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轩皮笑肉不笑地拾阶而下,宽大的两袖鼓满了风,“没你劳累,你若是累了,我想,我会借肩膀你靠靠!”
说话间,他已经走远,但她还是听全他的话。
这是暗讥她昨夜的举动,还是暗讥她接管府中事务?
管你!
墨眸忽明忽暗,厌恶地朝他背影皱了皱鼻子,见高远告辞出来,盈盈一笑,向他使了个有话要说的眼神。
南苑月洞门前的一株老槐树下,高远凝望着花静琬。
她昨天顺利接管事务,他多多少少有些佩服她。
一直都在麻烦高远,花静琬有些不好意思,指绕青丝,一副小女儿家娇态,“我昨日为争得高等支持,揽了件麻烦事,这事,你得帮我。”
“什么事?”高轩皱皱眉,眼角余光无意扫见范鳖,心中当下犯疑惑。
“范鳖这人其实本性不坏,只是跟错了人。”花静琬扭头望眼范鳖,范鳖在她那一望之下神情有些不自然,显然,他的心思如女人一样细腻,并不是如外表看起来是个粗人,“他的愿望是当王府护卫,可我也知道他不行。能把他交给你吗?这府中我只相信你。”
高远拧了拧眉,被范鳖的愿望吓得怔住。
花静琬急了,“你不会不答应吧?你可是说过要支持我的?”
高远哑然一笑,“你都说只相信我了,这个大的帽子,我能拒绝你吗?”
“一言为定!”花静琬露齿一笑,举掌向高远击去。
高远犹豫一下,还是笑如春风举掌与她手掌相击。
“对了!我给他改了名,叫范南山!以后你就叫他南山吧!”
说完话,花静琬向范鳖招了招手,他忐忑不安近前,她指着高远道:“南山!我现在把你交给二公子,你可愿意?”
范鳖略犹豫就直挺挺跪于地,拱手向高远,“小人愿意跟着二公子!”
“以后,除了我,你可得听他的话。”
“小人懂!”
高远把范鳖带走了,花静琬真的松了一口气,来到流芳厅。流芳厅内,高六正埋首书案。
“就你一人在吗?”
高六绕出书案,向花静琬揖一礼道:“少夫人忘了,高四兄母亲身体有恙,昨儿就向少夫人请了假。”
花静琬恍然大悟哦一声,忆起闲聊时,高四昨儿确实曾向她说母亲近来身体不好,来信要他回去看看。最多三几天,不会耽误十日一结账以及其他的事。
“高五怎么没在这儿办公?”
高等是大管事,全面主持王府工作,高四相当于是出纳,高五则相当于是会计,可高六都有办公桌,高五为何没有?这不符合常理。而且高五昨儿拜见她后就匆匆地离去。
“高五兄每月大半时间在外,那办公也就在外将就了。在王府时,他与小人同一个书案。今日没来,想来是带人外出到各地收钱银以及账单去了。”
“同一个书案多不方便。”花静琬望着一个个的书架,吩咐冬儿带人去搬张书案来。
当书案搬来,她又觉得流芳厅这样大敞着办公很是不方便。
一天的时间过去,晚饭时分,流芳厅已经是焕然一新,成了一个具有现代化时尚气息的潮流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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