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那没事了……吃饭,来来来别客气……”眉千笑那副要找人算账的气愤模样瞬间萎蔫。
“你还真要当这锦衣卫,不做你的魔教教主了?”蓝丹雀接着问道。
“这破教主一身骚的谁想当!找到机会就退!”眉千笑斩钉截铁道,“不过既然你们来了,那就听我说件事,帮我留意一下。”
眉千笑和他们说了冥尘一党从他师傅身上盗走乾坤大挪移的事情,让他们注意这么一党人。
正事说完,他们几江湖老友许久没见倒是好好聚了一晚,眉千笑把一众人灌得伶仃大醉。
他一人依靠在窗沿,看着星空泛白,月落日升,又做这一身农商乔装后拍醒洪七一同离去。
本来眉千笑昨晚问这几好兄弟要不要一同去君山,结伴同游也挺有意思。没想到被拒绝了,都说要留下在南京玩儿几天。
不去拉倒,大不了少几个金主咱们吃朴素点!眉千笑朝他们一人踹了一脚才大摇大摆离去。
等到日上响午,段志文幽幽转醒,扶着晕乎乎的脑袋,记不清自己昨晚喝了多少酒才这么头晕。
段志文迷糊地看了一下四周。
洪兴似乎耍了一套拳法散去酒气,肌肉泛红地收功打坐。罗元明和易泽不比自己好多少,衣衫不整地各倚一面墙角,不时拍一下自己的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些。蓝丹雀却是最正常的一个,穿着一双民族风采的靛青高跟鞋,身仙姿佚貌地靠在窗沿边,看向外头捕快四处盘查闹哄哄的景象,俊秀平静的脸上看不出在心底想什么。
“老大呢?走了?”段志文踉踉跄跄爬起来道。
“丹雀起身的时候就已经不在了……唉,好想跟着大哥去,和大哥一起破丐帮这案子一定很有意思。”易泽干脆把玉冠扯下来,任由一头色泽幽黑的头发披散下来,立马觉得头重脚轻的症状好多了。
“以后机会多得是……”蓝丹雀回头淡然道,“这次皇上诏令各方大派派人入京密谈日月神教,不知所为何事,要知道皇上很少这么主动插手江湖各派……我们不留下担着点,谁还能在江湖正派中为他说几句好话。”
众人皆是神色一沉,这也是他们几个来南京的真正缘由……
“今晚我和你先去打个头阵,试探一下皇上此番秘密针对日月神教到底是福是祸。”易泽挥了挥手,示意散伙,“我得先回去梳洗一番……妈蛋,说好不许用内力散酒,我们五个还是灌不赢老大,他上辈子是酒缸吗?还是菊花开裂的那种,永远装不满的酒缸!”
这个比喻十分形象,众人皆笑。
……
一处白云云雾缥缈的山顶,乾阳道长在一间简陋的草屋中打坐。
忽然睁开了眼睛,开门朝山顶另一边走去。
举步不远便步入一处空气清新四处皆闻得泥草芬芳的花园中,只是闻着清新的味道便觉得自己五脏六腑中的浊气都尽数排出,好生舒畅。
再行入些许,一个和他暂住的草屋差不多模样的草屋出现在视线中。一位头发花白但皮肤白里透红细致嫩滑如青年的男子走了出来,乐呵呵地朝乾阳道长打招呼。
“乾阳道长,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收到你书信时老夫正好在外采药,今日才匆匆赶回,让你在山上粗等两天着实抱歉……”
“有些俗事需要孙乙前辈解惑,突然打扰,是晚辈抱歉才对。”乾阳连忙行礼道。
药王孙乙……这个名字,怕是江湖中老一辈以上的高人才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