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那一处的被磨出了厚厚的茧子,令牌四个角接触的地方,一直都是乌青着的。
石公公双手将令牌托着交给叶宇枫的时候,叶宇枫是不想伸手接的,虽然他感动于石公公为令牌的付出。
叶宇枫没有接令牌,而是抬了抬下巴,对着石公公示意,“先将令牌,放进那酒缸里泡上两刻钟。”
高浓度的白酒可是有杀菌消毒的作用,“杀菌消毒”这个词自然是从叶安宁给的现代书里看来的。
即便他们这里没有杀菌消毒这个词,但也有用高度白酒清洗伤口的例子在。
将令牌泡在高度白酒里两刻钟,应该就会很干净了,起码不会再有什么怪味了。
至于那一缸的白酒,叶宇枫准备临走的时候,付账就是。不过,估计叶宇枫为这一缸子的酒付了银子,老板娘应该也还是会接着卖的。
反正令牌不是藏在脚底的,不脏。
“啊?哦!”石公公不明白令牌为何要在酒里泡两刻钟,他可没想到是因为叶宇枫嫌弃令牌脏,他只以为是令牌认主的必须步骤。
令牌虽然在他手里,但石公公对令牌的了解并不多。
当两刻钟过后,石公公用酒提子将令牌从一大缸的白酒里捞出来,还用清水清洗过后,交给叶宇枫的时候,叶宇枫的神情有些莫名。
这是他第二次看到这枚还没有认主的令牌了。
上一世,他也曾拿到过这枚令牌,不过那个时候的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不知道自己和宋家的渊源,更不知道他为刘家拿到的这枚令牌,本应该就是属于他的。
那个时候,毫无记忆的他,愚蠢的将令牌拱手交给了刘家人。
重来一次,他知道了一切。这次他要掌控一切,看着刘家和秦远蹦跶,然后他要一点点的摁死他们。
再次看到这枚令牌,就代表他已经朝着自己的目标迈上了一大步。
令牌不大,只有食指长,三寸宽,这枚令牌,无论是前世,还是现在,只是一块光秃秃的木板子,看着没什么特别的。
叶宇枫觉着石公公大可不必藏的那么严实,他就算将这个小块的木板子天天的挂在脖子上,也不见得会有人将它认作是什么好东西。
更是不会有人想到它会是可以号令铁骑军的令牌。
不过,别人看不出小木块的特殊,但叶宇枫却是知道它实在是了不得的一块木头。因为前世他尝试过。
不要小看这块光秃秃的小木块,它看着破,却是坚硬异常,几百斤的大铁锤锤上去,也不见它有丁点儿的破损。
更离谱的是,这块小木头,还火烧不坏,水浸不透。
叶宇枫用匕首割破手指,鲜红的血液一滴滴的滴落在令牌上。
当叶宇枫的鲜血落到令牌上的时候,浮木褪去,“宋”字显现。
同一时间,在这片大陆上,有一些人似有所感的看向了京城的方向。在这一刻,他们心里升起了一个念头,他们的有了新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