无所出,可还是他老张家明媒正娶的,不能说撵走就撵走。
而王慧敏是张阳的对象,虽然没结婚,可听说也要结婚了,还说婚房都准备好了。
而且王慧敏家很有钱,她爸还当所长,这权衡利弊之后,张裕锁只有委屈田玉梅了。
“玉梅……你先回你屋去,慧敏是张阳领来的,虽然没过门,可也是上咱家门上来了,咱不能让人家就这么走了不是?”
“爸,你啥意思,你是让我离开张家?”
“不是,我是让你回你自己屋里去,冷静冷静……”
“我还能冷静吗?”田玉梅气的眼一翻,脚一跺,“我不活了,这个家我不能呆了……”
说着,就要去撞墙,刘珍花一下给拦住了,“玉梅,你可别想不开啊。”
“嫂子,她们这是往绝路上逼我啊?”
“你得往好了想,你岁数还小,以后日子还长着呢!”刘珍花紧紧拽着田玉梅,而田玉梅哭的撕心裂肺,哭的刘珍花心里都不得劲了。
田玉梅连哭带唱的,“她还没过门……就把我不放在眼里,以后我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张裕锁蹲在地上,抽着旱烟,将烟头狠狠的碾灭,然后起身走到王慧敏跟前,“慧敏啊,你也先进屋歇歇,不管有啥事,等张阳回来在定夺?”
张裕锁家吵的是天翻地覆,而苏微雨和沈逸寒在早上九点出了门,他们正在村部跟韩天顺商讨地皮的事。
研究了一个小时候,然后韩天顺带着他们去了已经批好的盖厂房的地方,就在学校的东头。
七几年的时候,这里是晾晒米的地方,后来分田到户后,乡亲们都在自己家门口晾晒。
而后便不再来这里晾晒,闲置下来后,这里就成了荒芜之地。
苏微雨进去看了眼,谷仓里也装些粮食,但是已经没有之前全村的粮食都集中到这里那么多了。
如今,只有村里留的种子和一些农具放在这里。
当年碾米的机器还在,如今,早已经锈迹斑斑了。
从晾晒场地出来,就见耿少砍找来了,说出事了,原来是马二楞家的耕牛踩了隔壁韩老大家的秧苗。
韩老大打了马二楞,马二楞一失手,给韩老大打了,说是打的挺严重的。
“这糟心,马二楞咋竟惹事呢?”韩天顺一听又出事了,这赶紧和耿少砍急慌慌的离开了,就去了马二楞家。
看着韩天顺焦急的样子,让苏微雨想起了前世的韩天顺,就是为村里奔波忙碌,累出了病,后来得病死了。
苏微雨记得,韩天顺死那年是一九九三年,这样一算,他还能活三年。
有时候,知道的太多也不是好事,不免心里有些惆怅。
韩天顺是个好村官,村里也需要这样无私奉献,并且一心为村民谋福利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