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想看就想看!不要不老实。”
怎么说呢,上杉櫂发现黑花火在某些方面,会很想向他展示自己,为此做出了一些,小花火平时里不可能,也不会做出的举动。
唉...也不知道花火内心深处究竟是怎么想的。
上杉櫂撑着膝盖站起了身,他是真的有点担心:“小心点风,别让别人给看见了。”
“放心好了,花火有分寸的,反正那也是只可以给櫂君看的地方。”
“......”上杉櫂无言以对。
或许这也算是她占有欲的一部分?
花丸花火背着手朝他微笑:“不聊这个了,櫂君不想和花火一起堆个雪人吗?爱依她们的都快完工了。”
“你不生气了?”
花丸花火脸上保持着微笑,然后缓慢地陈述道:“就是因为生气,所以才让櫂君陪花火一起堆一个。”
“堆个啥?”上杉櫂立马回复。
见他这么精神,花丸花火食指戳在右脸颊,笑着说:“花火要一个一比一的櫂君。”
......
堆雪人大致可以分为三个步骤。
第一,推雪球。
第二,搬雪球。
第三,放雪球。
可老婆要一个与自己等身,还外貌相像的雪人,这可着实是个难事了。
上杉櫂看着面前这尊只有个脑袋还像个球的雪人,直发愣。
身后的花丸花火捂着嘴,弯着腰不停地笑他:“櫂君一点艺术细胞都没有。”
“至少我人体素描还过得去。”上杉櫂向身后的反驳道,歪着脑袋看雪人那颗歪着的脑袋。
与那空洞无神的眼睛对视了一会,那倾斜的脑袋就啪嗒一下坠落到了地面。
“......”
花丸花火双手捂着脸蛋笑着:“櫂君果然没有艺术细胞。”
上杉櫂也看着脚下这个不争气的雪人脑袋笑了起来,“没准毕加索会收我当徒弟。”
“毕加索的凋塑‘女性头像’可是能卖3000万美元的作品哦。”
“金钱,可不能代表一件作品的价值。”上杉櫂拍了拍手,掸掉上方的雪花,“如果毕加索还活着,就算是他随手画一条线条,也能值上那么几百万美元。”
上杉櫂向身首分离的雪人张开了双手,“如果我是毕加索,花火信不信,它现在就值500万美元。”
“反正毕加索都不在,随便櫂君怎么说。”
花丸花火似乎是觉得笑得太开心了,向着上杉櫂走了过去。
上杉櫂:“怎么?要花500万买下来吗?如果是花火的话,不用美元,用日元就行了。”
“少来!”花丸花火手里捏着一根细小的树枝抵在他的心口,“櫂君不会堆雪人,花火自己来帮他堆,不就是一个雪人么,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没记得她学过凋塑,所以上杉櫂选择站在一旁,对她的杰作拭目以待。
他看着她的动作,想起了以前,作为小女孩时的花火,也特别喜欢在雪天堆雪人。
他记得是自己7岁的时候吧,当天的天空飘着鹅毛般的大雪,整个东京都被无色透明的天空覆盖,雪花积满了所有可以落脚的地方。
那天天冷,他没有出门,而是选择在家中看书。
一坐就是几个小时,等母亲喊他去楼下吃饭,他起了身。
由于书桌正好在窗户旁,所以他的视线,一眼就望向了隔壁的花丸家。
他停下了脚步,因为对面那扇小小的透明窗户里面,有个圆圆小小的雪人。
那小小的雪人,戴着红色的小围巾,向自己招手笑着。
就在飘落漫天的白色雪花中。
当时的上杉櫂驻足看了好一会儿,发现除了那个向自己招手的雪人外,窗台下面有个冒冒失失,没藏严实的小脑袋。
那时候的自己是什么心情,上杉櫂已经记不大清了,但那一副小雪人的画面能够让他记到现在,也足以说明这幅场景在他的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
回忆起这些往事。
作为青梅竹马的上杉櫂,现在看着她蹲在面前细心堆砌雪人的样子,心里就涌现出了难以言喻的暖意。
“好了!”花丸花火手持着头部满是雪花的木枝,面前的雪人,俨然是一个棱角分明的半身凋像。
“这么快?”
上杉櫂探出眼睛看了看,发现样子是自己的雪人脑袋上,还有一头趴着睡懒觉的猪。
他顿时笑了出来:“这是hana酱自己吗?”
花丸花火明显愣了愣,然后鼓着脸朝他说道:“这个可是櫂君的象征!”
“象征为什么是猪?”
“因为刚才櫂君说花火是猪!”
“猪挺可爱的啊。”
“但是笨!”
“又可爱又笨,这不挺符合小花火的形象?”
上杉櫂本以为小花火会生气到那树枝来打自己,他甚至已经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但没想到少女只是拿出手机对着面前的上杉櫂雪人拍了一张照,然后迅速上传到推特上,在他的照片上方,配上一个字和一个感叹号:【猪!】
点击发送。
花丸花火放下了手机,小脸颇为开心:“好了!”
上杉櫂失笑摇头。
自己发的动态在前。
花火发的动态在后。
又是同一个雪天,同一个配文。
尽管是【猪】和【猪!】
但很难让人不联想到两人是在好友圈子里秀恩爱。
花丸花火发现他朝自己看了过来,还很傲娇地鼓着脸别过头,喉咙里发出点点轻哼声。
雪中的函馆山,围着白色围巾的少女,她精致红润的脸上羊装着对自己的讨厌。明明她站在距离自己好几个身位的雪地上,上杉櫂却依然能透过天空中飘落的白雪看见她期待着自己回应她的样子。
她一直都在对自己笑着。
甜蜜的笑着。
就像她羊装生气了一会儿,就忍不住转头询问他为什么不说话一样。
上杉櫂心里是明白的,她还是从前那个在自己窗前为他堆出小小雪人的羞怯小女孩儿。
上杉櫂突然是回忆起了什么,童孔像是陷入回忆了一般变得暗澹。
小时候那个面朝自己的雪人的手套上,放着一张小小的纸条,上面是一行娟秀而又富有童真的字体:
下午好,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