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没有从大门走,而是从后门走的。
方展平离开了柳萍家,他为了避免让人认出他,就戴一顶鸭舌帽。
他低着头走路,就怕人认出他。
出了小区的方展平,将帽檐压低上了大路,只是他茫然的走着,就如行尸走肉一样。
不知道该去哪里,而哪里还会收留他?
此时的方展平真是后悔,他怪自己没把持住,被这女人给耍了。
父母那里是别想了,估计他要是回去,他爸得把他的腿打折。
单位不能住,他跟柳萍也撕破了脸,兜里只有二百块钱,逃避也不是办法。
最后方展平想到了他的大姐,方雅娟。
大姐在自来水厂上班,姐夫是销售员,跑业务,常年不在家。
平时他大姐对他很好。
如今出了事,他六神无主,不敢回家找父母。
只好去找他大姐,方展平想,他俩是一奶同胞,她大姐应该不会撵他吧?
好在隆浦镇不大,城南到城北就是一条长街。
走了半小时,就到了城北的综合楼家属房。
方展平敲开了二栋三楼的305的房门。
不一会,里面门开了,一个妇女惊诧的声音响起,“展平!”
门开了,方展平忙一个闪身进去。
方雅娟将门关上,看方展平的神色不对劲,就知道出事了。
忙关切的走到方展平跟前,“展平,我听说你被单位停职了,这事是真的吗?”
“我姐夫在家吗?”方展平并未回答方雅娟的问题,而是朝着旁的屋看了看问道。
“你姐夫出差了,过几天才能回来。”
方展平听后,如释负重,将帽子扔在沙发上,然后看向方雅娟。
“大姐,我什么都没有了,单位要开除我,苒梦要跟我离婚,我连佳佳都见不到了……”
说着,三十多岁的方展平,一个大老爷们,坐在沙发上就嚎啕大哭。
他这一哭,可把方雅娟吓坏了,“展平,怎么会这样呢?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姐说说啊?”
这几天,方展平的事,在镇里传的沸沸扬扬,因为顾忌到方雅娟和方展平的关系。
她听到的都只是片面的,没人敢当着她的面说实话。
但是大家却又背着她大谈特谈的,凭着知觉,方雅娟感觉这里面一定有事。
她本想明天回娘家问问呢,这方展平就来了。
方展平稳定了一下情绪,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详细跟方雅娟说了。
方雅娟的脸是变了又变,方展平本来还是她的骄傲,三十多岁就当了站长。
照着这个发展轨迹走下去,方展平那是前途无量啊。
可他自毁前程,将好好的家庭给毁了。
方雅娟听完只感觉痛心疾首。
“你想怎么办?”方雅娟给方展平倒了一杯水放到跟前,再不济,方展平还是她弟弟。
如今方展平找到她,就是走投无路了,她不能不管。
“我也不知道……”方展平脑子混乱,一片空白,已经不会思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