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随着驴车一再的靠近,叶宗熹也是好一番的羡慕。
披着大大的专门为它编织的大蓑衣和席荚子(xí jiǎ zi),独自蒙头赶路的壮硕毛驴,让叶宗熹也是看得眼热不已。
看不见车厢内里如何,但是外面一层厚厚的草席子,将整个车厢都给围了起来,看着就像是个移动的草房子,想想里面应该就暖和的很。
还没等叶宗熹开口说话,正好路过叶宗熹爷俩的毛驴,身子一个甩动,就将蓑衣上攒了不少的雪,一下子甩飞了出去。
叶宗熹正好被甩了一嘴,一张脸更是被有些结块的雪砸的生疼。眼睛倒是因为应激反应闭上了,没受到伤害。
不说脸了,身上更是被落了一身。
虽然他们也是冒雪赶路,但身上也没这一下赚的雪多。
“呸呸呸!”叶宗熹吐出嘴里在塞的雪块,叶有禄也忙着拍打飞到自己身上的雪。这爷俩都有些气急败坏,可还没等他们开口骂人,驴车已经又往前跑了。
其实,也有可能是叶宗熹一时之间,还没想好要怎么骂。
骂人,驴车没人赶车,与车厢内的人无关。
骂驴?
驴能懂得找他的晦气?叶宗熹是不相信的。
当然,驴还是一定要骂的,管它是不是故意的。
“这驴子也是要造反了!唉,唉,唉,你给我停下!”
毛驴哪管后面追着它的爷俩,自顾自的继续往前赶。如果不是前面马车走得慢,挡了它的路,它早就跑到前面去了。
不过,大红已经在关注着前面的路况,准备在道路宽一些的时候,就抄到前面去。
“枫哥儿,枫哥儿,你停下车,你停下车。”
“二伯?咋了?出啥事儿了?”
隔着关的紧的车厢,再加上外面的风雪,叶宇枫的声音,隐隐的从车厢里传了出来。
可是,驴车并没有停下。
叶宗熹气喘吁吁的继续跟着驴车小跑着,“枫哥儿,你停下驴车,我有事儿跟你说。”
“二伯,你有啥事儿,你说吧,我听得见。”
“我……你停下车,这样我说不清。”
“那等进了城,住进了客栈再说吧。眼下,风雪挺大的,我这一开车厢门,寒风就灌进来了,五弟还在发烧,不能吹冷风。”
“哎,枫哥儿,你停下车,我上你们车里坐会。我这累的,都快走不动了。”
“二伯,因为要去江南,爹娘担心五弟和宁儿饿着,冻着,给带了不少的行礼。如今这车厢里已经是塞得满当当的了,您上来,还真坐不下,别说您了,就是二哥也是坐不下的。要不,你跳上车辕子坐会儿?”
叶宇枫一句话,不仅拒绝了叶宗熹进车厢,就连叶有禄都给捎带上拒绝了。反正,叶宇枫就是一个理念,老宅的人,谁也别想上他们的驴车。
“二伯,枫哥儿是染了风寒的,会传染的,我和宁儿是必须照顾五弟的,您最好还是离得远点,这路途遥远,休息不好,更容易染上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