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博啊沈博,我真想不到你是这种人,明着帮女儿逃婚也不知会我,多少年的夫妻,你就如此不相信我吗?我是那种贪财的人吗?”
咽了下口水,小小的私心,还是盼着女儿嫁进王府,以后能沾点光,毕竟,她快被家庭重担压弯腰。
“不是如你所想!”
“爹、娘!我回来了!”
当花静琬跑进正堂,沈刘氏惊呆,沈博依旧淡定。
女儿小脸脏污,没有任何饰物的发髻上还斜插着根草,却喜气盈盈,一脸的调皮。
沈博知道,前往一趟乔其县回来的女儿不会再拒嫁。
花静琬把手中拎着的一包桃酥扬起,开心得如只飞舞在花丛中的小蝴蝶,露齿一笑,“娘!这是孩儿给你与爹带的。”
沈刘氏一巴掌拍到花静琬后背,骂道:“你这丫头,都跑哪去啦,害得娘担心死。”
“娘!你从前可是舍不得打孩儿。”
花静琬知道,沈刘氏不过是真打,因此,她撒了个大大的娇。
接亲的人去了没再来,沈刘氏先是惶惶不安,后变得忧心如焚。她的脸变了,宅里也无欢笑声,就连沈博也暗暗担心起来,只有花静琬像个没事的人,照吃照喝,还兴致勃勃与沈城下地干活。
她要做朵无忧的花,看上高轩,高轩不稀罕她也没办法。
“别看现在没事,指不定哪天就大祸临头。”
“你就别念叨啦!王爷与我相交几十年,他不是那种翻脸不认人的人。”
从地里回来,在前院听到正堂里传出沈博与沈刘氏的对话,花静琬拽住沈静玉的手蹑手蹑脚顺院墙走去。
这时候被沈刘氏看见又得被抱怨一顿。
二十天后,阴雨绵绵,接亲的队伍又来了,这一次,排场十足,浩浩荡荡。
“老爷!真让你说对了,这王府的人去而复返。”
最高兴的莫过于沈刘氏,她阴郁的脸一下子晴朗,心花怒放,带着肖拈花小跑迎出。
队伍来得太早,花静琬刚起床,吹吹打打的喜乐盈空激荡,她不出门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姐妹俩闺房相捱,一脸没睡醒的沈静玉被吵醒,揉着眼睛走进门里,撅着小嘴道:“姐!谁家嫁女娶亲,这么闹?”
花静琬括了括沈静玉的鼻子,凑近她小声道:“乖乖!你去看看,看世子来没有?”
“世子?”沈静玉倏地瞪大眼眸,随后指着花静琬笑道:“哈!原来是来接姐的。”
“快去快去!”
“好!”
沈静玉去了会儿跑回来,累得不轻,气喘吁吁,“姐!好多的人,黑压压的,花轿也比上次的好看,马车还拖着好多的礼物。”
现在,花静琬对这些不关心,她只关心高轩来没有。
“世子来没有?”
“好像没见着啊!”
“乖乖!再去看!”
当沈静玉再次跑来,十分确定是给花静琬说新郎没来时,她的心情一落千丈。
没有新郎礼物再多,排场再大,也不过是一场笑话。
高轩啊高轩,沈静琬是长得丑还是有恶行,你这样瞧不上她?
眼波流转,持镜左右端详,镜中的人很美,扑镜于膝,“乖乖!去给娘说,世子不来我不嫁!”
“姐!我想这次由不得你,娘高兴坏了,已经把人迎进前院,正招呼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