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萱悦道。
林萱悦走近,看着一个衣着华丽的公子哥,带的两个跟班的小厮。她便挤出一脸笑意来,问道:
“这位公子,看着衣着光鲜,是来我逍遥馆消遣呢,还是来寻衅闹事呢?”
那位公子带着人气势汹汹的冲进来,原以为把这里的人都镇住了,不想林萱悦不紧不慢,从容不迫地应对的样子,倒让自己先自失去了些心气。但公子哥儿就是公子哥儿,很快便回过神来,大声问道:
“你就是这里的掌柜?”
“不错,老娘便是这里的掌柜!公子若是来本馆消遣的,老娘自当笑脸相迎,包管公子真正逍遥自在,叹为神仙。要是公子来捣乱的,老娘敢请公子走出这道门,到别处撒野去!”林萱悦双眼盯紧那公子哥,说道。
“你算何等人,敢对我家公子如此不敬?”公子哥未开口,便有跟班先出头声言道,“你可知道我家公子何许人?”
“老娘管你何许人?到馆里来的便都是客,不是客却又喧哗、吵闹、捣乱的,不是劫匪就是无赖,老娘概不奉迎!”林萱悦言辞犀利地说道。
“我家公子可是京城来的高——”那跟班继续呛声,却被那公子哥止住,公子哥说道,“好,我早听闻聊城城里逍遥馆独具风情,今日到来,就专门为着一解这番风尘韵味。你既是掌柜的,就给我安排你家最美艳、最风骚的姑娘与我一会。对了,就要头牌,别胡乱给我轮牌的糊弄应付。小爷我不缺银子,就缺快活!”
林萱悦一想,头牌念奴娇刚好排给了张公子,而稍逊一点的二牌绮罗香也排给了曹员外,两人都已入到房中厮混多时,再不能更换的。不过想想这公子来自汴京,对这里一定不熟悉,安排他一个好些的应该也使得。林萱悦觉得这里的姑娘模样都是出类拔萃的,手段调教的又都一体相同,情色技艺娴熟,定然能将这个花头公子哥作弄得舒爽贴服,绝无异言。想好了念头,林萱悦便对公子哥说道:
“知道我家逍遥馆就好,进去一回,直教你终生无悔。既然公子自京城远来,奴便安排我家头牌与你欢会,玩得愉悦舒爽,回到京城也替我逍遥馆宣传个名声,让公子的朋友们也好过来一尝这人间艳福!”
“好,我倒要看看这艳名远播的逍遥馆到底有多逍遥!”公子哥便说道。
“公子是住店还是打尖?”林萱悦问道。
“这还有住店打尖之说么?你这是客栈?”公子哥奇怪地问道。
“当然不是客栈,但与客栈相若。住店就是今夜住馆里,与姑娘长日厮守,到明日这个时辰止。中间听曲、听唱,读书写画,品茶吃酒,闲话厮缠,玩耍逗趣,鸳鸯戏谑,床榻云雨,尽由公子您摆布,姑娘无不如您所欲。一整日欢度过来,良宵美晨,慵懒时光,犹如活在神仙洞府,管教你不知天南地北,不认兄妹父母!”林萱悦说道,甚是得意的。
“那打尖又如何?”公子哥问道,他其实已经十分动心住店,只不过也想问一问打尖是如何说法。
“打尖简单,正如上酒店吃一顿酒饭。奴将公子领进姑娘房中,与姑娘品茗,听曲听唱,吃酒,闲话戏谑间,打情骂俏,浴火升腾时,然后与姑娘沐浴,便翻滚到床榻上,成其欢爱事。完事后公子便好整衣着履出门,下回再来。当然,妙在这里姑娘调情云雨之法,却是别处所没有,期间各种滋味,一言难尽。公子一旦试过,便知我逍遥馆名不虚传!”林萱悦说道,既是熟悉自家买卖,又不无夸耀。
“既然掌柜娘娘这么说,小爷就在馆里住一日,掌柜娘娘须记得,务必将头牌安排与我!”公子哥说道,就吩咐两个跟班的先自回去,明日依时来接。
“好,桂香,你先去叫虞美人准备迎客。”林萱悦当即笑着应接下来,便吩咐桂香道。
对林萱悦来说,做买卖赚银子要紧。她吩咐桂香去让虞美人准备迎客后,又堆笑着问公子哥道:
“公子高姓大名?请这里稍坐用茶,等姑娘整顿妆容,方好恭迎贵客!”
“小爷姓高,让小爷玩得尽兴,便有你好处!”公子哥说道。
“高公子尽管放心,包管您心满意足!”林萱悦将高公子让至客座,让使婢奉上茶来,请高公子用茶。
不多久,桂香便下来禀报说虞美人已经准备好了。林萱悦便亲自引领高公子上楼进房,依旧是交代一番,方离开虞美人房,下楼去。
高公子一进房门,便看到虞美人款款迎上来施礼,张开樱桃小嘴,敛衽道万福,嗓音彷如林间飘来黄鹂鸣叫,让高公子浑身酥麻。高公子便径直挑逗虞美人情趣,顾不得林萱悦何话何去了。(本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