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昨白天并没有细审。昨夜突审小六儿,他虽突发心脏病死亡,但他又招出一些骇人听闻的事来。”
柳如烟惊得花容失色,连退三步,后怔在原地。
候氏端茶盏的手轻颤。
高擎拈胡须道:“小六儿跟随高等多年,他交待的定是天大的秘密。他交待了些什么?”
候氏眼珠一阵乱转,及时接话道:“可有供词?”
虽没有,花静琬却从做了个摸衣袖的动作,这动作,当即让候氏再也不能掩饰内心的慌乱,手一颤,茶盏掉地。
瓷器响让高擎拧眉转身。
心里害怕才会这儿!
花静琬不屑勾了勾嘴角,在候氏与柳如烟惶恐不安的眼神中从袖中摸出一方罗帕。
原来是摸手帕!候氏与柳如烟吐出一口长气。
下人收拾碎瓷片之际,候氏清清嗓子,道:“王爷!小六儿已死,再在骇人听闻的事也比不得高等贪污府中银子的事大。王爷!琬琬这般的能干,不枉你昨儿打赏她。只是不知道高等的住址琬琬可问出来了。”
花静琬在心里赞道:候氏好说辞!
高擎在椅子上坐下,沉默会儿,道:“那高等家本王几年前去过,不是就在王府附近吗?”
这样一吓,柳如烟再无心情抢功。
花静琬接过高擎的话,“回父王,狡兔三窟,那只是高等的假家。据小六儿交待,高等真正的家在南平县柳叶巷中段,是一座极奢华的府第,妻妾成群,儿女成行。出了府牢,琬琬与后赶来的相公说之,相公已经调护卫赶去。”
高轩先行一步,高山又得无果而归,再想起花静琬随时都有可能发难,柳如烟冷汗湿了全身,彻底气馁垂首。
柳如烟像霜打的茄子——焉啦!
打击了柳如烟,出了气,花静琬也不提小六儿一事,好像淡忘了,向候氏道:“不知母妃可还喜欢昨儿琬琬让人送来的首饰?”
候氏无心再挑刺,只求花静琬不要再提小六儿三个字,强装着高兴说很喜欢。
柳如烟傻眼望着候氏,还真不知道花静琬给候氏送了礼。
想想谁不爱钱,她陡然意识到太小看初嫁入府的世子妃。
高擎双眼笑得眯成一条缝,道:“琬琬还送了首饰孝敬你母妃?”
“琬琬家贫,也只有借花献佛!一切还得多谢父王!”
“琬琬就是孝顺!”高擎赞后才发现花静琬脸色不好,“琬琬!是不是昨夜夜审小六儿着了凉?”
想想自嫁进王府所受的委屈,花静琬红了眼眶,竭力忍住眼中的眼水,向高擎福了福,“回父王!不过是赶来这儿急了,没有什么事。”
“这府中管事空缺,你以后得忙了。没空,可以不来请安。”
候氏急道:“王爷!你这是宠爱琬琬过度,会纵容她的懒惰。”
“父王!过日子无非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王府人虽多,事务虽杂繁,却也用不了那么多的管事。有些管事简直就是什么事都不管,而有些一年难得管上一次事。经过这段时间的考查,琬琬发现云姑与父王特意培养的来红、来仪、来朝、来袭四个小厮以及云姑是管事之才。现在府中急需管事,外招来的也不放心,琬琬未禀明父王与母妃就提了来红与云姑任管事。”花静琬说着提了裙裾向地跪去,“琬琬大胆,还请父王命来朝任高五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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