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晓得了!”
不足渡出房门,下楼而去总镖头处。
“金足兄弟,身上伤处可好些了?”
“多谢总镖头,已是不妨事也!”
“嗯!好!”
总镖头点点头继续道:
“诸位,沙暴中蒙难之弟兄,能搜寻之所在,吾等已然尽力。然只得些碎尸肉骨,别无他物,昨日已将其合葬在沙坡头山阴高台上。今日午后,酒足饭饱,便继续前行。前方路途,虽再无天灾巨祸,然八国乱地,危险更甚。吾等须齐心协力,共进共退,方有成功之机会。”
众人皆道:
“总镖头放心,吾等必戮力齐心,决不负所望!”
午后,铁枪镖局一干人等,准备车马、行装复出沙坡头往戈壁行去数个时辰后,天色渐渐昏黑,总镖头道:
“大先生,吩咐诸位弟兄,加快步伐,再行个吧时辰便可到戈壁兵站大营了。届时再生火做饭,停车歇息。”
“诸位弟兄,加把劲儿,到兵站大营便可歇息了。”
众人发一声喊,车马咯唔咯唔向前而行。
不足骑着那匹老马,在车队后腰处,忽然眉头一皱。
“果然白日为官兵,夜晚为盗贼也。”
略一思量,加了一鞭赶上总镖头道:
“总镖头,大先生,吾等身后五七里处有七八十个兵丁追来,只怕乃是沙坡头寨驻守兵卒来袭呢!”
“嗯!还道其收了好处,便会放过吾等,不料竟然仍不放手!可恼!可恨!”
“官家之心肠歹毒狠辣,行事之卑鄙无耻,便是盗贼亦无过也!”
大先生恨恨道。
“大先生,汝且带车马及部分弟兄们前行,老夫自带一路前去埋伏堵截。”
“总镖头,千万小心!”
“嗯!老夫自省得。老伙计,吩咐弟兄们,弓箭出怀,刀兵出鞘。只怕得大开杀戒了。”
“那吾便先走了。”
大先生说完,急急引了车马前行。
不足与总镖头等五位镖师,外带三位会拳脚之伙计,带了弓箭、刀兵骑马往来路冲去。
“总镖头,吾等人少,又不似兵卒般会分进合击之术,不若伏击之!左边有数块巨石,洼地,可以埋伏。”
“嗯!善!去左边洼地巨石处埋伏,待其接近,弓箭击之。只管射杀,莫要在意其余。箭簇尽数招呼,而后再飞骑追杀。”
众小心埋伏,尽皆将弓箭拉开,箭在弦上,引而不发。忽然有人道:
“来了!二队,一前一后,前队三十许人,后队五十个左右。”
“莫要理睬几队,只管射杀便了!”
眼看着,前队五六骑,马后三十余步兵士卒飞奔而来,一阵梆子声响,先是马上军卒惨叫着,掉下马来,而后步兵士卒惊叫四起。惨呼声此起彼伏。
“何事慌张?”
后队一人大声喝道。
“前有埋伏,前哨人马已然溃散了!”
有人大声应答。
“莫要惊惧,只管往前冲击!彼等人不多!”
“冲个屁!哎呦!腿!洒家者腿废也!哎哟!哎哟!”
一个士卒边抱怨,边大声哭喊。大约是腿上中了箭,惊呼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