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龙说完,也觉得自降辈分不太合适,就向着杜千劫使了个眼色。两个老头搞基一样用眼神交流。
吴双问郝仁:“干爹这病你能治吗?”
郝仁沉吟道:“我也没有把握,先打个电话问问吧!”
“你打给谁?”
“一个朋友。”
说话的功夫,郝仁已经拨通了君睿的号码。铃声响了三十多秒,君睿终于说话了:“喂,是郝先生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听得出,他一定是在熟睡中被吵醒了。泰国和华夏国可没有时差。
“不好意思,君睿,打扰你休息了。是这样,我的一个长辈……”然后,郝仁把唐龙刚才的病情原原本本地向君睿讲了一遍。
君睿听完,沉思了片刻,然后说道:“郝先生,我怀疑病人是中了一种蛊。我师父在世的时候,曾经跟我说过,有一些功力尚浅的降头师称为蛊师,他们能够利用祖上留传下来的配方制出一种共生蛊。人中了这种蛊之后,前期的症状与你家这位长辈完全一样。但是,一旦蛊师死了,病人体内的蛊就会发作,快则三天,迟则三个月之内,就会毒发身亡。而且,病人在死前,还会精神发狂,做出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举动!”
“这种蛊有没有救治的办法?”郝仁问道。
君睿说道:“办法倒是有。就是将当初施蛊的蛊师遗物找到一件,烧成灰后,用水冲服,这蛊就解了!”
郝仁疑惑道:“那么多年过去,当初施蛊的人根本找不到,这可怎么办?”
然后他问唐龙:“老爷子,你还记得二十年前你遇到的是哪个蛊师吗?”
唐龙果然说道:“那天晚上没有月亮,天色很暗。我和他交手几招,也没有看清他的脸。他挨了我一拳,就逃走了。现在想来,他是故意引我去追,然后对我施蛊。事后,村子里的人也不敢向我透露这个蛊师的名字。”
郝仁就把唐龙的话向君睿说了。君睿说道:“刚才你说,令长辈的病情是最近一个月的才加重的,也就是说,当初给他施蛊的蛊师应该在最近一个月内刚刚死去。做我们这一行的现在已经不多了,除了我师父外,我没听说还有哪个降头师死了啊!莫非当年对令长辈施蛊的就是我师父?”
听了君睿的话,郝仁略一思索,就觉得察罕的死与唐龙病情的加重绝不只是巧合。他笑道:“既然事情发生得这么凑巧,你能不能把察罕的遗物给我寄一件过来,我烧给病人喝试试!”
君睿小声和身边的人商议一下,回答郝仁道:“师父死的时候,他的遗物基本上都烧光了。我和阿银商量了,看看家中还有没有剩下的。找到之后,我会立即坐飞机给你送过去!”
君睿如此说,郝仁倒有点过意不去了。他忙说:“找到遗物,你邮寄过来就行,不需要你亲自来,太麻烦!”
君睿郑重地说道:“郝先生给了我那么大的恩惠,我麻烦一点算什么。而且,我和阿银早就办了出国的护照,直接买机票就行了。听你刚才对病人症状的描述,病人是不能再拖了。现在跨国邮寄十分拖沓,听说贵国的邮政服务态度也很糟糕,万一给弄丢了,病人就再也没有康复的机会了。就算不丢,一压半个月,也耽误了病人的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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