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后来曹太傅生了急病去世,当时在架阁库任职的正是徐松元的父亲,巧合的是徐松元的父亲很快也一病不起,不过在徐松元父亲亡故之前,吏部的员外郎得知徐松元父亲准备弹劾一位官员,那就是刘景臣。”
“这些都是旧事,还有一桩意外就发现在眼前,闵怀大人当日急匆匆地准备进宫面圣,却在半路上遭人暗算……”
“恰好微臣去闵家时得知,闵大人昏迷中一直喊刘黎的名字,刘黎是刘相的侄儿,微臣大胆猜测,这件事会不会也与刘相有关,于是微臣仗着胆子找了几个人压下了刘景臣的侄儿刘黎。”
陆瑛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皇帝死死地盯着陆瑛:“私下里扣留朝廷命官,你好大的胆子。”
陆瑛声音发颤:“微臣不得不这样做,事急从权,若是微臣错了,微臣定然会来领罪。”
“说得好听,”皇帝冷笑,“如今你手里可否有什么证据?”
“有,”陆瑛道,“徐家族中人和徐正元已经招认,当年徐老太爷死状有异,徐老夫人与刘相一直私下往来,刘黎也供述是受了刘景臣指使杀了闵怀,闵怀受伤之后还大喊‘奸细’,这说的应该就是刘景臣,闵大人定是发现刘景臣与金人联络,才会遭此毒手。”
“微臣还知晓,刘景臣的来历不清不楚,他的祖辈皆不可查验,就连宗族也是他做官之后强行改的族谱,微臣怀疑他并非齐人,这样一切就都清楚了,非我族人其心必异,便是皇上对他多加恩宠,他想要的也不是大齐繁荣昌盛。”
陆瑛的话,让皇帝整个人开始发抖,听到这些话他已经不能不信,不得不信。
即便他情愿认为这是离间之计。
“皇上,”陆瑛道,“即便您不信微臣的话,眼下也有几件事要做。”
“第一,立赵氏所生皇子为太子,战乱之时,立储必然能安抚人心。”
“第二,让探马前往东边打听情况,并且命高将军加强守备。”
“第三,派人监视刘景臣,若是发现异样立即回报皇上。”
“第四,审问徐家人和刘黎,调出刘景臣的甲历,皇上定然能看出端倪。”
陆瑛说完跪在地上:“但是这样耽搁下去,恐怕皇上和京城全都面临危难,皇上只要想方设法脱险……就还有机会扳回一局。”
皇帝不得不对陆瑛另眼相看,竟然在这时候思路清晰地说出这些建议。
皇帝道:“还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陆瑛眼睛一亮:“还有一个,虽然有些危险,但是值得一用,而且,能够最快辨忠奸。”
“怎么说?”皇帝忍不住继续询问。
陆瑛道:“皇上已经要东迁,不妨就走上一程。如果微臣所料不错,出了京刘景臣就会想方设法与金人送消息。”
虚虚实实,让人摸不透。
皇帝抿了抿嘴唇,这样一来,他就占了主动。
皇帝凝目,高声呼喊常安康:“立即让人去东边查看情形,三日之内,朕要收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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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瑛这个人,如果没有几分本事,前世也就不会位居高职。
今生也是因为女主重生的关系,际遇才会有了变化,不过根据这一世应该可以达到推算上一世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