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命人把还没火化的瘟疫患者带进来,关几天这列的事情就了结了。”卢安顺临走前拍了拍刘兴的肩膀,嘱咐道,“特别是他,一定要在皇上的人来查探前死掉。你在这盯紧别让他给自己整出什么伤口,一会我让人把瘟疫病人和他单独关在这小小的审讯间,他必死无疑。”
“是,大人。”刘兴已明白卢安顺要把事情做好不留把柄的觉醒,把心一横,咬牙道。
送走卢安顺,刘兴双手环胸,冷冷地盯着眉千笑,他此刻恨透了这个人。他在分驻地工作多年,分驻地里一起打拼的弟兄多少都有点感情,他只是求财不是求命。要不是这人多管闲事,他还能和这群弟兄们安安稳稳在武昌府工作,岂会莫名其妙丢了性命!
“走远了吧?”听到外头传来重重的关门声,眉千笑回过头来探头探脑道。
“你给老子安分点!就算卢大人走了,你也别指望能逃出去!”刘兴怒道。
“走了哥就不用装了,你以为哥装英勇就义的烈士不累?很考验演技的大哥!”眉千笑撤下义愤填膺的神情,恢复原来半死不活打瞌睡的调调,“还以为卢安顺能是个对手,结果没什么意思,钓上的只是臭鱼烂虾,唉……”
“哈哈哈哈……”刘兴闻言忍不住大笑,“就凭你?瞧你这阶下囚的鬼样子,卢大人可是巡抚大人,你才是臭鱼烂虾!就你也配用‘对手’这个词?我告诉你,你的鬼把戏全在卢大人的猜测之中,从头到尾你都逃不出卢大人的五指山!”
“呵……”眉千笑鄙视一笑,看了看四面墙道,“卢安顺还真就是个臭鱼烂虾,和冥尘一党的核心连边都挨不上,否则怎么会傻乎乎以为这样就能对付我?”
“你怀疑卢大人也是叛党?”刘兴走前几步问道,这人一下关注贪污,一下又关注乱党,实在让人搞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查看赈灾情况只是顺带,依我所想,既然可能和独明、魏兴朝的保护伞有关,在这里或许能揪出冥尘一党的蛛丝马迹。但我的想法是落空了,冥尘的人可不会像卢安顺这般直愣愣来找我玩……嫌命长?”眉千笑摇头晃脑道。
查冥尘一党才是他真正花大心思主动办这事的原因。广江这片地方的水患多年无解,之前还经历过独明处理,所以他怀疑很可能和冥尘一党有关系,这已是他挤破脑袋能想到少数能查冥尘一党的方向。要不是如此,真要解决赈灾的问题他另有奸计,何须把自己也搭上来。
这点是秘密,他连皇上都隐瞒了。毕竟如果真让他查到线索,他即便使出武功也不会放过这个卢安顺,皇上不知道他的目的到时身份暴露的问题或许还有办法隐藏。而且若让皇上知道他对调查冥尘一党这么上心,这和他既怕死又对工作不上心的调调很不相符,难保皇上起疑心。
冥尘一党甚至都不提点卢安顺小心自己,说明卢安顺知道的东西相当有限,这种边缘人物对他来说毫无作用,连当人质逼出点冥尘一党的资格都没有。现在确定卢安顺只是臭鱼烂虾,那他就没必要暴露太多了,让该忙的人忙活去。
“我看你确实嫌命长。”刘兴拍了拍桌子,不大喜欢眉千笑这般有点中二的发言,要不是不好在眉千笑身上留下让人验尸会起疑的伤口,他都想把他给锤一顿,“你死到临头了到底知不知道?”
“不不不,死到临头的是你不是我。”
眉千笑板直腰一副给你点活命机会的高调模样。
刘兴拍了拍自己脸让自己清醒一点,要不是被铁链捆着,都要以为双方角色调换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