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售卖杭州丝绸和湖州锦缎、染布。”
“关掌柜,一旦娶了娘子,买卖便做不好了!”卢嘉瑞先不说买卖,开玩笑说道。
“老爷,只是巧合,不想秦金旺这厮开出一样的铺子来抢咱们的买卖!”关迪琛直说买卖的事,他都没心思开玩笑,说道,“杭州、湖州万里路遥的,他家竟也会去贩运!”
“你知道,这秦金旺可不是一般人物,也是聊城响当当的大商家,资财丰厚,跟他硬拼可不是闹着玩的,只会两败俱伤!”卢嘉瑞说道。
“那就让他这么抢咱们家的买卖?”关迪琛问道,他无疑怨怒不已。
“当然不是。但要想别的法子,硬拼便都要流血,秦金旺又不是一般客商,不知要流多少血!这个拼不得的。”卢嘉瑞说道,“生药铺是我家的根基,在聊城是独家买卖,谁要敢来抢,我会跟他拼到底。其他的买卖,要想别的法子争,不拼价钱,不拼本钱。”
“那他家卖的货品跟我家卖的大同小异,价钱比我家低,不拼价钱,我家怎么卖得过他家?”关迪琛问道。
“那我家的买卖要做出跟他家不一样的地方来。”卢嘉瑞想了一想,说道,“你也想想看,怎么做到跟他家不一样?”
关迪琛想了半晌,也想不出什么招数,只好看着卢嘉瑞,说道:
“老爷这一下子却把小可问住了,要不咱们也多进些本地的货来摆卖,卖的货色多些?”
“扩大铺子的规模,做到全聊城最大,花色式样最多是一条路子,让人一到聊城买布料,就想到瑞依绸布庄。”卢嘉瑞想了好一会,说道,“不过,光进本地的布料不够,卖本地布料的铺子多的是,远不足吸引人客光顾,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那怎么办?难道老爷想把大宋各地的织锦、丝绢、绸缎、布匹都贩运回来售卖?那要下的本钱就大了,要做到也不容易。”关迪琛说道。
“对,就是要这样。”卢嘉瑞说道,“要将四大名绣苏绣、湘绣、蜀绣、粤绣全都集齐,所有丝绸、绢、绫、缎、锦、染布、麻织品种都弄全了,尤其是杭州的丝绸、成都的织锦、苏州的锦绣、单州的薄缣、黄州袁州吉州的纻布、虔州的白攽等等这些名品,全都要搜罗贩运齐全了,使我家瑞依绸布庄成为聊城最全布料铺,想来也该是天下最全的布料铺,到时怕是汴京的客都要来这里进货!”
“要做到这样齐全却非易事,不但劳心劳力,本钱怕就要增加不少。”关迪琛说道,“增加本钱,对老爷自然不在话下,对小可却就有些难了。”
“要不这样,增加的本钱由我出,你的分成减一减,由原来的两成减为一成,我估计这事做成,你的分成成数少了,实际分到的银子只多不少。”卢嘉瑞说道,“你的分成成数减少了,你就不是单拿分成,铺子还按主管发你薪俸。你看这样怎么样?”
“小可听老爷的安排!”关迪琛觉得卢嘉瑞的安排很公道,他自己分成少一点,那是有丰欠的,但能拿薪俸,旱涝保收,甚好,说不定真像老爷说的,买卖做大了,分成成数虽变少了,但所得钱银反而多了也未可知。
“只是老爷这个想法要实施,就要增加不少人手,尤其是出去各地跑江湖贩运的,这些人能干又要可以信任,不容易找到。”关迪琛说道。
“这个你不必担心,我自有安排。”卢嘉瑞说道,“看像要去很多的地方,其实很多都在一条路上,苏绣一路,走单州、苏州、湖州、杭州、武夷山,采办乌龙茶、龙井茶、杭州丝绸、湖州锦缎染布、苏州苏绣绢帛、单州薄缣,这是原来姚掌柜替我家走的路,往后咱们自己贩运就好。蜀绣跑成都府,则要单独跑一路。湘绣、粤绣合并跑一路,自江南西路进广南东路,中间道过荆湖南路,到广州采办粤绣,虔州采办白攽,袁州采办纻布,荆湖南路潭州采办湘绣,这一路我家原来也走广州采办玉石、象牙及香料,往后增加采办布匹货品,多跑一段弯路便了。其实三条江湖路,只是额外多跑了成都府一路,其它两路只是就便,增加了路途与货物而已。”
“没见老爷跑过江湖,却对路途这等了然,小可真是惭愧!”关迪琛不禁佩服卢嘉瑞对天下州县路途的熟悉。
“我从前曾经投军,行伍间需对天下州府分布有所了解,因而对各地路途多有熟知。”卢嘉瑞说道,“至于跑江湖贩运货物的人,我已经有人选,也是我从前投军时一起战斗过的弟兄,有勇力,有些武艺,正适合押运货物。主管上,往后打算让严胜宝和梅义仁专门跑外,负责外边的贩运事务。”
“既然老爷已经安排妥当,小可照办就是了。”关迪琛说道。
“在卖的货品也不能价钱比他家高,你先将价格降到跟他家差不多一样的就可以了,也不要低于他家的,以免到时他家又降价来争,两家争下去,弄得两败俱伤。”卢嘉瑞吩咐道。
“是,老爷!”关迪琛应道。
“瑞依绸布庄右边靠着的房子只是住人,下层房子没开出铺面,你回去问问,看能不能将他家下层的房子租赁过来,与我家铺子打通,为往后扩大铺子做准备。”卢嘉瑞说道。
“是,老爷,小可这就回去办!”关迪琛又应道。
关迪琛应喏后,便作揖告辞回去了。(本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