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能与老爷一会,以解思渴。如今情景,正当其时,求老爷怜惜则个!”焦绣珠说着,似乎嘤嘤哭泣起来,情状真正可惜可怜!
卢嘉瑞毕竟是个血气刚阳的男子汉,女色是不会嫌多的。在昏黄灰暗的烛光下,他审视着、体觉着焦绣珠,但觉得她脂粉薄施,体香馥郁,明晰精致的五官,玲珑的瓜子脸,娇小柔软而温暖的身躯,便也不由得他性情勃发!
卢嘉瑞侧眼一看云永光就在一旁的床上,虽然鼾声如雷贯耳,想也绝不会忽然醒来找茬,但他的存在,依然是个心门的高槛,堵住了卢嘉瑞即将要涌出的欲望的激流!
“绣珠,你如此直白说话,我很感激,但我是有妇之夫,你也是有夫之妇,更不当在危难之时苟且。如若你我有情分,等一切风平浪静之后再说也不迟!”卢嘉瑞说道,用力推开焦绣珠,他如今倒只想尽快脱身回府。
卢嘉瑞见焦绣珠似乎没话应对,便又说道:
“我答应帮你,便会帮你,是不会因方才之事与方才说的话而改变的。你往后有事要找我帮忙,只管使人去叫我便了。”
焦绣珠半晌才回过神来,她没想到的是,自己主动献身却被推拒了。他知道卢嘉瑞有五房妻妾,是不缺女色,但多来一回又有何妨?男人不是都沉迷女色,多多益善的么?况且她自信自己姿色并非鄙陋残败,如何他卢嘉瑞就不肯怜惜一回呢?想着这些,再看看床上依然睡死、鼾声如雷的云永光,那个想要都不想给他的男人,这会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可惜可怜!
就在焦绣珠还在怔怔的站着不动,不知如何是好时,卢嘉瑞便一边对焦绣珠说话,一边作个揖,然后走出门去,返回自己府上。
当晚,卢嘉瑞到钟明荷房中歇息。卢嘉瑞一进房门,明荷就知道他吃酒多了,便扶他到床上躺下,吩咐苏纹泡壶茶来醒酒。
等卢嘉瑞再醒来时,钟明荷便对他说道:
“相公,你身体虽还硬朗,但往后出去应酬,不要饮酒太多,饮到有兴就好了。俗话说酒色伤身,家里又是妻妾成群的,如何经受得起这等折腾!”
“娘子你就放心好了,你相公我是金刚铁杵,百摧不倒哩!”卢嘉瑞说罢便要求欢。
钟明荷抓住卢嘉瑞的手按下,说道:
“今夜相公就好好歇息吧,妾就不奉陪了。不过,妾有句话要对相公说,妾前夫窦棋过世已近两周年,草葬他乡,平素也无人理会,妾意欲趁两周年之际,到坟上去祭扫一番,略尽夫妻情谊,相公以为如何?”
“娘子欲要去便去,有何不可?”卢嘉瑞还有些酒意,只简单的说道。
“如若要去,需得相公亲自陪着,妾才敢去,以前的祸事记忆犹新,相公不去,妾却不敢前往。”明荷说道。
“这个自然,我陪娘子前去便了,正好顺道去拜访堂邑县令封老爷,也看望一下窦横兄弟,看他如今过得如何。”卢嘉瑞说道,“不过,若要我陪娘子前去,娘子须得答应我一件事,否则,我便不去!”
“什么事?妾人都已经是相公的了,相公还能有什么要求?”钟明荷疑惑地问道。
“我就是要你的人!”卢嘉瑞笑嘻嘻地转过身来,一把抱过钟明荷,放到床上,将身体紧紧的压住钟明荷,就动手去扯她的衣衫。
钟明荷也已料到卢嘉瑞这一手,知道推拒不得了,便任由卢嘉瑞脱除自己的衣衫,自己也顺手去脱卢嘉瑞的衣裳,两人痛痛快快的开始播云弄雨。
约莫过了旬日的一个早晨,卢嘉瑞便与钟明荷带着逢志,一同骑马前往堂邑。为着方便行动,钟明荷换上一身男子装束,打扮得像个白净漂亮的小郎官。
一番旅途劳顿,向晚时分方到了堂邑县城,当夜在城里一个客栈住宿一晚,不提。
翌日早上,在客栈吃过早饭,卢嘉瑞便打发逢志出去置办了一套祭祀用肉食香烛纸马之物,雇了脚夫挑担。钟明荷此时又已换回了女装,三人骑马,脚夫挑担跟随,一齐向窦棋墓地走马而去。由于时隔不久,路径他们都还记得清楚,出城不消两三炷香功夫,便到了窦棋墓前。
卢嘉瑞看坟堆上有些略新的泥土,想当日窦横闯入卢府里欲行凶时,曾说开过棺椁验看窦棋尸身,想来果是不假。
卢嘉瑞先让脚夫使带来的铲子、锄头除去坟堆上的荒蔓杂草,从新培上新土,整理好祭台,窦棋的坟墓才一改刚到时所看到的荒凉,焕然一新。
逢志将祭品在祭台地上整齐摆好,焚香燃烛,钟明荷倒头便拜将下去,然后起身过去,扶在祭台前墓碑上,先是抽泣诉说,继而大哭呼号,泪水淋漓。
卢嘉瑞与逢志致祭之后便在一旁守望,他们知道钟明荷的哭不好劝,也劝不住,就由得她哭。只有等她哭得声嘶力竭,泪水流干,才会歇住。(本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