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
手拎一根一米多长铁棒的冬儿小声道:“少夫人……”
莹白玉如的手猝抬,阻制冬儿下面的话说出,侧耳细听去,
自身体有股什么在内流动,便听力眼力也跟着变得极好。
静谧的原野,呜咽的大风中,隐隐有不明的危险气息。
那危险气息来自四面八方,让她捕捉不定。
来朝细听会儿,喝马上前,“平南王再胆大包天,也不敢越郡作乱。”
平南王敢做下那等事,就没有他不敢干的事,“小心为好!”
前方便是渡口,喝马缓行。
平村与小碧村相隔一条几十米的南河,两岸柳树成荫,长久无雨,天气炎热,河水下降不少。岸边有不少开挖的沟道,与沟相接的河中,是一架一架大大小小的水车。
水车虽没旋转,但令人联想到有人踩踏,那河水便缓缓流向那些沟道,再分支流入身后一望无垠绿色方田中的景像。
汩汩清水,干旱时节便是命!
金色光芒笼罩,站在渡口,微微眯眼望着对岸,秀眉轻拢。
高远呢?一路都没见着他,他与高轩在对岸吗?是否与高轩一样被平南王所扣?
来朝环目四顾,“这里很是平静,不像相斗过?”
“未必!”花静琬指着近处的一架水车,“你看!那水车明显有新修的痕迹。”
冬儿赞道:“少夫人眼神真好!确是新修好的水车。”
风中,身后方有衣袍随风飘起跌落的微声,缓缓转身。
灿烂火辣的暮光中,一袭白袍随风飘飘的高远从不远处甩手缓缓走来,几株老柳,冒起炊烟的农舍与无垠的绿色作背景,他仿似这山中修炼多年的仙人。只是他,眉心纠结,浑身透出浓浓的惆怅。
高远!高远在这里干什么?难道之前的危险来自于他?
那晚气走他的一幕滑过眼前,花静琬弃疑惑,眼中波光闪烁,“二弟!”
她为何不唤他的名?他此刻很是讨厌他这名。
走近,打量着她,“琬琬!你怎来了?”
扭头望望对岸,若是高远带人埋伏地这里,就算高轩侥幸脱险,那他岂不是又陷入绝境吗?
高远不会,他不会蠢到为她想要杀他兄长吧?
她相信他,她宁愿相信他!
“二弟!你怎么在此地?听说你带了十九个卫兵前来,他们呢?怎不见?”
亲信卫兵都穿着百姓服,隐藏在四面八方,只待高轩过河,便会一拥而上,这,当然不能说。
就在刚才,小道上飞奔而来几人,这不止惊了他,更是惊了带来的卫兵。观察会儿,发现来人竟是花静琬。
嘴角微弯,笑意干涩,“听说大哥赶到这来,我不放心,便带十几个人前来。此时正是吃饭的时间,他们在农家用饭。”
顿顿,又道:“你还没回答我之前的问话?”
在高远面前花静琬不想撒谎,“二弟!你哥被平南王扣下……”
高远嘲讽一笑,悠悠望向对岸,高轩过河几天了,对岸发生什么事他其实也很好奇,只不过,扣下高轩是好事,最好能杀了高轩,也免得他动手。(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